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勒指著桌上的地圖,點著某個地方,“易北河東部的迷霧森林想必施魏因大人不會忘卻,這片叢林面積廣闊,冬天裡常有濃霧,若是利用好了,我們可以用少數兵力,拖住東方人的大軍,就是不知道施魏因大人能派出多少人來。”
多爾勒顯然不想給施魏因拒絕的機會,施魏因淡淡一笑,也沒有半點怒色,而是翹著嘴角問道,“於迷霧森林阻擋東方人不是不可以,但是,易北河利益,我們要一半。”
聽完施魏因毫不客氣的話,多爾勒就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易北河一半利益,就相當於虎口拔牙了。一旦多瑙河貴族拿走一半利益,就相當於在東部貴族公國北部佔據了一塊要地,這就不是土地的問題了,東部貴族將面臨夾擊之勢,多瑙河貴族也能直接從南邊跳到北邊來,甚至可以將觸手伸到霍亨索倫一帶。施魏因當真是野心勃勃,多爾勒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同意下來,多瑙河貴族再難纏,也比不上東方人。多爾勒被稱為腓特烈家族百年雄傑,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他拿得起放得下,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點不滿,這一點連施魏因都深感佩服。伸出右手,多爾勒笑道,“好,一切依施魏因大人所言,不過,此次迷霧森林之戰,多瑙河貴族至少要拿出一萬兵馬。”
“很好,多爾勒大人快人快語,成交了”施魏因非常爽快的和多爾勒擊了下掌,算是定下口頭約定。施魏因的豪爽都是有原因的,他其實也不想看著易北河利益拱手讓給東方人,早就準備好兵馬,否則也不會找教皇格列高列談判了。可惜,格列高列那裡再也抽不出足夠的人手馳援易北河,只是沒想到,東方不亮西方亮,格列高列幫不上忙,腓特烈家族卻主動送上門來。施魏因如此爽快,這讓多爾勒心裡有些發虛,也不知道今日之決定是好是壞。
薩克森王國境內看上去很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湧動。尤姆斯堡依舊沒有動靜,但是遠在幾百裡外的基輔城已經刀槍林立,經過長久的掙扎之後,洛泰爾終於下令佔領這座神聖之地,開始逼近蘇茲達爾河。不管洛泰爾多麼的不願意,逼近蘇茲達爾河,攻打弗拉基米爾城已經是日耳曼戰士最後的希望了。能不能打下弗拉基米爾城還是未知數,蘇茲達爾河卻不得不打。近七萬日耳曼大軍兵出基輔城,對蘇茲達爾河防線展開全面進攻,駐守河邊的駐軍立刻感受到了龐大的壓力。為了應對日耳曼大軍以及丹麥人的威脅,海東珠也來到了弗拉基米爾城,自蘇茲達爾河戰役打響,各方軍報如雪花般送到城中,這還是海東珠第一次指揮如此龐大的戰事,心中難免有些緊張,“西面防線如何?如果出現問題,立刻派姑蘇哈的兵馬頂上去。”
“海貴人放心,西面防線穩如泰山,但是日耳曼人的進攻非常猛烈,這些日耳曼人兇悍的很,這麼冷的天都敢從河裡游過來”齊藤說到這裡,掩不住臉上的懼意。海東珠也是有所擔憂,恐怕日耳曼人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蘇茲達爾河一戰打得異常拼命,不管怎麼說,在蘇茲達爾河一線己方兵力遠遠不如日耳曼人,如果一味硬拼,未必是什麼好事,“羅格達丘陵有沒有什麼動靜?命令曹源所部,不管弗拉基米爾戰事如何發展,他的兵馬必須死死釘在羅格達丘陵,他要是敢後退一步,我砍了他腦袋。另外,圖羅夫駐軍全部南下,務必在三日後抵達弗拉基米爾城,我倒要看看日耳曼人是不是有什麼三頭六臂,能從我們手中吞下弗拉基米爾城。”
海東珠雖為女子,但話語間的勁頭卻兇猛的很,蘇茲達爾河還沒有結束,她就已經決定要在弗拉基米爾城跟日耳曼人死磕到底為了。齊藤有些汗顏的嘆了口氣,這位海貴人雖然經驗略有不足,可這份氣魄,當真不輸男兒。蘇茲達爾河的戰事進行的非常慘烈,不管是拜思爾還是蘇格斯,這個時候都沒有留手,盡全力對蘇茲達爾河防線反覆衝擊。由於船隻事先被定**弄走,日耳曼人只能從河裡游過去,大冬天的,河面又寬,好多日耳曼士兵游到一半就手腳發麻,直接淹死在河中。面對呼嘯而來的箭雨,前進的路上滿是鮮血,日耳曼人付出了慘重代價,依舊沒能打上對岸,拜思爾心頭滴血,急的走來走去的,“蘇格斯,不能這麼打下去了,如果一直這樣打下去,就算拿下蘇茲達爾河,最後還能剩下多少人?莫要忘了,在蘇茲達爾河後邊還有一座弗拉基米爾城呢,他孃的,東方人難道是鐵打的麼,到了現在都不後退一步。”
如此白熱化的戰鬥,日耳曼人損傷慘重,守衛河岸的定**也好不了多少,日耳曼士兵不要命的撲上來,尤其是守衛橋頭的兵馬,面對日耳曼人反覆衝擊,已經損失了兩千多兵馬。一具具屍體橫在石橋兩側,寒風掠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