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張若澄便看見雍正用著冷厲眼神看著自己,帝王威儀盡顯,頓時便嚇得忘了下面話,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
跟著張若澄一起起身謝恩張念蘋奇怪父親怎麼突然之間就住了口,便順著張若澄視線看向了坐在上座雍正。
畢竟是弱質纖纖女流之輩,雖然生在重臣之家,卻依舊沒見過什麼世面。張念蘋一看到雍正冷厲眼神,帝王威儀,便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就這麼跪倒在地上。
張若澄如夢初醒,也跟著一起跪倒在地,‘叩!叩!叩!’就叩了三個響頭,口中直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行了,快起來吧!”雍正淡淡開口:“朕並沒有怪罪你們意思,朕只是覺得這麼一個招人疼孩子姓夏……倒是可惜了!”
張家父女聞言一愣,忍不住面面相俱。
兩人沉默了一陣,方才由張若澄開口道:“臣……皇上意思是……”
“張若澄,你是個聰明人,而朕一向最欣賞就是聰明人……”雍正冷冷開口:“對著聰明人,朕也就不想拐彎抹角了!夏寒山和杜慕裳事,朕已經知道了!想必,你們也是知道吧!”
張若澄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算是預設了。
反而是張念蘋聞言身子一僵,一串淚珠就自她那姣好臉上劃落,雙手忍不住緊緊抓住衣裳下襬。
張念蘋不禁想起夏寒山這些日子以來對她說,她不仁慈,不賢慧話,不禁想到,皇上是否也認為這一切也是因為自己不仁慈,不賢慧所惹出來?所以要為夏寒山和杜慕裳事來訓斥自己?
想到這裡,那淚珠更是止不住自臉頰上劃落,掉落到手背上,再由手背上劃落,濡溼了衣裳……
若是乾隆,看到一美貌女子淆然淚下,必然會心疼上前,好生安慰美人。
可是這個身子畢竟不再是乾隆了,內芯早已換成了雍正。
雍正雖然冷心冷性,卻依然算不上一個冰人,可即使如此,也是不耐煩看到女人哭。
雍正蹙著眉頭,不耐煩再看那張梨花帶雨俏臉,轉過頭,重新又拿過一個玫瑰鬆糕,豆弄起那個已經吃完手上,便又看起雍正手上玫瑰鬆糕夏初蕾來。
夏初蕾雖然與張念蘋是母女,長得極像,可畢竟是個兩、三歲小女孩,自然是活潑了許多。
小女孩頭髮被紮成了兩個小包子,分立在左右兩側,沒有用什麼特別花飾來點綴,而是一邊一個,戴著做做工精巧銀質蝴蝶,栩栩如生。
隨著小女孩一個輕巧轉頭,那銀質蝴蝶翅膀一顫一顫,看人心也不禁跟著一顫一顫。
小女孩身上穿著大紅色衣裳和褲子,外著黑色大雲頭背心,袖邊和褲角均鑲有白緞闊欄干,足著紅色繡花鞋。
襟前掛香牌一串,紐扣上掛時辰表、牙籤、香串等小物件。衣服外面結桔黃色帶子,垂在腰胯兩側與衫齊,帶子端頭有繡紋。
小女孩衣裳靠近下襬處,還繡著一朵待放牡丹花,整個人看起來喜氣極了!
夏初蕾家教極好,雖然想吃雍正手上甜甜糕點,可是雍正沒說要給她,她也就不說要說,只是眼巴巴看著那塊玫瑰鬆糕。
雍正本就心喜於小女孩聰慧,看著小女孩眼巴巴眼神,把雍正冷硬心都看得柔軟了幾分,便鬆了手,把手中玫瑰鬆糕遞給了夏初蕾。
看著小女孩小口小口吃著糕點,雍正心中不由得一動,便用一種稱不上溫柔,可也算不上冷厲語調逗弄起小女孩來。
“你身上衣裳怎麼只有花,沒有蝴蝶啊?這樣子衣裳可真俗氣!”
小女孩聞言,嘟著嘴巴,黑白分明大眼睛滴溜溜一轉,便忙把口中玫瑰鬆糕嚼碎,確定口中糕點不會出現一開口,就有碎屑從嘴中噴出情況後,小女孩才用空著一隻手,輕撫側立戴在包包頭上,做工精緻銀質蝴蝶,笑嘻嘻開口,道:
“誰說小蕾沒有蝴蝶,小蕾蝴蝶在這裡!”
“可是這是你頭髮啊,又沒有香味,蝴蝶為什麼會停在上面呢?”
“誰說沒有香味!小蕾昨天才洗了頭髮呢!大哥哥,不信你可以聞聞看,還香噴噴呢!”小女孩一開一合說著,隨著聲音飄散在空氣中,是小女孩口中玫瑰鬆糕香氣。
雍正聞言,便裝勢在小女孩頭上嗅了嗅,“真很香啊,是什麼花味道呢?怎麼這麼香啊?”
“大哥哥!大哥哥!是牡丹,是牡丹哦!”小女孩驕傲指著衣裳下襬處那朵含苞待放牡丹花。
“牡丹花?”雍正眼角帶著淡淡笑意,開口道:“吳書來,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