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說道,“楊某有個方法,就是太過兇險了,我們可以趁夜橫渡不勒泗河,偷襲教會大軍。”
“紹烈,你是不是瘋了?這種鬼天氣,潛水過不勒泗河,兄弟們誰能扛得住?”耶律沙有些咋舌的挑著眉毛,楊再興這個餿主意何止是兇險,搞不好還沒偷襲日耳曼人呢,自己就先被凍死了,“紹烈,這個想法就不要提了,如果能夠搭建一座橋,反而可以嘗試一下偷襲。”
“搭橋?嘶,楊某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楊再興瞳孔放大,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他握緊拳頭,掩不住心中的喜悅,“耶律將軍,楊某有辦法了,記得之前聽殿下說起過。這邊的天氣冷得很,灑上水不出一刻鐘就能凍成冰。不勒泗河雖然終年不結冰,但我們可以在怒水山巔搭建一座冰橋。”
怒水山巔位於不勒泗河北端,地勢高聳,不勒泗河從中間穿過,雖然怒水山巔相距距離最短,但是懸空十幾丈,跟懸崖一樣,無路通行,所以從來沒人關注過這裡。怒水山巔東西相距三丈,憑著楊再興的能力完全可以躍過去。只需要飛爪和繩索即可。耶律沙看到楊再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忍不住仔細詢問起來,當得知搭建冰橋的方法後,他暗自點頭道,“不管成不成,這個方法值得試上一試,總比你那招強行遊過河的辦法好多了。”耶律沙對什麼冰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覺得只要能到達對面,一夜之間搭建一條三丈長的空中鐵索橋是完全有可能的,簡易鐵索橋再加上冰凍形成的冰層,或許真的可以短時間內將大批兵馬送到對面去。
在怒水山巔另一側,近兩萬教會兵團並沒有因為不勒泗河的存在而放鬆戒備,他們全都是來自霍亨索倫一帶的教會士兵,對教會忠心耿耿,所以明知道危險重重,依舊毫不猶豫來到不勒泗河抵擋東方人的腳步。關於東方人的傳說有很多,這是一群如同魔鬼一樣的東方異教徒,在他們的屠刀下,上帝的子民就像一群羔羊。教皇格列高列的成功的將大宋帝國塑造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鬼形象,這些霍亨索倫士兵並不是紅袍騎士團那樣的存在,但格列高列的洗腦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將一幫子霍亨索倫信徒打造成瘋狂的教會戰士。紐倫斯來自霍亨索倫北部的山莊,他並非真正的教會士兵,但是聽了教皇的號召後,還是相應教會,加入到抵抗東方人的行列中來。東方人都是惡魔,如果讓他們進入神聖帝國,日耳曼子民會遭受巨大的災難,寒冷的風沿著河邊峭壁瘋狂的拍打著臉龐,紐倫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真的是太冷了,營地裡燒著火堆,可是這點火根本帶不來溫暖。沒有人願意在河邊紮營,只是非常無奈,東方人隔河對峙,根本沒有撤退的打算。紐倫斯沒想到費斯塔克會這麼快陷落,教皇陛下也是深知費斯塔克的重要性,所以囑咐兩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費斯塔克,為了節省時間,甚至不惜讓騎兵脫離主力大軍,冒著孤軍深入的風險奔赴前線,可還是沒能趕上,東方人的效率高的有些嚇人。紐倫斯到現在還沒搞明白東方人憑什麼趕攻打費斯塔克,自費斯塔克往西就是薩克森公國境內,神聖帝國的領土,他們真的有把握能在薩克森公國站穩腳跟?天氣冷的有些嚇人,河邊溼氣又大,不久之後,帽子上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面對這種鬼天氣,又是深夜,誰也不願意到遠處巡邏,就連負責巡視河邊的人也鉚在一個地方熬夜。
日耳曼人不可避免的鬆懈下來,這也讓楊再興和耶律沙的搭橋計劃少了一些阻力。楊再興常年統領騎兵,但早些年也跟鄭飈的山地營打過交道,對山澗搭橋多少了解一些。為了能順利渡過怒水山巔,楊再興讓人將兩輛弩車抬了上來,弩箭對準對岸,巨大的鐵爪綁在弩箭之上,按照弩車的威力,即使綁著飛爪,越過幾丈的距離應該不是問題。楊再興不斷調整方位,觀察著對面的地形,確定差不多後,第一支車弩飛射而出,哐噹一聲,對面石壁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楊再興並不氣餒,著力準備第二支,如此反覆,一直到第七支弩箭射出,終於準確無誤的勾到對面的岩石,試試繩索,還算牢靠,楊再興脫去披風以及增加重量的物件,就要順著繩索到對岸去,耶律沙看看黑乎乎的山澗,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伸手拉住了楊再興,“紹烈,要不再等等,或許還有別的好辦法,如果你有個三張兩短的,殿下那邊可怎麼交待?”
“耶律將軍,莫勸了,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自無退縮的道理,放心便好,不會有事的。耶律將軍還請保持鎮定,若是能成功,還請耶律將軍速速派騎兵從北面吸引敵軍,為我部偷襲日耳曼人大營爭取機會”楊再興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拍拍耶律沙的肩頭,片刻之後,便順著鐵索朝對面爬去。當楊再興進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