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水井,法耶那總算回過神來,領著幾個孩子朝酒坊那邊走去,穿過幾個衚衕,剛拐過彎,法耶那就看到水井那裡擠滿了人,更有不少人大聲叫嚷著什麼,“還讓不讓人活了,一桶水十塊銅板,你們搶錢呢?”法耶那站在後邊,聽到一桶水要十塊銅板,差點沒暈過去,兩口子幫工一天,也就賺十塊銅板,買吃的都不夠用,現在一桶水就要十塊銅板。這下,怯懦柔弱的法耶那怒了,都活不下去了,還有什麼怕的,水盆往地上一扔,領著幾個孩子往裡邊衝去,既然不讓人活,那誰也別活,找來一根木棍子,看著那個站在高處收錢的貴族胖子,法耶那狠狠地抽了過去。貴族胖子正收錢收的開心呢,東方人斷水斷的好啊,又有了發財的機會,卻沒防備一陣冷風抽過來,砰地一聲,腦袋上就開了花。
伸手摸了摸,滿手都是血,貴族胖子氣的大聲喝罵起來,“你個賤民,竟敢襲擊我,來人啊,把這個臭女人抓起來,我要親手抽死她”。貴族胖子憤怒到了極點,他在弗萊基米爾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沒想到被一個賤女人打得頭破血流,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法耶那既然如此,早就豁出去了。她對城主府已經不抱半點希望,城主府要是想管,之前的糧食問題就該解決了。既然城主府管不了,那隻能自己想辦法,任何時代,任何過度,其實都是一樣的。人們僅僅是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當活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變成一群暴民,什麼法度,沒人在意,眼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搶”。法耶那帶領的搶水事件就是一個導火索,一時間許多城中惡痞領頭作亂,他們開始衝擊城中貴族的居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時間,弗拉基米爾變成了一座暴民之城,許多貴族被搶,有的還被拉到大街上一頓爆揍。貴族們覺得冤得很,也沒得罪誰啊,怎麼就遭到這種待遇呢?一天之內,好多小貴族被一搶而空,成了比貧民還要窮困的家庭,看著破敗的家,他們欲哭無淚。
弗拉基米爾城外,斯拉夫青壯們開始繼續堆著土山,雨過天晴,經過雨水沖刷後的土山變得堅硬。這些青壯們心情舒爽,才幹了幾天的活,就領到了好多錢,還給家裡送去了幾袋米麵,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如此幸福過呢,他們覺得東方人就是一群天使,比上帝還仁慈。有吃有喝,生活美滿,幹起活來更有勁頭,正乾的來勁兒。哐噹一聲,一個傢伙大聲慘叫起來,“啊,你們幹嘛,我們是自己人。。。。啊。。。。兄弟們快跑啊,城裡的惡徒殺出來了。”
青壯們抬頭一看,好幾夥,上百名斯拉夫士兵全副武裝的殺了過來,站在土堆上拉簍子的全部遭了秧。青壯們頓時怒了,這幫子惡徒,有本事去打東方人,跟自己人叫什麼勁兒啊,有本事也給飯吃啊。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青壯們手拿鐵鍬等各種武器朝著百餘名斯拉夫士兵衝去。青壯們突然間爆發出無窮的戰鬥力,慢慢的竟然把上百名斯拉夫士兵圍了起來。僅僅半個時辰,居後趕來的定****士兵配合著青壯把一群斯拉夫士兵剿滅乾淨。羅偉德站在城頭上,雙眼噴著火,暴徒,這群暴徒,為什麼不跑啊,東方人是親爹還是親孃,怎麼就如此用心?
羅偉德諾夫還沒罵出聲,幾名巡城百夫長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大事不好了,城裡到處都是暴亂,城主府也遭到了暴徒攻擊。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大人還要想想辦法啊。”
羅偉德諾夫心裡一陣鬱悶,真的是見鬼了,弗拉基米爾的人們都瘋了不成?急急忙忙的回到城主府後,好不容易把暴民趕走,羅偉德聚集城中千夫長執政官們,商量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最後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暴民太多了,怎麼管,而且值此時刻,要是城中先亂起來,那弗拉基米爾還怎麼守?事情的起因,大致都瞭解一些,可是羅偉德諾夫一點辦法都沒有,糧食本來就不多,只能先供應軍中,士兵們都是一天兩頓,還不是管飽,哪還顧得上老百姓?至於水井的事情,羅偉德諾夫更是沒脾氣,那些水井可都是人家家用的,人家也沒義務讓別人用啊。以前城中有河水,不用打水井,有井的大都是一些貴族。沒想到東方人斷水,卻讓一幫子貴族遭了秧。
弗拉基米爾城爆發大亂,這一點連趙有恭也沒想到,看著手裡的情報,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嘖嘖,這下子夠羅偉德那個老傢伙忙的了,竟然任由老百姓搶了貴族,還有不少貴族被打死。看來怎麼真有希望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這座城池的。”
軍帳很大,門簾掀開,一陣陣清風吹進來,蕭芷韻也是一陣搖頭,這些貴族也真夠倒黴的。暴民,可憐也可恨,搶貴族倒是暫時能吃能喝了,但能解決根本問題麼?貴族們之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