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其中,想要阻擋黑袍人這一掌,可是黑袍人的勁力強橫無比,就像一把錐子,猛地一下刺破,只聽一聲撕拉聲,唐淼趕緊躲避,可即使如此,右肩還是被劃破。木婉清的劍也刺了過來,黑袍人只能放棄唐淼,左足一踩,身子倒過來騰空而起,右手勁力一挑,木婉清只覺得身子一輕,接著發出一聲悶哼。
黑袍人就是黑袍人,憑著木婉清和唐淼二人之力,竟不能阻擋他分毫,掃除障礙,黑袍人神色輕鬆,帶著幾分笑意,現在誰還能阻擋他?十幾名銳鋒營士兵撲上來,可也只是徒增傷亡罷了,祭祀臺還是太小了,銳鋒營精通戰陣配合,個人搏擊差的太遠太遠。
趙福金緊緊抱著趙有恭,哪怕黑袍人走到身前,依舊沒有鬆開,口中喃喃自語,不斷喊著凌哥兒。在她心裡,凌哥兒什麼都不怕,也沒人能傷害她的,一直都覺得凌哥兒是天下間最偉大的英雄,他神功蓋世,文武雙全,無人匹敵。可今天才知道,他也會敗,也會受傷,受傷之後,離死亡很近很近。他並不比其他人強多少。當初多少次責怪凌哥兒。可到頭來。凌哥兒擔負了太多太多,他承擔的風險,他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多得多。
“帝姬,放手吧,你難道不該恨他麼,因為有了他,關中自此丟失。有了他,大宋皇權旁落他家,你身為帝姬,不求報仇,還要保護他?”
抬起頭來,笑得有些悽迷,“你很厲害麼?咯咯,你又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所謂的皇圖霸業。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也不想管。我只想做一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為什麼,你們都去死,都去死啊!”
一向純淨善良的帝姬,當她怒了,火了,就像一個瘋子,她彷彿恨著所有人,恨著所有的事情。不知為何,看到帝姬這副樣子,竟然楞了一下,真是有趣啊,“趙福金啊趙福金,你真可笑,哈哈。。。哈哈。。。。你竟然愛上了趙凌,哈哈。。。。。你想為天地所不容,為世人唾棄麼?”
真的沒想到,埋藏在她內心深處的男人竟然是趙有恭,多麼可笑的一幕,黑袍人垂著頭,似乎是在思考,“也好,就讓本座送你們一程吧,至少,在地獄裡,沒有那麼多俗禮!”
沒有躲避,也不需要躲避,因為趙福金一心求死,很早以前,她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有的只是美麗的外殼,什麼時候死,都有可能。當掌刀襲來,只聽砰地一聲,黑袍人沒有得手,而是狂退三步,在趙有恭身前多了一個男子,這個男人長髮簡簡單單的束起,手持寶劍,雙鬢髮白,一張臉就像是冰塊刻畫出來的。
“獨孤求敗,沒想到你這條瘋狗一直都在”黑袍人雙目滿是怒火和不甘,他謀劃了許久,算準了獨孤求敗應該不在京中,方才如此拼命的,為什麼獨孤求敗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去西域處理潘僧逆黨了麼?獨孤求敗來了,還能殺得了趙有恭麼,黑袍人沒有多少信心。
“你想死?”獨孤求敗惜字如金,只是三個字,已經算多了,那把重劍無鋒卻銳不可當,劍氣層層,一浪高過一浪,重若千鈞,卻又快如閃電,沒有巧妙的招式,每一次攻擊卻最為直接,最為要命,黑袍人自認身手不凡,甚至可以與趙有恭鬥個百回合,可是趙有恭再厲害,也沒有獨孤求敗給的壓力大。獨孤求敗的一招一式,就像毒蛇吐信,致命而直接。一退再退,離著趙有恭越來越遠。
祭祀臺一片苦戰,外圍壓力也越來越大,混亂的局面還在繼續。在法音寺內,趙鼎壓力也不小,他不知道城隍臺是什麼狀況,也無暇關心,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亂戰下去了,必須儘快奪下靈音塔才行,“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不要管其他人了,給本官全力攻打靈音塔,另外接引火之物,打不進去,就給本官把靈音塔燒了。”
“喏”士兵們只是聽令行動,他們不會管趙鼎的命令有多可怕,燒掉靈音塔,是要一把火毀去汴梁古蹟啊,不過趙鼎不在乎這些,只要能阻止賊子陰謀,一切都在所不惜。很快靈音塔下就燃起了火,這下徹底把塔內的人弄慌了,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但不是所有人都抱著必死之心來的。一時間有的人要繼續堅守頂層,有的人要衝出去滅火。一旦有了分歧,那就有機可趁了,趙鼎下令保持嚴密陣型,只與靈音塔附近的賊兵惡鬥,很快壓力就減小了許多,打通一個門後,沒有二話,巡城兵直接衝了進去,只要進了靈音塔,別人再想阻擋就難了。
很快,趙鼎的兵馬就衝到了頂層,剩下的霹靂火雷發射不出去,城隍臺方向也是壓力驟減。隨著時間推移,岳飛、劉錡所部兵馬也趕到了城隍臺,他們封鎖各條街道,在城隍臺南邊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