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正式過。幸好的是沒敢讓那丫頭給我濃妝豔抹,薄薄施了一層粉黛,更顯得這張臉顧盼生輝起來。雲岫看呆了幾回。
轎子一路行過午門側門、貞度門、中右門、後右門、乾清門。最後在乾清宮前停了下來。下了轎,望了望四周巍然屹立的帝王家園,並沒有原想的激動與亢奮,更多的只有惶恐與壓抑。跟在公公後面一徑向乾清宮的昭仁殿行去。
到了殿中暖閣的門口,聽見裡面通報的聲音,深呼吸一口,亦步亦趨的走了進去。只聽得見我的鞋子與地面撞擊產生的清脆的聲響。
一進去,才發現好多張熟悉的面孔,還有齊齊射過來的目光。不敢亂看,低頭走近,行了一套完整的跪禮。萬惡的舊社會!心中抗議著,面上卻一點也不能顯露,一絲不苟不慌不亂。
“抬起頭來。”
我望向康熙,發現他比南巡的時候憔悴了一些,神態安詳,眼睛依然深邃睿智。猛然警醒不能這樣同皇上對視,忙垂下眼瞼。
餘光卻瞥見康熙微點了點頭。
“前些天南巡迴京的路上,朕交代的事你做的很好,那些畫朕很滿意。說說想讓朕賞你什麼?”
我連忙磕頭道:“回皇上,這些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奴婢不敢討賞。”
康熙沉吟片刻:“朕看這樣吧,就賞你做宮廷畫師一職,封松蘿格格。你看如何?”
我頓時如五雷轟頂,只呆呆的望著地面,怎麼辦,我難道要過這種金籠子般的生活嗎?那樣的話我什麼時候才能回江南去?可是我能拒絕嗎,我敢拒絕嗎?電石火花之間,我連忙伏地:“奴婢謝皇上恩典。只是畫師需要經常外出寫生,還請皇上開恩。”
話一說完,四周出奇的安靜,想也能知道周圍吃驚的表情。我的額頭滲出了汗,乖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約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康熙終於開口了:“你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朕就賜你金牌一面,準你出宮寫生。”
我簡直有劫後餘生之感,連忙磕頭謝恩。
康熙擺擺手,令我跪安了。我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出了昭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