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南邊調兵。說起來這個時候就請求援兵有些丟臉,可跟面子比起來,軍務更加重要。自己已經請求援兵了,如果洛泰爾不發援兵,那要是放跑了維爾紐斯駐軍,就不是他蘇格斯一個人的責任了。
蘇格斯這邊請求援兵,可此時的洛泰爾根本無暇顧及蘇格斯的請求,自午時起,日耳曼大軍再次對維爾紐斯城發起了猛攻,四面合圍,雲梯加上投石機一起發威,這次的攻勢比昨天更加猛烈。為了得到維爾紐斯,洛泰爾想盡了辦法,甚至連雲梯以及投石機一起使用的辦法也用出來了。投石機的準頭誤差很大,日耳曼士兵架著雲梯攻城,靠著城頭那麼近,誤傷一點都不奇怪。如今經過投石機的不斷洗刷,城牆內外充滿了臭烘烘的味道,面對牛糞湯,雙方誰都無法倖免。好在洛泰爾還有些良心,沒有大規模使用石塊,否則日耳曼士兵們就真的要破口罵娘了。
在日耳曼人這種無差別的打擊下,任酚等人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命令將士們頑強的抵抗。滾木、火油、沸水全都撒了出去,日耳曼人傷亡慘重,可瘋狂的日耳曼士兵依舊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一批又一批的人往上撲。定**也是人,面對這種瘋狗式的打法,傷亡數字直線性上升,諾基卡夫臉上烏青一片,左胳膊也綁著厚厚的繃帶,“大將軍,必須撤下來了,再不撤就來不及了。日耳曼人都他孃的瘋了,踩著屍體往上衝,城下都堆到一半了。”
屍山,是多麼可怕的場景,可在維爾紐斯城下,就在切切實實的發生著。日耳曼人死後,那些活著的人直接將屍體堆在城下,一點點摞起來,成了一座屍體城牆,當這座屍山堆到一定程度,雲梯都可以沒過城頭了。可怕的日耳曼人,他們才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神。
看看天色,已經是傍晚,再有半個時辰,天色就會徹底暗下來,耶律沙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撤吧,通知城裡的人開始準備,各部照源計劃行事,今晚戌時準時發起突圍。”
撤退的命令下達,任酚等人如釋重負,四周城牆上的守軍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出去後,倉皇逃竄。夜色暗下來,日耳曼人也終於打下了城牆,進而奪取城門。新一輪的巷戰開始,當進入維爾紐斯城之後,日耳曼人才發現城中的戰鬥一點都不比攻城戰輕鬆。一名頭髮灰白的日耳曼青年統領著一支十人的小分隊,他們的目標是肅清東邊的一條衚衕,夜色籠罩下的衚衕裡,陰風陣陣,沒有生氣。這支小分隊剛剛進入衚衕,就聽到一聲貓叫,緊接著衚衕兩端出現許多人影,頃刻間這支小分隊就被堵在衚衕裡,箭矢飛來,再加上突然發動襲擊,這支日耳曼小分隊根本來不及突圍,就被悉數斬殺。在另一側,一直百人隊組著兩條長蛇陣慢慢的清繳一條街道。馬克剛想推開一家店門,就看到前方傳來一陣光亮,仔細看了下,只見一群人舉著火把走過來,當先一名士兵身著百夫長服飾,長著大餅臉,滿頭枯黃的頭髮。馬克頓時放鬆了戒備,鬧了半天是自己人,還以為是東方人的偷襲部隊趕來了呢。進入城中後,馬克可沒少吃虧,要不是命大,就被一把短刀刺破腦門了,好在當時反應快。將闊劍杵在地上,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招了招手,“兄弟,你是哪個兵團的,這條街不是由我們負責的麼?”
那名枯黃頭髮的壯漢裂開大板牙,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耳曼語說道,“我們隸屬於烏南特大人麾下,奉命去東邊的,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可沒什麼興趣。不過提醒你們一句,附近可藏著不少東方人,小心他們偷襲你們,剛剛一名兄弟就著了道。”
馬克點點頭,心中放鬆不少,只要不是搶買賣的就好,軍中有規矩,搜尋中搶來的東西有一半歸自己,如果這些人也是衝著這條街道來的,那豈不是要分一部分戰利品給他們?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走去,臉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謝謝兄弟提醒了,烏南特大人乃是多爾勒大人眼前的紅人,自然看不上那點小買賣的。告訴你們啊,剛剛我們。。。。額。。。。你。。。。”
馬克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壯漢百夫長,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名壯漢會突然下手殺自己人。臨死那一刻,馬克終於看清來人的臉,這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這哪是什麼百夫長,這是典型的斯拉夫壯漢臉啊,可惜天色太暗,火光閃耀的,離著那麼遠根本沒分辨出來。馬克死的那叫一個不甘心,躲過了那麼多次偷襲,這次自己卻送上門讓別人殺。馬克一死,街道上頓時亂成一鍋粥,由於雙方全都穿著日耳曼士兵盔甲,打到最後,日耳曼士兵自己都蒙圈了,有時候打著打著對方就喊一句日耳曼語,可是剛停手,對方又露出猙獰的面孔。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