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恭啊,趙有恭,可真是天下頭號王八羔子,想到趙有恭不會老老實實的按照約定做事,可也沒想到他會這般無賴。心口一陣疼痛,只覺得一股子血氣往頭頂竄,身子一晃,倆眼一花差點從馬上栽下來。僅僅片刻,剛剛還姿態悠然的完顏大王已經變得臉色浮白,就像受過一次大傷般。休息了好一會兒。完顏宗望才恢復幾分理智,此時已經顧不得追究析津府丟棄之罪了,雖然不知道定**是如何潛入香山的,但既然定**這麼做了,就不會僅僅要一個析津府,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薊州不太現實了。難道趙某人要與女真勇士在永定河展開決戰?哼哼,之前有所退讓,可不代表怕了趙某人,十幾萬女真勇士,難道還要畏懼近二十萬定**不成?定**是威名赫赫,可也不是不敗的,至少在吐蕃就沒少吃苦頭。
“齊爾翰,傳令下去,雄州、滄州所有兵馬向北集結。隨本王破了白溝河,務必在兩日內抵達永定河。定**既然要戰,那我女真勇士又何懼哉,大戰雲起,女真必勝!”
拔出佩劍,完顏宗望就像一座宏偉的高山,這一刻他雙目如電,氣吞山河。令完顏婁室等人自慚形穢。絕境中能帶領女真勇士迸發出無限豪情的,不是完顏杲。不是完顏宗翰,只有完顏宗望。如今析津府失陷的訊息已經傳遍全軍,本來前路被斷,不少女真人心氣低落的,可被完顏宗望如此激勵,無不氣血上湧。戰意滔天。對,為什麼要怕,定**要戰,那就戰個痛快,女真勇士縱橫遼東。吞滅大遼,怕過誰?不就是丟了析津府麼?只要能在永定河打垮定**,析津府丟沒丟就沒有意義了,真的要打垮了定**,該頭疼的就是那些守衛析津府的定**了,因為北上的女真勇士隨時都能把析津府的漢人困起來打。
由於時間緊迫,正是休整半日,十七萬女真大軍分三路直撲白溝河,面對氣勢洶洶的女真大軍,整條白溝河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曾經永定河是拱衛大宋,抵禦遼人的最前線,這裡死過多少人,數也數不清,就在這片不祥之地上,种師道依舊為自己的使命努力著。白溝河防線,最重要的就是白玉橋,為了儘可能的阻擋女真北上的步伐,种師道讓人毀去了西面所有的橋樑,只留白玉橋通行。為什麼不全都毀了?把所有橋樑都毀了,那女真想的就不是打,而是找個地方搭橋了,留著白玉橋,就是逼著女真人來白玉橋決戰,如此之前構築的防禦工事才能發揮作用。
其實种師道並不希望現在開戰,因為南邊的陷馬坑還沒有挖好,可世事難料,誰知道析津府的訊息是如何傳到雄州的呢?
“報。。。。老將軍,金國前鋒騎兵已經抵達南部二十里!”探馬來報,种師道渾身一震,二十里,對於騎兵來說還不是眨眼就到?長呼口氣,种師道轉頭看向了西北,他心中很清楚,無論自己做多少努力,都無法阻擋女真人的步伐的。唯一的指望就是身後的定**,秦王殿下,你有不臣之心,你有天下之意,可种師道不能當不臣之人啊。曾經接到十幾封信,都是秦王府調令,催促他領一萬兒郎去永定河佈防,可是能那樣做麼?那樣做,官家會如何看他,他是效忠朝廷效忠官家,還是效忠秦王?
“傳令下去,兒郎們聚集白玉橋,讓出南部十里,放女真騎兵進來!”种師道不愧是大宋少有之帥才,既然決定要打,就不會猶豫。將令下達,各部人馬開始行動起來,此次女真前鋒騎兵乃完顏宗弼親自統領,一開始就排出完顏宗弼這把利劍,就可以看出完顏宗望的心情有多麼急迫。女真騎兵賓士如飛,預想中种師道的兵馬應該在前方建立一條防禦陣勢的,因為按照常理,唯有軍陣在前,將騎兵的衝擊速度降下來後,後邊的仗才能打下去,要是任由騎兵肆意衝鋒分割,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現在,放眼望去,除了女真騎兵,不見一個漢人,完顏宗弼心中甚是不安,眼看這就要進入白玉橋二十里範圍,他當即下令道,“全軍停下,蘇克哈克,領你的人前方探路,注意小心!”
完顏宗弼很謹慎,他的謹慎也救了不少女真人的性命,蘇克哈克領著自己的千人隊衝鋒向前,僅僅衝鋒了兩裡地,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只見不少戰馬一腳踏進坑裡,接著痛苦嘶鳴起來,馬上勇士也好不到哪裡去,落地被摔個重傷,命苦的直接被戰馬踐踏而死。看到此景,完顏宗弼吐口唾沫,暗罵道,“種老匹夫果然難對付,陷馬坑竟然挖到這裡來了,難道這段時間种師道的兵馬什麼都沒幹就趴地上挖坑了?”
陷馬坑,殺傷力不小,可一旦失去了隱蔽性,就沒了意義,不過依舊能延緩騎兵推進的速度,現在完顏宗弼就飽受了陷馬坑之苦。蝸牛般的往前爬,那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