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水盆端了出去後,又讓丫環換一盆乾淨的溫水來。
新的水上來後,莫芸溪將手巾放到水裡投了一遍,擰得八成幹,然後拿著手巾要給景皓宇擦臉。
“你這個笨蛋下手輕點兒。”景皓宇頗為嫌棄地望著莫芸溪的手,顯然被她伺候得不滿意。
“嫌我伺候不好,找靜香去。”
“你來景家就是來伺候我,快給我擦臉。”景皓宇心情煩悶,所以語氣不怎麼好。
莫芸溪聞言眼一瞪:“我讓你再兇!”說完就將毛巾往景皓宇頭上一罩,然後傾身上前雙手開始胡亂地給景皓宇擦起來,那動作就跟擦玻璃似的。
“你做什麼?滾開。”景皓宇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怒聲一吼。
“我得伺候完大爺你洗完臉喂完飯才能走,這可是你吩咐的。”莫芸溪擦了一通後,將手巾又扔
到水裡投了一遍,而後再次地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兒似的胡亂給景皓宇擦了一通。
“哪裡來的沒教養的孩子。”景皓宇徹底發怒,搶過手巾就扔到地上去了。
“我這‘沒教養’的可是你景家堅持要娶來的呢!你當我愛嫁過來?你又不是才華橫溢的‘健康’的美男子!我可是被逼著代你那個‘原配’嫁進來的。”莫芸溪被景皓宇惹得也犯起了脾氣,她平時最討厭不聽話的小孩兒了,這個景皓宇根本就是其中之最。
“我給你寫一紙休書,你滾回莫家去吧。”
“只有我莫芸溪自己離開的份兒,你想休了我?沒門兒!”
兩人爭吵了一番後,莫芸溪端起碗來要喂景皓宇吃飯,結果一個不注意,碗就被景皓宇打翻在地。
“你敢打翻我的碗!你這個臭小子!”莫芸溪見狀蹭地一下站起身,幾步衝到方桌旁將裝著涼茶的茶杯拿過來,然後走到床前將茶一股腦兒地全數倒在了正瞪著她的景皓宇的頭上,“我警告過你不能摔我碗了,是你偏要將我的話當耳旁風。”
時間突然靜止了,一滴滴的茶水從景皓宇的頭上流下來,滑過臉龐,最後均沒入了白色的中衣內。
本還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景皓宇,突然間變得狼狽起來。若是方才他眼中的怒火將將能嚇到膽子小的下人的話,那此時他眼中的怒火大到能令一個膽大的成年人害怕,那眼中散發出來的怒意彷彿要將整個屋子都要燃著了一樣。
“你做什麼!”一聲暴吼自景皓宇嘴中喊出來,語氣中的惱意大到恨不得要將莫芸溪生嚼了一般。
吼聲一傳出,外面的靜香和王嬤嬤便衝了進來。
莫芸溪一看到她們進來,一反方才興災樂禍及解氣的模樣,頓時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盈盈大眼泛起點點水氣,無辜又可憐地望向來人,聲帶哽咽地說:“我、我要喂夫君喝茶,在他想打翻茶杯時,我端著茶杯的雙手一使力,茶杯沒被夫君打翻在地,可裡面的茶卻因為他那一揮,全灑到他頭上去了。”
“我要休了你!”這一句,景皓宇喊得聲嘶力竭……
痴情種
莫芸溪的話靜香和王嬤嬤信了大半,無論是她臉上的表情還是說話的語氣,那委屈程度都不像是裝的,何況她們兩人今日可都領略過了景皓宇的脾氣,都被他摔過碗。如此一來,莫芸溪伺候他喝茶時所發生的事便不會讓她們覺得奇怪或是懷疑什麼了。
雖然信了莫芸溪的話,可是對於景皓宇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卻感覺甚是奇怪,他雖然也掀了她們手中的碗,但卻沒有恨不得要撲上來撕咬她們的怒氣,偏偏對於正一臉委屈地訴說著的莫芸溪,他卻有要將其活吞了的衝動。
為何會這樣,靜香與王嬤嬤相當不解,只能以懷疑的眼神來回打量著景皓宇和莫芸溪,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少爺,你怎麼了?”靜香略微忐忑地問。
景皓宇沒理會靜香,抖著手指著還在賣力博取同情的莫芸溪,雙眼中全是要將其生吞活削的暴怒,嘴唇顫抖著罵著:“你這個、你這個……”
雖然身體無礙了,但是畢竟是虛弱的,而且自醒來後滴水未進,體力已經不支了,再說他以前從未遇到過像莫芸溪這樣敢指責他,甚至敢在他面前扯謊演戲以博取別人同情的人,於是體弱再加上氣極,導致他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姑娘,少爺怎會如此激動?你哪裡得罪他了?”王嬤嬤探究地望著莫芸溪,語氣中帶了絲質問的味道。
“是我的錯,是我自不量力了,以為哄哄夫君就能讓他吃飯,誰知……現在我想明白了,連嬤嬤及靜香這種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