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行至開封,也不去衙門裡,直接先往河邊的大堤去。
這河堤上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築堤修渠的民工們正揮汗如雨,還有兩個似乎是這河伯所的管事,也撈著袖子同民工們一起加固堤壩。
胤禛表情未變,只是微微頷首。一行人便沿著河堤而行。
“田文鏡這個巡撫當得還不差,看來這治理河道防止水患的工程做的不錯。只是不知下游一帶如何?”
張廷玉道:“自去年來黃河也發過幾次大水,不過多虧了這裡的工程堅固,才讓下游百姓免了災難。”
胤禛點點頭:“明天咱們就乘御艦順河而下,去下游看看。”
繼續往前走,就見前方搭著幾個帳篷,外面目不斜視的站著幾個戈什哈。
胤禛與張廷玉對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便往帳篷處走去。
快走到帳外,蘇培盛上前問道:“你們巡撫大人可在帳中?”
一個戈什哈道:“請問幾位找巡撫大人有何事?”
只聽蘇培盛道:“我們自是有事,你只說你們巡撫大人在還是不在?”
這戈什哈再不看他,說道:“巡撫大人公務繁忙,幾位若有事可先去開封府衙門裡等候。”
蘇培盛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表情尷尬,卻又發不得火兒,瞬間便憋紅了臉,悻悻的回來回稟胤禛。
胤禛卻揚唇一笑,看了張廷玉一眼,道:“走,咱們也過去瞧瞧。”
那兩個戈什哈看見我們一行人都走了過來,臉上已有些不耐煩,說道:“巡撫大人說了,各位有什麼正事兒便去衙門裡等候,若是想著買官行賄免繳欠銀的趁早回去,巡撫大人一概不受!”
張廷玉便又拿出隨身小印在那戈什哈眼前晃了晃,那兩人瞪大了眼,“啪”的一個千打下去,道:“奴才們剛剛失禮了,請大人饒恕。”
張廷玉擺擺手,兩人起來掀了簾子,我們便走進帳去。
帳中擺設簡單,一張大書案後,一個人正在埋頭奮筆疾書。
不用說,這就是那位巡撫大人田文鏡了。
一個戈什哈低頭進來對著他耳語了幾句。他才抬起頭來看向我們,表情迷惑:“你們是……”
胤禛在几案旁的椅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怎麼?不認識朕了?”
田文鏡一個不穩差點從椅上摔下來,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躬身至前行了君臣之禮,又對張廷玉也施了一禮。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