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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溪提著斧子進來了,靜香哪裡還敢再爬床,見莫芸溪提著斧子氣勢洶洶地奔自己來,嚇得她連滾帶爬地將拋在地上衣服抓起胡亂往身上套,本來因為羞澀而紅得滴血俏臉兒在門破了時就嚇得毫無血色了。
“害怕了?你插上門脫光了要爬我夫君床時怎麼不覺得怕?”莫芸溪進房後見景皓宇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知道他並沒被靜香佔了便宜去,心下略微一鬆,看到靜香手忙腳亂地套衣服慌亂樣後怒氣蹭蹭蹭地往上冒。
靜香自知今日已經丟臉到家,心頭沮喪至極,被莫芸溪罵後一句話也不說,強忍著恥辱總算將薄紗還有披風都穿好了,剛一穿好抬腳就要往外走。
“站住!勾引不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莫芸溪瞪著靜香就像在瞪一隻飛進自己碗裡蒼蠅,噁心得恨不能將其鞭屍。
丟人到了極點之後整個人反到平靜了,靜香突然間不再慌張,神色平靜地望著莫芸溪:“奴婢既已失敗,也沒什麼好說了,要打要罵隨便。”
“喝!當賊反到比抓賊還狂妄了呀。”莫芸溪將斧頭往地上一扔,然後撫著下巴由上至下重新打量起靜香來。
“姑娘就別再笑話奴婢了,奴婢今晚算是丟盡了臉面,再笑話又有何用。”靜香“自暴自棄”地說。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丟人現眼啊,我還以為像你這麼臉皮厚人是不知羞恥為何物呢。”靜香眯著眼睛說。
靜香冷著一張臉,一副要殺要剮息聽遵便模樣。
莫芸溪提著斧頭砸門一事好幾個人都看到了,看到之後均嚇得夠嗆,以為景皓宇在屋內出了什麼大事,甚至都有人離譜地懷疑景皓宇關起門玩自殺呢。
有人察覺事情不妙早早便去稟報景老爺夫婦了,報信之人怕耽擱了要事,沒來得及弄清楚事情前因後果便去了,將莫芸溪提斧頭砸門行為一說,景老爺夫婦連衣服都沒多披一件便趕了出來,他們也想左了,以為是景皓宇舊疾發作暈倒在屋中了。
夫妻二人急匆匆地趕來,院中沒被遣散四五名下人正圍在房門前捂嘴偷笑。
“你們在幹什麼?”景老爺不悅地喝道。
“老爺、夫人。”幾人趕忙站好行禮,再不敢笑了。
現在沒功夫理會他們,景老爺夫婦腳步沒停直接進了房,路上以為發生了天大事,誰想進去後發現屋內一切正常,除了地上有兩個瓷枕外,其它均與平時無異,若非屋內三人表情怪異,景老爺夫婦甚至都要懷疑自己被耍了。
“發生了何事?芸溪為何要拿斧頭砍門?”景夫人掃了眼地上斧頭厲聲喝問。
景皓宇與莫芸溪趕忙向他們問好,靜香只是身子微微一屈,沒出聲。
“娘,是靜香這丫頭趁芸溪不在想、想做下齷齪之事,將門窗均關得嚴嚴實實,芸溪聽孩兒在屋內怒喝,情急之下便拿斧頭砍門了。”景皓宇開口解釋起來,表情到現在還沒平靜,今日之事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由於太過突然,是以情緒起伏過大,短時間內無法做到心平氣和。
景老爺夫婦都是過來人,景皓宇不甚連貫話一說完,再看靜香怪異穿著及散開長髮,便知事情大體經過如何了。
景夫人瞪了莫芸溪一眼,而後望向靜香:“你可是心急了?想作姨娘?”
靜香低著頭沉默。
“宇兒你可有、可有……”景老爺望著坐在床上兒子遲疑著問。
“沒有!孩兒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她身子。”景皓宇一臉堅定地望向景老爺,“靜香想撲上來,可是沒能如願,我用枕頭阻止了她。”
景老爺掃了眼地上躺著兩個瓷枕,明瞭地點點頭,“既然沒有,那就好辦了。”
古代女子重名節,若是身子被男子碰到,就等於是男子人了。若是景皓宇不幸碰了靜香身子,那麼他就得付上責任收了靜香。
景府重禮節,若有主子壞了女人名節,哪怕只是一名小小丫環,該收房也要收房,絕不允許府內有主子玩弄丫環流言傳出去。況且現在景老爺升遷在即,正是關鍵時刻,若有不好流言傳出,升官之路或多或少會受些影響。
古代當官之人“德行操守”尤為重要,若是治家不嚴,或縱容兒女做於禮不合之事,或寵妾滅妻,只要有流言傳到天子耳中,那離被貶職亦不遠矣。因為德行有虧,連家都治不好,又如何能在官路上行得正坐得端呢?
就是因為曉以厲害,所以景老爺才慎重地問景皓宇。得知靜香並未得逞,心下頓時一寬。如此不知羞恥、不顧主子意願強行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