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這是納蘭性德的詞了,只是我為何會寫這樣哀傷的詞?
“在看什麼?”我一抬頭,就見我的丈夫站在一旁關切的看著我,“身體還弱,怎麼又費這種精神?”
我搖搖頭,把手中的一卷紙合上,整齊的放在案頭。剛一起身,眼前黑了一下,有點站不穩,他連忙扶住我。
“沒事。”我擺了擺手,揉了揉額角。身體卻突然騰空,他抱起我向裡間的臥室走去。
我的臉上發熱,低了頭道:“我能走。”
他不說話,把我放到床上,替我脫了鞋子。“怎麼不穿襪,腳這麼冰。”他溫暖而乾燥的手握住了我冰涼的雙腳。
“剛才洗了腳,就沒穿。”我想要掙脫出來,他乾脆坐在床邊,把我的腳放在他的腿上,雙手替我暖著。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微微蹙著,滿眼的認真。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一根弦輕輕撥動了一下。
“謝謝你。”我看著他說。
他笑了笑:“都老夫老妻的了,說什麼謝不謝的。早點睡吧……我走了。”見我點頭,他起身吹滅了幾支蠟燭,屋內的光線暗了下來,他走了出去。
我在床頭靠了一會兒,寬衣躺下。正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床邊,我微睜了眼。
“我不放心……”他有點支吾。
我往裡讓了讓,順手把裡面的一床被子扯了出來,一翻身又睡著了。
一覺已是第二天早上。
我的手觸到一個溫暖的東西,便不自覺地往近靠了靠。
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大腦一瞬間清醒。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緊緊摟著某人,嚇得連忙鬆開了手,離開了他的懷抱。
“醒了。”他的聲音低沉。
“嗯。”我揉了揉眼,看見他勾著唇角對我微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不記得了?你自己讓我留下來的。”他一本正經的說。
心頭一跳,“不、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了。肯定是你趁我睡著了。”
他一伸手把我攬進他的懷裡:“傻丫頭。”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你昏迷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現在總算一切都好了。你忘了我不要緊,是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