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後我非打他屁股一頓不可,叫他在孃胎裡就淘氣。”景皓宇順著莫芸溪的話半玩笑半認真地道。
“呃,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總之你放心,公事要緊,莫要因為記掛著我和孩子影響了你前途。”莫芸溪抬手輕撫腹部,默默地對孩子說寶寶你可別生你爹氣,他是太擔心你娘了,情有可原啊。
景皓宇由於擔心莫芸溪,想請一日假陪著她,結果被拒絕了,說是他剛上任沒幾日,不去衙門不好,最後不得已被她說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莫芸溪最近的情況有些怪異,也不知被哪個爛嘴的使壞,居然說莫芸溪這般是撞了不乾淨的東西,要不然哪有所有大夫都看不出毛病來,胎兒也很老實不折騰人,但她偏偏身子越來越不好,精神也日漸萎靡。
不知怎麼回事,這種莫虛有的猜測居然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聽說了,起初沒什麼人信,後來越傳越邪乎,莫明其妙的居然很多人開始信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久這訊息便傳到了景老爺夫婦耳中。
“簡直是荒謬!我府幹淨得很,上哪有那不乾淨的東西去!”景老爺聽後破口大罵,臉色陰沉得厲害。
景老爺不信,景夫人這個遇事就拜佛的婦道人家可是一下子便信了大半,回想莫芸溪這幾日來的反應,越想越覺得她是有可能撞了邪,於是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對景老爺說:“老爺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芸溪這情況看起來還真像是……”
“婦道人家!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長此以往你還談什麼持家?”景老爺被景夫人激得發了火,平時他很給景夫人面子,當著晚輩及下人的面從來不訓斥景夫人,此時是事關“有福”的孫子,所以急了,容不得有人亂傳孫子是被髒東西“盯”住了的話。
當著下人被訓斥,景夫人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難堪得緊,氣得手都哆嗦了起來,她不敢也不能跟景老爺回嘴,只能壓下不滿與火氣示好道:“老爺說得對,是我想左了。”
“哼,以後這種莫明其妙的話不得再傳,誰再亂嚼舌根,一旦被逮到直接趕出府去。”景老爺板著臉命令道,屋內的丫環聞言均嚇得不敢出聲。
景老爺發話後是沒人敢再說什麼了,但那疑惑的種子卻在心頭埋下了,別人不說,景夫人對這事卻是上了心的,因為有次香茹不小心說漏了嘴,由不得她不疑心。
有次香茹與景夫人派去問候莫芸溪的婆子說話時,不小心提到前日夜裡莫芸溪莫明其妙地被嚇醒,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後才躺下,結果第二日莫芸溪對夜裡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無。
夜裡被嚇醒後還與香茹說了會子話,很久後才睡下,可是第二日一早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事莫芸溪瞞得厲害,連景皓宇都不知道,若非守夜的香茹不小心說漏了嘴,這事估計會一直瞞下去呢!
這事景夫人不敢再對景老爺提,只敢暗地裡行動,讓心腹去外面打探哪個廟裡的道士或道姑趨邪厲害。
不多日,有人傳兩日後將會有個遊遍三山五嶽、算命趨邪本事很強的道士路經京城,說這道士是個不顯山露水的,有本事卻不重名聲,走到哪裡都悄無聲息,是以雖靠過硬的算命本事幫了無數人,但因未曾留下名號所以並不出名,這次來到京城也沒人知道。
這個訊息是曾經得益過的知府小姨子劉氏傳出來的,她昨日出遠門剛回來,在歸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名道士,知他兩日後來京城,於是回來後一高興便對閨密說了,然後沒多久很多人都聽說了此事。
景夫人一聽這道士有些本事,於是便打著試試看的想法讓人在道士會路經的地方候著,等來時最好先其他人將道士請來景府。
莫芸溪一直在屋內養胎,偶爾會下床走幾步,太陽快下山時去外面見見陽光呼吸下新鮮空氣,對於府中下人傳她撞邪一事當不知道,對景夫人背地裡的小動作也仿若毫無所知,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補胎藥一直喝著,補湯也喝,除了自己院子裡的東西她吃外,別人送來的一律不吃。
這幾日紀夢潔送過兩次她親手熬的補湯,讓莫芸溪趁熱喝下,莫芸溪都以沒胃口或是剛吃飽為由沒當場吃,待紀夢潔離開後命人將湯倒掉,不管是不是她太多疑,總之孩子的安危最生要,絲毫馬虎不得。
兩天過去,未時三刻,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道士被下人領進了景府,迎接的是管家,管家很客氣地將道士迎進院內命人沏了壺上等鐵觀音,陪同道士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午睡”的景夫人。
道士喝了口茶,見管家態度不錯,也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