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跡,冰冷無情的眼神掃過教堂,陰惻惻的笑道,“嘿,把這些屍體集中起來,打掃戰場,從現在開始,教會的人都不準離開教堂半步,誰敢出來,殺!”
教堂外的殺戮,動靜如此大,格列高列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出去。這些年對多爾勒也有些瞭解,此人雖然年輕,但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心狠手辣,他既然決定對教會下手,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直到現在,還沒看到一名貴族來救援,格列高列心裡不禁流過一絲蒼涼,看來大部分貴族還是支援多爾勒的啊。轉眼間,腓特烈家族士兵衝進了教堂,佔領了各個角落,這些人隸屬於多爾勒的親衛兵團,忠心方面絕對沒有問題。百年前霍亨索倫貴族兵變失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士兵受教會蠱惑,臨陣倒戈的人太多。多爾勒可不希望悲劇重演,所以進入教堂的只有自己的親衛,其他的人,未必靠譜。再次站在格列高列面前,多爾勒有了種俯視的感覺,以前總是要看教會臉色行事,如今終於可以一掃胸中鬱悶了,“教皇陛下,神聖帝國的天總要換換顏色才行,這些年教會在神聖帝國得到的好處也不少了,該滿足了吧?”
已經發動兵變,就沒有了退路,格列高列也沒想過說服多爾勒。能夠打敗眾多競爭者,成為教會第一人,格列高列的膽識自然不是常人能比,“多爾勒閣下,你對教會動兵,知道意味著什麼嘛?帝國百姓一旦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會怎麼做呢?你既然熟讀史料,就該知道百年前的霍亨索倫兵變吧?”
多爾勒微微一笑,在東方人那邊,他可是學會了很多東西,教會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民眾信仰教會,所以想要幹掉教會,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毀掉教會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格列高列鎮定自若,多爾勒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漸漸地格列高列也有些忐忑起來。多爾勒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呵呵,教皇陛下果然厲害,不錯,帝國百姓一旦鬨鬧起來,想要彈壓絕對不容易。可是,腓特烈家族可不是來剿滅教會的,而是來淨化教會的,陛下聽清楚了,我從來沒說過要摧毀教堂。”
格列高列心中咯噔一下,這一刻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多爾勒太冷靜了,一個如此冷靜的人,要麼有所倚仗,要麼就是蠢材,顯然多爾勒並不蠢,還很聰明,“多爾勒閣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你也別太擔心,我只是聽說方舟教堂不少牧師圈養女子,穢亂教會,辱沒了神聖的上帝,所以,特來清剿教會蛀蟲,還神聖帝國子民一個朗朗乾坤。一會兒刀槍無眼,還望陛下速速躲避”多爾勒輕描淡寫,似乎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格列高列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神聖帝國乃至羅馬子民為什麼信奉教會,就是因為教會牧師神聖,代表著聖潔,是上帝的佈道者,一旦不再神聖,還有多少人信奉教會呢?上帝的佈道者,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多爾勒這一招太狠了,簡直就是釜底抽薪,他不是在剿滅教會,而是要掌控教會。一旦多爾勒兵變成功,以後教會就成為貴族的附庸,為日耳曼貴族服務了。一個失去爪牙的教會,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傳教者,還如何爭奪利益呢?這一刻,格列高列覺得多爾勒比洛泰爾還可怕,洛泰爾雖然老辣,但做事並沒有多爾勒果斷,這傢伙真的是屠戮教堂,跟一條瘋狗樣。格列高列喘息聲變得粗重,這時外邊傳來一陣陣驚呼還有謾罵聲,同時還夾雜著女子的呼喊,推開多爾勒,急匆匆的跑出屋子,扶著欄杆往下望去,格列高列差點沒栽下去。
十幾名衣著暴露的女子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們摟著一個個教會牧師上下其手,牧師們狼狽不堪,躲也躲不過去。格列高列看出來了,這些女子是多爾勒收買的人,多爾勒一定許諾了她們數不清的好處,才能讓她們將生死置之度外,“多爾勒閣下,你贏了,你這麼做,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東方人麼?”
“當然擔心,但事實證明,教會對我們的威脅更大,不管是東方人,還是我們,都不希望教會在旁邊指手畫腳。教皇陛下,還請你回羅馬城吧,上帝一定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抬起手,幾名士兵撲上來,直接將格列高列拖了下去。離開方舟教堂那一刻,格列高列的淚水流了下來,歷經千年,教會才在神聖帝國建立龐大的勢力,今日過後,神聖帝國將不在教會統治之下。想起歷代教皇的努力,真的是羞愧欲死。教會將成為日耳曼貴族手裡的工具,從今天起,神聖帝國的天真的要變顏色了。
送走了格列高列,方舟教堂的牧師也被看押起來,在此期間,兵馬調動十分頻繁,附近的日耳曼百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到次日,才傳出一個爆炸性訊息,方舟教堂大量牧師圈養女子,有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