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意滔天。對。為什麼要怕,定**要戰,那就戰個痛快,女真勇士縱橫遼東,吞滅大遼,怕過誰?不就是丟了析津府麼?只要能在永定河打垮定**,析津府丟沒丟就沒有意義了,真的要打垮了定**,該頭疼的就是那些守衛析津府的定**了,因為北上的女真勇士隨時都能把析津府的漢人困起來打。
由於時間緊迫,正是休整半日,十七萬女真大軍分三路直撲白溝河,面對氣勢洶洶的女真大軍,整條白溝河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曾經永定河是拱衛大宋,抵禦遼人的最前線,這裡死過多少人,數也數不清,就在這片不祥之地上,种師道依舊為自己的使命努力著。白溝河防線,最重要的就是白玉橋,為了儘可能的阻擋女真北上的步伐,种師道讓人毀去了西面所有的橋樑,只留白玉橋通行。為什麼不全都毀了?把所有橋樑都毀了,那女真想的就不是打,而是找個地方搭橋了,留著白玉橋,就是逼著女真人來白玉橋決戰,如此之前構築的防禦工事才能發揮作用。
其實种師道並不希望現在開戰,因為南邊的陷馬坑還沒有挖好,可世事難料,誰知道析津府的訊息是如何傳到雄州的呢?
“報。。。。老將軍,金國前鋒騎兵已經抵達南部二十里!”探馬來報,种師道渾身一震,二十里,對於騎兵來說還不是眨眼就到?長呼口氣,种師道轉頭看向了西北,他心中很清楚,無論自己做多少努力,都無法阻擋女真人的步伐的。唯一的指望就是身後的定**,秦王殿下,你有不臣之心,你有天下之意,可种師道不能當不臣之人啊。曾經接到十幾封信,都是秦王府調令,催促他領一萬兒郎去永定河佈防,可是能那樣做麼?那樣做,官家會如何看他,他是效忠朝廷效忠官家,還是效忠秦王?
“傳令下去,兒郎們聚集白玉橋,讓出南部十里,放女真騎兵進來!”种師道不愧是大宋少有之帥才,既然決定要打,就不會猶豫。將令下達,各部人馬開始行動起來,此次女真前鋒騎兵乃完顏宗弼親自統領,一開始就排出完顏宗弼這把利劍,就可以看出完顏宗望的心情有多麼急迫。女真騎兵賓士如飛,預想中种師道的兵馬應該在前方建立一條防禦陣勢的,因為按照常理,唯有軍陣在前,將騎兵的衝擊速度降下來後,後邊的仗才能打下去,要是任由騎兵肆意衝鋒分割,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放眼望去,除了女真騎兵,不見一個漢人,完顏宗弼心中甚是不安,眼看這就要進入白玉橋二十里範圍,他當即下令道,“全軍停下,蘇克哈克,領你的人前方探路,注意小心!”
完顏宗弼很謹慎,他的謹慎也救了不少女真人的性命,蘇克哈克領著自己的千人隊衝鋒向前,僅僅衝鋒了兩裡地,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只見不少戰馬一腳踏進坑裡,接著痛苦嘶鳴起來,馬上勇士也好不到哪裡去,落地被摔個重傷,命苦的直接被戰馬踐踏而死。看到此景,完顏宗弼吐口唾沫,暗罵道,“種老匹夫果然難對付,陷馬坑竟然挖到這裡來了,難道這段時間种師道的兵馬什麼都沒幹就趴地上挖坑了?”
陷馬坑,殺傷力不小,可一旦失去了隱蔽性,就沒了意義,不過依舊能延緩騎兵推進的速度,現在完顏宗弼就飽受了陷馬坑之苦。蝸牛般的往前爬,那騎兵的意義何在?完顏宗弼一咬銀牙,當即下達了分兵命令,六千騎兵分左右兩路,從東西兩側迂迴包抄白玉橋。完顏宗弼想的非常清楚,漢人既然在白玉橋之南挖了數不清的陷馬坑,那東西兩側定然沒有阻礙,漢人又不是神仙,在南邊挖了大量陷馬坑的情況下,還能東西兩側都挖?
完顏宗弼想對了,當分兵之後,种師道就大皺起了眉頭,他可沒想到女真人會反應這麼快,不過僅靠著幾千女真騎兵就想將他種師道一口吞下,也是絕無可能的。眉頭一鎖,手撫花白鬍須,肅穆道,“先不要打,把這些騎兵放進來,種某人要讓這些女真蠻子進的來出不去,也讓蠻子知道下,我大宋能打勝仗的可不只有定**!”
女真騎兵左右推進,果然順利了許多,一路上只有零星散散的抵抗,完顏宗弼有些自得的,因為正是他及時做出應對,方能順利進軍,恐怕現在大部分宋軍還在白玉橋南邊等著女真勇士踏完陷馬坑好決戰呢。不過,很快完顏宗弼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前方不遠處一片烏壓壓的軍陣,也就是說种師道的兵馬根本沒往南邊派,都在白玉橋附近等著女真勇士自投羅網呢。好一個種老匹夫,著實有點出人意料了,原來那些陷馬坑就是幌子,可那樣又如何,難道六千多女真鐵騎,還衝不破一個漢人的萬人陣麼?
撐起長槍,紅纓飄飄,完顏宗弼怒聲吼道,“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