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斯拉夫人發現什麼,作為隱藏最深的殺手鐧,到了出手的時候了。單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將士們翻身上馬衝出白楊林,馬蹄踏過,草葉搖擺。克萊爾乖乖地跟在蕭芷韻身後,大氣也不敢喘,漸漸地,她有些怕眼前的蕭妃了,這個女人殺伐決斷,心性堅韌,簡直就是個魔鬼。克萊爾並非什麼兵法名家,可是稍微動動腦子,就想得出這千餘名騎兵會造成什麼影響,這些騎兵就像一把隱藏在黑暗裡的霸王槍,不出則已,一旦觸動,必然會刺死無數人。蕭芷韻不慌不忙,長劍收回,馬鞭輕輕地蹭了蹭克萊爾,“好好看看吧,至少在基普羅斯乃至蘇格蘭高地,沒人是我們的對手,但願你心裡有數。”
克萊爾敢怒不敢言的翻了翻白眼,隨後把頭扭到了一旁,她心裡當然有數的,蕭芷韻是在殺雞儆猴呢,哼,這些東方人真的是貪得無厭,基普羅斯還沒拿下來,就已經記掛著蘇格蘭了。蕭芷韻不在意克萊爾高不高興,只要目的達到就夠了。上千騎兵藏在白楊林裡好幾天,就像關了好久的猛虎,一旦衝出林子,氣勢逼人,狂暴無比。他們兵分兩路,朝著通往基輔城的兩條大路衝去,千餘名騎兵或許造成不了致命的威脅,但想要襲擾敵軍,製造麻煩,有的是辦法。為了盡最大努力完成阻敵任務,所有騎兵戰馬後邊都拉著一捆木柴,靠近白楊林,想要木柴,輕而易舉。在白楊林西北五里處,就是蘇茲達爾河通往基輔城最寬闊的官道,其中有一段路透過鷹嘴坡,鷹嘴坡被官道分成兩部分,中間官道約有七八丈寬。基輔城四周多是平原,地勢平坦,唯有鷹嘴坡比較特殊,彷彿千里平原上拱起來的肉瘤。騎兵從白楊林沖出,兩百多人目標直指鷹嘴坡,這些人策馬狂奔,殺氣騰騰的,猶如天兵天將,好多斯拉夫人被他們嚇傻了。一路疾馳,終於趕在斯拉夫人到達之前佔據了鷹嘴坡,接下來將準備好的木柴往官道上堆,放火點燃,烈日灼燒,如同一道火牆,橫亙在官道之上。
維雅切拼了命的逃,當真的放棄了尊嚴,那就沒什麼在意的了,他現在只想活下來,趕緊回到基輔城,然後搜刮下基輔財物,轉移到高加索一帶去。此時的維雅切,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後,他希望圖弗蘭能多抵擋一陣。突然間前邊一陣亂糟糟的,潰逃的隊伍猛地停下來,沒多久侍衛長沃弗雷神情狼狽的跑到了近前,“大公爵,大事不好,鷹嘴坡被東方人佔據,東方人在必經之路上引燃大火,兄弟們暫時衝不過去啊,只能從兩側鷹嘴坡爬過去才行。還有。。。探子回報,附近出現了不少東方騎兵,現在正對我們的先頭兵馬展開襲擾,兄弟們死傷無數。”
沃弗雷的話還沒說完,維雅切的嘴角咧開,一張臉面無血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顫抖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些東方騎兵從哪裡跑出來的,他們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跑到我們前邊去,難道他們會飛不成?”維雅切揪住頭髮,已經陷入了半瘋癲狀態,難道對方提前在這一帶埋伏了兵馬麼?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前些天雙方惡戰,東方人好多次形勢岌岌可危,瀕臨崩潰,如果是伏兵,那這些人早就該馳援主戰場了。不,絕對不可能是伏兵,除非那個領兵的將軍是個瘋子,可以在主戰場瀕臨崩潰的情況下還能坐得住。
其實這個時候再考慮是不是伏兵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前路被阻,又有騎兵襲擾,呵呵,這條通往基輔城的道路,簡直就是一條死亡之路啊。根本不需要維雅切吩咐什麼,這些想要活命的斯拉夫潰兵們早已經朝著鷹嘴坡兩側衝去,他們本能的想要活命,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鷹嘴坡另一面是不是有陷阱。事實上銳鋒營騎兵不可能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許多斯拉夫士兵剛剛翻過鷹嘴坡,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便看到一隊騎兵猛衝而來,結果可想而知,鮮血染紅了草地,鷹嘴坡上的雲松在悲情低唱。戰爭面前,仁慈是一種奢侈品,只要敵人還沒有跪地求饒,那就沒有必要放下屠刀,有些時候,哪怕對方投降了,也依舊要殺。鷹嘴坡附近廝殺陣陣,哀嚎連連,一道火牆,再加上鷹嘴坡特殊的地形,上萬斯拉夫潰兵被硬生生拖在了這裡。沃弗雷急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前方的伏兵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要命的是身後的追兵,這番折騰下來,不需要一個時辰,東方人的主力大軍就會像瘋狗一樣撲上來,難道到時候再找一個“圖弗蘭”去殿後麼?更何況,殿後也得有兵可用才行啊。
“大公爵,我們從西邊走,東方人都是騎兵,又在另一側以逸待勞,這樣下去,我們短時間內根本衝不過去”沃弗雷牽著維雅切的戰馬,神色焦急。維雅切嘴唇發白,露出慘然的笑容,就像沉落的末日梟雄,“沃弗雷,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