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其實不用高寵親自前去。此時忻峰口南邊山腳下。吳玠已經領人等候多時了,看遠處旗語,一聲令下,幾十名士兵手提繩索,用力一甩,飛爪就勾住了十丈高的坡峰。定**士兵從陡峭的石壁上爬上去,顯然出乎了忻峰口守兵意料,僅用了半個時辰。定**裡應外合,一舉重新奪下了忻峰口,而一些官兵也灰溜溜的朝北逃到了小嶽峰。
重新佔據忻峰口後,吳玠讓人發射了一支響箭,紅色響箭沖天而起,在月光下顯得那麼耀眼。
函谷關上,趙有恭一直等著的,等到子時也未見東方瑾回來,這時他便知道接下來一戰不可避免了。時至卯時,空中一支響箭。趙有恭手握秦王刀,邁步下了關城。此時楊再興、牛皋等人已經率兵集結城下,就待趙有恭一聲令下,便可殺出關城。
“全軍聽令,殺出函谷,目標小嶽峰大寨!”
“喏!”
一萬大軍齊出函谷,在這個黎明未到的月色中,顯得那麼雄壯,那麼驚人。林沖持槍當先,猶如一尊降世的戰神。函谷關外,王坪的大營依舊立在當場,王坪做夢也沒想到經歷昨日一場大戰後,關內的定**竟敢集齊大軍殺出城來。黎明之前,正是熟睡之時,此時醒著的人,也是精神不足,注意力不集中,幾個定**士兵匍匐在灌木草叢之中,慢慢前進,臨近幾個明哨,順利解決了那幾名放哨之人。沒了外圍戒備,定**士兵如洪水般湧入大營,毫無防備之下,許多士兵要麼被捉,要麼被殺,短短一炷香時間,王坪的大營宣告陷落。
趙有恭留在了大營中,而牛皋、林沖則率領餘下八千餘人繼續朝著小嶽峰撲去。王坪本來睡得很香,卻被帳外響聲驚醒,他睜開眼後,便看到帳外火光閃爍,操起腰刀,剛要起身衝出去,一員女將持刀挑開了帳簾。只見月光下,那女將身著烏黑鎖子甲,腰間一條銀色錦繡帶,鳳眼櫻桃口,三分英氣三分雅緻幾分嬌媚。
好一個美人,不是扈三娘又是誰?王坪是個小人,而且是個色痞,看到扈三娘,雙眼之中就放出了一種一樣的光,“好個小娘子,可是要陪本將樂呵下?”
“王坪,是嗎?”三娘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右手短刀一指王坪,輕蔑道,“姓王的,你是要我押你出去,還是自己走出去?”
“就憑你?還不知道誰綁誰呢!”若是碰上高寵吳玠這樣的猛人,王坪也就認栽了,可碰上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他還能認慫?腰刀拔出,哇呀呀的朝三娘撲了過去,莫看王坪氣勢嚇人,實際上真本事沒多少,三娘根本沒將王坪看在眼裡,刀揮來,身子一側,飛起一腳直接踹在王坪肩頭。王坪諾大的身子,一個地上滾,撞到了後邊的書案,上邊的筆墨全都倒在了頭上,瞬間將一張臉染成了黑色。
“現在,你覺得誰綁誰呢?”三娘最反感兩種人,一種是王坪這樣外強中乾的小人,另一種是王英那樣的色胚。也怪王坪倒黴的,跟誰姓不好,偏偏跟王英一個姓,三娘走過去又是一腳,踩的王坪痛叫一聲,“哎喲,娘子輕些,輕些。。。。”
大帳外,趙有恭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扶著刀柄,秦王刀豎直杵在地上,雙腿微分,神色威嚴十足。兩個勁裝女子站在左右,身旁是幾十名持刀親衛。
三娘將王坪拖出來後,王坪一看是趙有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殿下,殿下,你饒了小的吧,小的不是有心跟你作對的。”
“王將軍,你這是何故?本王還要謝謝你呢,若不是你,童樞密怎麼可能隱忍幾日不發兵呢?來啊,快扶王將軍站起來”趙有恭使個眼色,兩名親兵大踏步朝王坪走了過去。王坪心頭一陣狂跳,看那兩名親兵臉帶冷笑,哪像是扶人的樣子?王坪是個真小人,所以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臉面了,趕緊磕了個頭,“殿下,還是讓小的跪著回話吧,這樣心裡順暢!”
“哈哈,有趣,王將軍果然是個有趣之人,也好,那本王就不瞞著王將軍了,聽說你與楊惟忠將軍關係不錯,可否替本王喊楊將軍出營一會?”
嗡。王坪腦袋都快炸開了。他跟楊惟忠關係好?這是哪的話。全軍都知道他和楊惟忠乃是死敵,怎麼還成關係不錯了?晉陵王殿下想幹嘛?
“這。。。。這。。。,殿下,小的跟楊將軍因為趙明將軍的事一直不對付,你是否搞錯了?”
“當然沒弄錯了,你說本王若是說你降了,然後讓王將軍當個急先鋒,你說楊將軍會怎麼做呢?”趙有恭露出幾分邪惡的笑容。他微微低身,王坪已經嚇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磕頭如搗蒜般嚎道,“殿下,求你放過小的,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