靜靜等待著,隨著一陣腳步聲,一身黑色的木婉清姍姍來遲。
“惡賊,你這是怎麼了?”
“婉兒,過些天我便要親手葬送一名忠烈之臣,這心中怎能高興?”
是因為謝貺麼?木婉清自然不知道謝貺為人如何,不過惡賊不願殺的,那一定是好人的。靠在身旁,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頭,“惡賊,想開些便好,有些事情你阻攔不了的!”
“可看著謝貺去死,心中終有不甘,若是這世間能有假死藥多好?”
趙有恭苦笑著,唯一能救謝貺的方法,就是讓他於獄中假死,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假死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木婉清眼看趙有恭愁眉苦臉,出聲安慰道,“想讓他假死,也不是不可!”
趙有恭抬起頭,滿臉的驚異,“婉兒,你有辦法?”
“有是有,只是太危險了,稍有疏漏,那就是真死了!”
“呵呵,危險又如何?反正謝貺總要死的,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快將方法告訴我!”
“你這惡賊,如此急做什麼?我需要時間去配藥才行,你先想辦法拖下去吧!”
木婉清秀眉微蹙,頗為不滿的抬腳踢了下。趙有恭也不甚在意,腆著臉問道,“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不長,半個月吧!”
“啥,半個月還不長?”趙有恭差點沒哭出來,謝貺可是多活一天都是個奇蹟,梁師成那些人可都等著看謝貺怎麼死呢,如此情況下,讓他趙小郡王拖半個月,這不是開玩笑麼?
“沒辦法,有些藥很難配,半個月已是極限!”
看木婉清說的斬釘截鐵的,趙小郡王也只能認了,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行,那我就拖一拖,不過婉兒,你可要抓緊點,盯著謝貺的人可多著呢!”
“知道,好了,沒事先走了!”
木婉清本就爽利之人,說走便走,剛一轉身,就聽身後之人急聲道,“慢著,婉兒,你轉過頭來,你頭髮上好像有點東西!”
“嗯?”美人未加防備,轉過身剛要說話,就看到殘影閃過,一張溫熱的嘴巴就印在了額頭之上。
嘴巴親著,舌頭輕輕一舔,手上也不閒著,在美人香臀上抓了下,接著吆喝一聲瞬間竄出老遠。
林中寂靜,半晌後,木婉清摸摸溼溼的額頭,跺著腳嗔怒道,“可惡的惡賊,下次見面,戳你兩劍。。。”雖在罵,心中卻有幾分甜蜜。
薛慶勳一案,可以說是轟動汴梁,好多人都想著開封府如何審案呢,於是眾多人都守候在府前大街,誰曾想等候半天,才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永寧郡王染了風寒,不能下床。聽到這個訊息,市井之間就充滿了罵娘聲。
什麼染了風寒,你早不染晚不染,偏偏這個時候染了風寒,擺明就是怕審案審出什麼整治不了之人嘛。
趙小郡王越是如此,老百姓們就越催促著快快審案,可百姓們註定要失望了。
連續三天,趙小郡王身染風寒,第四天直接冒出一個更奇葩的理由。昨日小郡王突發奇想,要跟楊護衛學武,結果很悲劇的崴了腳。
呸,趙有恭這個狗東西,白長了一副好相貌,就是不辦人事。
第99章 死亡的寄託
趙小郡王也算是一位能人了,明明早早該審的案子,愣是讓他拖了**天,理由更是五花八門的,開始是風寒,後邊是崴了腳,這兩天更奇葩了,居然說吃壞肚子拉的出不了茅房。
百姓們對趙小郡王恨得咬牙啟齒的,但蔡京、梁師成等人可是高興地不得了,這案子拖下去好啊,最好趙小郡王能拖上個幾十年,直接把謝貺拖進地獄裡去。只是,趙有恭那個廢物,想來也是沒有那麼大能耐的。
梁府,梁師成揹著手走來走去的,他總是有點不放心的,雖說高俅那已經跟謝貺打過招呼了,也將謝家人控制了起來,可萬事不是還有個意外麼?萬一謝貺那傢伙腦袋一渾,豁出全家把真相說出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了一會兒,梁師成喊來一名下人,貼身耳語了幾句。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很冷,趙有恭躲在屋裡烤著火,旁邊朱娘子挑眉瞪眼的,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殿下,你這般拖下去哪是辦法?”
“那你讓本王怎麼辦?萬一那個謝貺像瘋狗一樣亂咬,再把蔡相、高太尉等人咬出來,你說本王要怎麼做?那時別說去抓人了,搞不好這府尹之位就先坐不下去了!”
“你。。。。”朱璉可是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