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溪說完了你們再說,這般吵鬧下去事情還如何解決?讓你們說時再說!”
景老爺喝斥後,景夫人閉上了嘴不再說話,而景皓宇則跪下來陪著莫芸溪,母親已經魔愣了根本說不通,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最終結果對己方不利,那他便帶著莫芸溪出去過,父母與妻子他註定要辜負一方,那就讓他做一回不孝子吧,畢竟這次的事是景夫人主使,而莫芸溪是無辜的。
莫芸溪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抬起頭眼眶微紅、雙眼泛溼地望向景老爺夫婦,悲切地說道:“芸溪深知身份遠不及大爺,自嫁入景府以來一直小心謹慎,不敢做過分的事說過分的話,多年來芸溪無論挨罰還是被訓從不敢抱怨一句,更別提頂嘴,長輩說東我從不敢說西。香火問題自古以來都是每個家庭最為重要的事,這點芸溪也明白,所以生產時夫人說保孩子這件事,我並未如大多人所想的那樣對夫人不滿!因為恪守孝道,芸溪從不敢說長輩任何的不是,可是這一次芸溪不能再沉默了!”
最後一句莫芸溪說得鏗鏘有力,滿腔的悲慘全在這一句話中發洩出來,景老爺聽到莫芸溪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這句話後微微一愣,而景夫人則是臉色有些掛不住,僵坐在椅子上想開口訓斥但顧及身旁的景老爺於是只能沉默。
“一直都明白夫人嫌棄芸溪身份配不上大爺,嫌棄芸溪不會討夫人歡心,可是從沒想到夫人會想要休掉芸溪!自嫁入景府以來我莫芸溪的身心就只屬於大爺一個人的,從來沒有生過不老實的想法,訓我不懂規矩也好,罵我不尊老敬賢也罷,總之要汙衊我與人有染這件事我是寧死都不認!”
“不知為何大爺說與芸溪賞月夫人不信,而別人說芸溪與二叔私會夫人便信了,還帶著十多個下人前來要綁我!恕芸溪唐突,我很想知道那個在夫人心中說話分量遠高過大爺的人是誰,我想問問他我莫芸溪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居然要說出那種話來汙衊我的清白?汙我貞節還不如干脆毒死我!”
莫芸溪越說越激憤,腰挺得筆直,望著景老爺語氣不含絲毫的心虛與怯意:“爹,芸溪知道您是公正嚴明的,您應該明白一個女人沒了名聲受汙後結果會如何,芸溪不想莫明被人汙了名節,既然夫人不聽任何解釋已經斷定芸溪名節已失,那懇請爹請我大哥來商量和離的事!這麼多年來爹和大爺對芸溪很好,芸溪很感激,這次雖然受了辱但卻不想將這麼多年的情分全部抹煞掉,由芸溪提出和離,我保證和離後任何對景府不利的話都不說,這樣能保住景府的名聲,能保住爹與大爺的前途!而若是由景府休了芸溪再娶個門當戶對的官家嫡女進門的話,難保不會有閒言碎語傳出,到時後果如何我想大家也能想像得到。”
“當然我提出這個要求也有私心,我就是要走也要帶著尊嚴走!和離起碼比被休要有尊嚴得多!我不想揹負本不屬於我的不貞不潔的包袱過一輩子,求爹成全。”莫芸溪說完後對著景老爺磕了三個頭,對景夫人則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這些話,尤其是最後那幾句說得完全是在削景府的臉面,莫芸溪話上的意思是為景府的名聲著想,其實暗指的意思無非就是景府覺得她配不上景皓宇,不惜使齷齪手段休了她好娶令他們滿意的媳婦進門。
景老爺臉色青紅交加,莫芸溪的話令他相當氣惱,見莫芸溪不卑不亢眼神清亮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想起自己剛來京城那陣子,是莫家提供銀錢助自己疏通各個關係,莫家助過自己,於是景老爺壓下不滿,沉著臉道:“事實真相還未查明,和離的事暫且擱下。”
莫芸溪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低著頭道:“是。”
見景老爺並沒有不問是非黑白便定莫芸溪的罪,景皓宇心頭一鬆,側頭滿眼愧疚地望向莫芸溪,自己讓她受這種委屈簡直愧為人夫。
“芸溪堅持自己是清白的,皓軒你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景老爺望向臉上一直帶著諷刺的景皓軒,對他這種表情感到不滿,眉頭微擰。
景皓軒聞言站起身,昂首挺胸走上前,在景皓宇身後跪下,直視前方道:“先前爹曾警告過兒子,不許我再生事,否則要將我逐出家門。這話兒子一直記著,不敢再做惡事,而這一次兒子卻是身不由己,是被母親威脅的!她命兒子毀了大嫂的名節,好休掉她然後娶高府千金進門!”
“胡說!你、你……”景夫人又驚又怒地指著景皓軒開口就要罵。
“啪”的一聲,景老爺的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是皓軒說還是你說?你最近得意到連我這個當家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景夫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