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說可對?”
高畫質清僵著臉點頭:“對、對,玩笑。”
莫芸溪聞言望向眾人,微笑著說:“高妹妹說了,剛剛她是與我玩笑,做不得數,眾位姐妹剛剛都看著呢,高妹妹就是在與我玩笑對吧?”
“對對,她是玩笑。”眾人連連點頭。
莫芸溪見狀唇角微揚,今晚她沒有吃虧,初次見面不便將關係鬧得過僵,高畫質清雖然言行無狀,但其父大名擺在那裡,景皓宇唸書還有仰仗高老爺地方,若是今晚自己得理不饒人,當著眾人面徹底下了高畫質清面子,傳出去後就算理在自己這方,高老爺想必亦會對自己有想法,到時景皓宇會為難。
回擊完高畫質清又給她一個臺階下,這下事態便輕了許多,她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到體貼寬容地安慰了高畫質清,還為她找好了藉口,這等做法任誰都挑不了毛病去,在座這麼多人,不怕有人扭曲事實。
莫芸溪知道絕對會有人將今晚事說出去,到時高畫質清被長輩訓斥是免不了,不過那都跟她無關了,她都說了那是高畫質清玩笑不是?
場面氣氛有些僵,君嬡趕忙開口:“今日是我哥哥宴請同窗日子,此時他們說不定在吟詩作對呢,若我們只聊天話說不定會被他們笑,要不趁著酒菜還未上席,各位姐妹們也學他們吟詩作對一番如何?”
主家想緩和氣氛,眾人自是捧場,連忙點頭附和。
想害莫芸溪丟醜,結果對方問題沒回答,反到胡攪蠻纏地令自己失了臉面,高畫質清心有不甘,聽君嬡說要吟詩,心情突然大好,使勁點頭道:“聽君妹妹,吟詩作畫也好。不過事先宣告,這只是遊戲而已,若是因為‘記性不好’在吟詩作對中失了臉面可不得惱羞成怒,擾了眾姐妹雅興就不美了。”
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說話時眼睛是望著君嬡,但那句“記性不好”指是誰眾人都心中瞭然,在座千金均出自官家,而且各個都是嫡女,官家千金自幼不僅學禮儀,琴棋書畫當然也要有所涉及。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官家之中卻不講究這事,女子無才不叫德,那叫丟臉!去了婆家後若是連帳本都看不懂,談何理財?名貼上字都不認得,何以管家?官家子女自幼便開始讀書識字,只有個別極不受寵庶女才有可能沒機會認字,一般人家只要請了西席都會讓嫡女庶女一同去學。
“這個。”君嬡偷偷瞄了眼莫芸溪,做不準究竟要不要下此決定,君家宴客,她自然想最後眾人均盡興而歸,若是誰在這裡得了不痛快自是她不願看到事,剛剛為打破僵局緊急之下提出了這個主意,沒來得及將各個方面都顧及到。
莫芸溪動作優雅地喝了口茶,抬頭對正忐忑地望著自己君琛微微一笑:“客隨主便,君妹妹想做什麼大家都會捧場。”
“哼,到時丟了人可別哭去。”高畫質清瞟了鎮定自若莫芸溪一眼,論才學自己是在座眾人之中數一數二,高畫質清在京城女子當中頗有才名,這也是她驕傲原因之一。
莫芸溪輕輕皺了下眉,瞟了高畫質清一眼後目光稍微一移,望向她身邊那名溫婉姑娘:“剛剛錯將他人當成了陸妹妹,真是抱歉。”
“姐姐無須過意不去,妹妹不會那般小心眼。”陸二小姐溫和地笑道,想起方才莫芸溪狠誇“自己”話,臉紅了紅。
“妹妹果真是人長得好性子也好,怪不得人人都誇妹妹溫婉賢淑呢。”莫芸溪又誇了陸二小姐幾句。
“莫姐姐過獎了。”
莫芸溪沒再誇獎,再誇下去就有刻意討好拍馬屁嫌疑了。
事態發展有些出乎眾人預料,本以為莫芸溪會在嘴巴不饒人高畫質清面前討不了好去,誰想最後沒討到好反到是高畫質清。此時沒人去在意莫芸溪還沒有回答問題呢,高畫質清那刁鑽問題已被眾人拋置腦後,均開始準備吟詩了。
君嬡這個提議只是為了緩解氣氛,並非要眾人比試學問,而且又怕莫芸溪學識不行丟醜,於是便將題目擬得簡單了些,說是每人說一句詩,詩句只要跟月亮、雲彩、彩虹、太陽任何一個事物有關便可。
由於一下子舉出事物較多,並且只說一句就算過關,於是眾人都不覺得難,有人說是跟雲彩有關詩句,有說是月亮,總之說什麼都有。
女子唸書有限,作出詩自是無法與長年在學堂唸書男子相比,僅能稱得上朗朗上口並且壓韻,其它更深層次自是不用指望。
高畫質清為了顯擺才學,圍繞著所有事物一口氣每樣都作了一句詩,事後受到了眾人稱讚,為此心頭悶氣消了大半,頗為得意地望向莫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