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實力已經相差不多,更重要的是,楊再興所部可全都是虎狼之兵,以逸待勞。許多日耳曼貴族被眼前的局面搞得頭昏腦脹,瓦格特雷到底膽識過人,他拔出闊劍,惡狠狠地說道,“都怕什麼,東方人就算集結了美蘇達城所有兵力,比起我們還是多有不如。我們只要趕在基輔城主力大軍抵達前,向東殺出一條血路來就行了,韋謝爾、查理曼,拔出你們的劍,讓你們的人都抬起頭來,跟我去擋住美蘇達城的援軍。”
拜思爾不由得看了一眼,真是沒想到,當陷入困境的時候,真正能站出來的,竟然是那個桀驁不馴的瓦格特雷。拜思爾眉頭緊皺,闊劍插在泥土之中,冷冷的看著周圍的貴族們,“右翼放棄圍堵,立刻隨瓦格特雷大人去抵擋美蘇達城援兵,至此危難時刻,你我當上下一心,一致對敵。諸位務必勇敢對敵,誰敢私自後撤,定斬不饒。”
話音落下,隸屬於藍盾騎兵的親衛隊紛紛向前,這個時候,如果誰敢露出半點憂鬱的神情,藍盾騎兵的刀劍就會加諸於身。瓦格特雷衝著拜思爾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抖馬韁,棗紅馬分奔而出,護衛右翼的一萬多大軍加上三千多兵混種騎兵,開始在岑偉波克南部列陣。楊再興的騎兵速度飛快,瓦格特雷還沒有列好陣勢,古鎮騎兵的重騎槍大隊就突了過來。日耳曼人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迎難而上,三千混種騎兵分成五個梯隊,迎著威風顯赫的古鎮騎兵撞上去。刀劍相擊,摩擦出耀眼的火花,重騎槍頂住一匹戰馬,強大的衝力,撞得那匹戰馬直接往後倒去。連環馬也撲了上來,他們順著重騎兵衝出的道路,將日耳曼騎兵逐步分割。
韋謝爾是一名東部貴族,來自偉大的領主家族,他長相英武,面容俊朗,本來可以成為領主的繼承人。後來成了一名騎士,目的是為家族贏得更多的榮耀,讓自己繼承領主的時候更加的順理成章。可真正到了戰場上,才發現戰爭是多麼的殘酷。在這裡,沒有憐憫,更沒有同情,只有暴力與鮮血,當廝殺開始,沒人會在乎你是誰,哪怕你是一名王子,依舊無法引起別人的關注。大家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下去,活著是唯一的渴望。韋謝爾勇敢的面對眼前的一切,衝擊中,他已經親手格殺了兩名東方重騎兵,可這還遠遠不夠,源源不斷的騎兵衝進來,讓人應接不暇。大規模的騎兵對沖中,一個人的力量是那樣的渺小,韋謝爾第一次見識到東方人的厲害,他們不僅作戰勇猛,悍不畏死,那一身裝備更是精良,闊劍砍上去,竟然很難對對方產生多大的傷害,偏偏那種魚鱗甲還很輕便,不像鐵浮屠那樣笨重。
噗,不遠處傳來一陣嘶吼聲,回頭望去,韋謝爾的心裡流過一絲恐懼,他看到查理曼被兩名騎兵用長槍挑了起來。查理曼靠著一身神力,愣是奪過了長槍,可是人剛剛落地,一對連環馬就撲了過來。鋒利的鐵索掃到查理曼的腰,竟被攔腰截斷,腸子掛在鐵索上,查理曼的半截身子還在努力抓著地上的枯草,似乎想要爬出去。最終,沒能逃過馬蹄的踐踏,查理曼怒睜著雙眼,正好看著這裡,似乎在訴說著什麼,韋謝爾遍體生寒,他似乎能感覺到查理曼不屈的靈魂。這一幕,讓韋謝爾變得瘋狂,變得歇斯底里,不,他不能和查理曼那樣死在這裡,他要回到神聖帝國,回到生養自己的美麗莊園中,他是領主繼承人,還有著大好年華,不能死,“啊,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韋謝爾就像一個瘋魔,揮動著手裡的闊劍,一匹戰馬撲過來,他悶哼一聲,雖然被擦到,但不知哪裡來的力量,闊劍竟然洞穿了戰馬脖子,馬上的定**騎兵一頭栽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為了救這名落地的重騎兵,一隊連環馬放棄前邊的敵人,掉頭撲了過來,力圖將韋謝爾剿殺。鐵索掃過去,騎兵刀同時橫著切過去,這是連環馬一直以來慣用的殺招,死在這招之下的高手名將不知凡幾。韋謝爾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活下去,看到鐵索掃過來,手裡那把闊劍猛地往上一挑,這把劍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竟然將鐵索切斷,慣性之下,斷掉的兩截鐵索往兩邊甩去,馬上的騎兵根本沒想到這一點,被鐵索狠狠地抽中,哀嚎一聲,紛紛落馬,如此快的速度,被鐵索抽下來,直接摔得暈頭轉向的,韋謝爾眼疾手快,提著闊劍左右連刺,兩名古鎮騎兵永遠的躺在這片土地上。沒人想到韋謝爾竟然如此厲害,剩餘的幾名古鎮騎兵也露出謹慎之色。鐵索被切斷,兩名士兵被殺,這一隊連環馬算是被破了,剩餘八名士兵解去鐵索,散開陣型將韋謝爾圍在中間,“兄弟們,小心這傢伙,他手裡的劍是好東西,合力宰了他。”
韋謝爾全身浴血,只有雙眼還保留著本來顏色,他一點點逼過去,根本不知道畏懼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