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插手東部貴族的內部事務,可教會不同,隨時都能伸手干涉東部貴族事務。思來想去,多爾勒還是把這口惡氣硬生生的嚥了回去,隨後冷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座,如果你不要,那就不談了,咱們以後繼續讓教會折騰吧。”
施魏因眉頭一挑,笑容更盛,一座就一座,反正就是想找一塊進入霍亨索倫平原的跳板而已,一座和兩座的差別並不大,“好,你的條件我們接受了,先把教會幹掉再說。”
教皇格列高利還在為尤姆斯堡的事情傷心不已,哪裡知道神聖帝國兩大貴族勢力已經把鬼頭刀懸在了教會頭頂。莊園城堡內,兩杯酒,兩個人,一個約定,杯中酒一飲而盡,多爾勒也沒提議搞什麼書面約定,那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施魏因,等幹掉教會,我們再各憑手段吧,想要把霍亨索倫吃進去,不怕撐壞了肚子?”
“多爾勒閣下能吃的東西,我為什麼就吃不得呢,撐壞了肚子?多爾勒閣下太小瞧人了,我們就是胃口大,倒是你們腓特烈家族,南洛林人都快進入東方人的懷抱了,你們可要損失慘重嘍”施魏因毫不相讓,二人唇槍舌劍,鬥了個旗鼓相當。霍亨索倫平原可是一塊大肥肉,不吃上一口,如何對得起自己鋒利的牙齒?次日,施普河以北的霍亨索倫平原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大量的貴族領主帶領家族士兵進入霍亨索倫地區,與此同時霍亨索倫居民也被控制起來。在霍亨索倫西南方靠近易北河的地方,便是教會在神聖帝國建立的方舟教堂。經過四百多年的發展,方舟教堂已經成為了日耳曼信徒最神聖的地方,歷代教皇主持神聖帝國國王登基儀式的地方也在此舉行。教皇格列高列來到霍亨索倫後,就居住在方舟講堂內。
一座方舟教堂,建立的富麗堂皇,青石為主體,內部走廊悠長,壁畫優美,即使冬天,庭院內依舊綠意盎然,白色大理石柱子樓刻著美麗的花紋,亭臺樓閣之上,到處都是教會人員。這裡不像是教堂,更像是一座諾大的城堡。以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貴族領主們快速向方舟教堂逼近,為了避免發生動亂,多爾勒嚴令各部控制沿途路口,總之,在解決教會爭端之前,針對教會發起兵變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百年前的教訓還在眼前,多爾勒可不想重蹈霍亨索倫貴族的覆轍。施魏因雖然對霍亨索倫平原垂涎欲滴,但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拆多爾勒的臺。為了配合多爾勒兵變,多瑙河貴族也行動起來,他們不僅迅速出兵控制了那些親近教會的貴族,還在勃蘭登堡公國南部建立了一條綿長的防線。
東部貴族與多瑙河貴族聯合行動,聲勢浩大,臨近午時,方舟教堂內的教會人員終於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兒。格列高列哎房中走來走去的,午時將過,腓特烈家族的騎兵終於來到了方舟教堂,其他的領主士兵也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方舟教堂是何等神聖地方,自百年前霍亨索倫貴族兵變事件後,就再沒人敢在教堂四周撒野。隸屬於教會的幾百名士兵聚攏在四周,如臨大敵的盯著人數眾多的聖十字騎兵。多爾勒心中冷哼,幸虧當初聖十字騎士團損失慘重,重新組建的聖十字騎士團並沒有太多的教會元素,否則的話,還真不敢對教會下手,“控制方舟教堂,如遇抵抗,殺無赦,教會私兵,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既然決定挑戰教會權威了,多爾勒就不會有一絲保留,打蛇不死,後患無窮。騎兵拔出闊劍,開始橫掃方舟教堂,隸屬於教會計程車兵倉促之下,如何抵擋得住,教堂外殺聲震天,一具具屍體倒在青石路上,染紅了枯黃的草屑。好多教會神職人員全都被嚇呆了,在他們的印象裡,從沒有人敢如此挑釁教會。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貴族領主們,將方舟教堂四周變成了一片血腥之地,隸屬於教會的私兵,一個沒能逃掉,哪怕跪地求饒,依舊被刺死在青石路上。多爾勒的血腥手段,把那些教會神職人員殺得心驚膽顫。當教會私兵全都慘死在教堂外後,多爾勒翻身下馬,手持闊劍,昂首闊步的朝教堂內走去,那些教會人員看到多爾勒,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樣,根本不敢阻攔。
一名霍亨索倫貴族擦乾劍上的血跡,冰冷無情的眼神掃過教堂,陰惻惻的笑道,“嘿,把這些屍體集中起來,打掃戰場,從現在開始,教會的人都不準離開教堂半步,誰敢出來,殺!”
教堂外的殺戮,動靜如此大,格列高列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出去。這些年對多爾勒也有些瞭解,此人雖然年輕,但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心狠手辣,他既然決定對教會下手,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直到現在,還沒看到一名貴族來救援,格列高列心裡不禁流過一絲蒼涼,看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