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去。本來可以好好休息下的,但突如其來的傷寒,搞得北部駐軍人心惶惶的,其實一開始趙有恭並沒太放在心上,傷寒病和凍瘡在基普羅斯司空見慣,可時間久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看著手裡的屍格記錄,趙有恭的心情也是一落千丈,揚馬爾和圖羅夫的情況趙有恭並不是太清楚,但軍中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北部駐軍在五天前發現了第一個病例,當時都以為染了傷寒,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治療傷害,退燒的藥吃了兩天依舊不見好,到了第三天,同房間裡計程車兵也有四個人出現了相同症狀。發燒、面板起泡、嘴唇發黑,抽搐白沫,直到死亡,這跟“鼠疫”多麼的相似,和後世的狂犬病有著頗多相似之處。
鼠疫,一想起這個詞,就莫名的害怕,這種病一開始可是大瘟疫,歷史上稱之為“黑死病”。中世紀黑死病帶來的破壞力,幾乎人所共知,這場災難,是西方世界人口銳減,更對時下的宗教產生了致命的衝擊。千萬不要是黑死病,如果真的是黑死病,可就要頭疼了。
“三娘。。。。三娘。。。。”一連叫了好幾聲,推門進來的卻是楊再興,趙有恭站起身有些心急道,“三娘呢?他沒在這裡?”
“殿下,剛才集市區那邊又有人病死了,當地人說咱們再粥裡下毒,跟巡防兵鬧起來了,王妃不想拿這點小事打擾你,就親自去處理了”楊再興沒覺得有什麼,趙有恭可不這麼想,伸手去拿掛在牆邊的披風,“走了多久了,快把她追回來,還有,你派人去營中,將高寵找來。”
留下這些話,趙有恭心急火燎的衝了出去,騎上赤龍馬頂著寒風向東面奔去,赤龍馬蹄下生風,速度極快,半柱香的時間就追上了三娘等人。聽著身後的馬蹄聲,三娘停下來等了一會兒,看到趙有恭親自前來,頗有些意外,“官人,那邊不是什麼大事,你跑來做什麼?”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趙有恭牽過馬韁,對旁邊的雨小晨吩咐道,“小晨,立即調巡防大營的人把集市區圍住,記住,把口鼻矇住,不要與集市區的人接觸。裡邊的人要是想跑出來,直接射殺,屍體火化處理。”
雨小晨心頭一驚,可看殿下嚴肅的神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殿下,咱們的人也在裡邊呢,也困在裡邊?”
“是的,所有人必須隔離,如果本王所料不錯,這場傷寒很可能是。。。。瘟。。。疫”趙有恭寧願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想面對一場看不見摸不著的瘟疫,這個時代,缺少足夠的醫療,瘟疫簡直就是一場災難,能做到控制,縮小範圍已經是很大的勝利了。雨小晨臉色沉重,瘟疫,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真正的見識過,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瘟疫的可怕性。雨小晨沒再多問,當即去調集巡防大營的兵馬,五千多巡防士兵被要求戴上口罩,全部趕往集市區。此時的集市區亂哄哄的,由於之前連續死了十幾個人,當地斯拉夫人覺得是東方人故意害他們,再加上巡防大營這邊也沒有重視,漸漸地不滿演變成了一場暴亂。
副指揮使吳穎純提著大刀,嘴裡罵罵咧咧的,“他孃的,這群大鬍子狗熊沒長腦子麼,老子要害他們,還用得著下毒,直接宰了不是更乾脆?小六子。。。。小六子。。。。。你人呢,不是讓人去巡防大營了麼,怎麼還不見援兵?”
小六子聽到裡邊有人喊,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聽吳穎純這番罵娘聲,他只能尷尬的站在一邊,“早就派人去了啊,按說這個時候援兵應該到了的,估計是出了什麼變故吧。那些老毛子在外邊折騰的厲害,要不要派人宰上一批?”
“這是什麼渾話?本來老毛子就朝著咱們下毒害他們,你現在派人過去宰殺一番,不是激化矛盾坐實了罪責麼?你閉嘴吧,趕緊出去瞅瞅,援軍到底到哪裡,雨指揮使這是看上哪個斯拉夫女人了?發個援兵跟上茅房一般”吳穎純是真的急了,外邊那幫子老毛子能折騰,偏偏打不得殺不得,讓他出言安撫,他哪有這個本事啊。
小六子只能乖乖地跑了出去,剛來到瞭望塔,就看到西邊滿是烏壓壓的人,從盔甲制式可以看出這些人全都是巡防大營的兵馬。可是讓小六子有些暈的是,巡防大營計程車兵幾乎傾巢而出,他們沿著集市區外圍構建包圍圈,絲毫沒有進來維持秩序的意思。小六子撓撓頭,迷迷糊糊的,那幫子人搞什麼鬼,怎麼建起包圍圈來了?
“吳大哥,出怪事了,巡防大營的兄弟把咱們圍起來了”小六子剛說完話,啪的一聲臉上捱了一巴掌,吳穎純瞪著眼怒道,“你稀裡糊塗的亂說什麼呢,什麼叫巡防大營把咱們圍起來了,你是不是睡覺做夢呢?”
小六子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