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說的可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被青蓮一說,景夫人那迫不及待想要告知景老爺的念頭突然淡了大半。
“近日奴婢陪同夫人屢次出入高府,夫人想要做什麼奴婢能猜到幾分。”青蓮見景夫人眼神銳利起來,嚇得趕忙跪下道,“夫人放心,奴婢懂得分寸,不會將這些說出去。”
“你有何見解?”景夫人俯視著青蓮,表情平靜,令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奴婢斗膽,若是說錯話激怒了夫人,奴婢甘願受罰,只求夫人彆氣壞了身子。”青蓮偷瞄了景夫人一眼,見她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於是大膽地說了起來,“我知高小姐傾、傾慕大爺,只是她的身份高貴不能作妾,而京中官員唯恐私德上被人挑出錯來於是連平妻都不敢娶,如此一來高小姐想進景家門便難上加難,唯一的方法便是讓大奶奶……自請下堂,可是這點行不通,不說大爺有多重視大奶奶,就說大奶奶剛為景府填了一兒一女,並且德行操守又沒有問題,讓她自請下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說完了?”
“還沒有。”青蓮說到此咬了咬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心一橫道,“奴婢接下來要說的話大逆不道,但是奴婢心疼夫人,不想夫人在這事上勞心勞神過久,奴婢斗膽建議,若是想讓高小姐進門必須先休掉大奶奶,若想盡快達到目的只有一點最快,那便是七出中的‘淫’字!”
景夫人立刻明白了青蓮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說要讓二爺去做那個……‘姦夫’?”
青蓮低著頭沒開口,她將意思已經點明,接下來的話她是萬萬不能再說的了。
“你下去,讓我靜一靜。”景夫人閉起眼靠在椅背上沉思起來。
“是。”青蓮站起身往外走,背過景夫人時唇角揚了起來,行至門口處腳步一頓,伸手將嘴角的弧度抹平才出門。
半個時辰後,景皓軒回來了,被等在外面的下人領去了上房,當然不是被綁去的,不過也沒好多少,是被四名下人前後左右圈著“帶”去上房的。
進了院子景皓軒見到站在房門口的青蓮,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青蓮轉身進屋去稟報。
小明子此時正跪在院中,見景皓軒進來既害怕又愧疚地看著他,連開口喚二爺的勇氣都沒了。
景皓軒被帶進了外間,小明子也被人拎進去了,兩人進去時,那名拿了五十兩銀子的小廝也來了。
對這個陣仗,景皓軒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一點不安的樣子。
景夫人見景皓軒一點害怕的模樣都沒有,心中更恨,冷哼一聲對小明子喝道:“將二爺的事從實招來便對你從輕發落,否則打板子趕出府去!若是你聰明些不耍花樣,我便考慮留你在府內,尋個大爺身邊的好差事讓你做。”
小明子聞言張大嘴呆住,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能留在景府。
景皓軒聞言大怒,雙眼一厲瞪向發呆的小明子怒問:“你做了什麼?”
小明子嚇了一跳,被景皓軒瞪得害怕,趕忙對著他連連磕頭,哭著將自己喝醉不小心說漏了嘴還有拿五十兩銀子堵小廝嘴的事全招了,招完後便狠抽自己嘴巴,罵自己混蛋、豬狗不如,其模樣悽慘無比,其悔意也令人看了不禁心軟。
“你、你……”景皓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小明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景夫人見狀氣憤地道:“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居然敢害你大哥!我真是小瞧了你,以為你姨娘那個賤婦是心狠手辣的你是好的,誰想你也是個壞的,真不愧是你姨娘生出來的東西,一路貨色!”
景皓軒表情一僵,臉色鐵青地道:“母親,兒子看這裡應該是有所誤會。”
“誤會?呵,這五十兩銀子可在這呢!小明子醉了後說的話還有店小二也聽到了,證人還不只這一個,那個陸二少爺的隨從也知曉此事,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定不敢說謊,證人不只一個,你還想狡辯?”
小明子這時突然嚎了起來,跪行過去抱住景皓軒的腿喊道:“二爺,奴才對不起你,奴才不該喝醉酒亂說話,更不該被那個混帳小子一嚇便拿銀子封他口,奴才蠢,二爺您打奴才吧。”
景皓軒聽完小明子的話,怒氣陡升,抬腳狠狠地踹向小明子罵道:“你這個賣主求榮的狗奴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小明子被踹中前胸,仰躺在地,這一腳力度極大,踹得他吐出一大口血來,無法再說話開始猛咳起來。
“你想踹死他不成?”景夫人冷眼望著失魂落魄的景皓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