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別。
“松蘿,前幾天櫃上的人送來一封信,沒有署名,我拆開一看,發現裡面又是一封,寫著讓我轉交給你的。”吉泰從書房內拿出一封信來給我。
我疑惑的望著他:“誰送來的?”
吉泰搖搖頭:“櫃上的人說送信的人很面生,也沒透漏姓名,只說見信就知道了。”
我將信將疑的取出信展開:
姨娘尊鑑:
多日未曾拜見,不知姨娘一向安好?姨娘對侄之情,侄一直銘感在心,每每回憶,俱是姨娘之親切和藹之音容。姨娘與家父及家母之交侄亦深知;在其心中之地位侄亦知曉。
家父對姨娘可謂一片深情,每念及姨娘必喜言於色、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然近一年來家父神色日漸沉鬱,總默然無言,之後侄才知曉原因。
侄知姨娘對家父之情亦深,遂不願姨娘對家父有怨怪之心。青柳之事,並非家父所為。侄知此寫給姨娘之信有背家父之意,但侄為子,理應為父著想,而家父非要承擔此事之原因姨娘若能細想或已明瞭。
侄仍要對姨娘曾願隻身探望家父感激不盡,使家父不若孤寂悽寥太甚。
傳此布達,敬頌,
頤安。
侄皙敬叩拜上二年二月
我的內心波瀾翻湧,握信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從前的一幕幕在腦中一一閃現、還有去年時他蒼老的容顏。
胤礽,你真的騙了我嗎?胤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是想讓我恨你,還是想要抹去你在我心中的記憶?胤礽,你好傻……
“松蘿,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快樂過,所以,當我不快樂的時候,你會陪著我嗎?”
“我會。”
年輕的面容上那雙透著淡淡憂慮的清瑩眸子信任的望著我,那個時候,你必不會料到將來。
而我許下的諾言,卻沒有實現。
我終於發現,若說此生有負於誰——是胤礽。
胤礽,是我負你一片真情……
“松蘿,你真的想好了?”吉泰拿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轉過頭看著我說。
我點頭:“是,我想好了。”
“你覺得他會答應?莫說是他,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哥哥!”
他的神色緩了緩:“那你又為什麼要從宮裡出來?還不是因為不能忍受那樣沒有自由的生活!可你明明知道那裡連宮裡也不如……”
“哥,這怎麼能一樣,這是兩回事……再說,他已經沒有多少光景了……”心頭一酸,令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吉泰皺了眉認真的看著我,半晌道:“你怎麼知道?”
“……預感。”
吉泰翻了個白眼,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