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景皓宇拉開了距離,將自出生就壓在他上面長兄遠遠拋到了身後。
“不怕不怕,會有那麼一天。”莫芸溪安慰道。
景皓宇看了眼莫芸溪,沮喪地道:“就算我腿真能好了又有何用?還要多久?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到時我年齡已大,還去什麼瀚林院!”
“京城臥虎藏龍者眾多,我不信就沒人能治得好你腿!”莫芸溪走到景皓宇身邊雙手放在他肩上輕拍兩下,“爹近來一直在各個府上應酬,平時亦能接觸很多大臣,定會有人認識名醫,越是疑難雜症越有醫者想挑戰,我有預感,很快這個人就會出現。”
“你預感很靈嗎?”
“靈!”莫芸溪使勁兒點頭,不光是給自己肯定,也在給景皓宇信心。
景皓宇抿了抿唇,顯然沒將莫芸溪話當回事。
時間大概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天景老爺回府時對景夫人說了一件事,由於訊息不確切,所以只跟景夫人一個人說了。
“真?襄陽王府住著一位神醫?”景夫人語氣並沒有多興奮,因為這幾年來所謂“神醫”遇到得太多了,結果都治不好景皓宇腿,現在再聽說哪哪有神醫,心情很難再起波瀾。
“我們前幾年不是拖七王爺給皓宇找過太醫嗎?他知道皓宇腿事。前兩日七王爺跟我提起了正在襄陽府給老王妃妃治病神醫,那神醫據說年紀不大,醫術很好,擅長針灸之術,老王妃十多年老寒腿,被那名神醫紮了幾針後據說症狀大好。”
“真?”景夫人這下上心了,聲音揚了幾分。
“七王爺說哪有假?會針灸之術大夫不少,可是治一些普通頭疼腦熱還有用,但是治舊疾卻不行了,沒想到居然有人研究出了這麼高深針灸功夫。老王妃老寒腿每當變天或天寒之際就疼得厲害,十幾年來無人能治,結果那名神醫卻會治!”
“也許我們宇兒腿他也能治!”景夫人激動得站了起來,急切地望著景老爺,“老爺,那位神醫什麼時候離開襄陽王府?切不能讓他走了。”
“還用你說,這事我想著呢。明晚我就去拜訪襄陽王府,順便去會會那位神醫。”景老爺心情不錯,就算神醫最後治不好景皓宇腿,哪怕讓他腿有點反應,能走幾步都好,總比一輩子坐輪椅強。
“但願這次能成,老天保佑,我真禁不起一次又一次失望了。”
“夫人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要不要先通知宇兒?”景夫人問。
“先別說,萬一那位神醫治不好呢?豈不是讓他白高興一場。”
“好吧,先不告訴他,我現在要去燒香。”景夫人說完就急匆匆地去拜菩薩了。
又過了幾日,景老爺滿面紅光地回來,將景皓宇與莫芸溪叫來一起吃飯。
飯桌上酒憨耳熱之際,景老爺開口了:“皓宇啊,明日家中會來一位神醫,他針炙術很好,來京後這幾個月治好了好幾位京中要人舊疾,前陣子給襄陽王府老王妃治老寒腿,困擾了老王妃十多年腿疼大好了,變天時不再如以往那般疼得下不了床。”
莫芸溪聞言立刻抬頭說:“這位神醫真有過人之能?”
“有沒有明日他來時我們就知道了。”景老爺心情頗好地喝了一口酒。
景皓宇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他與景夫人一樣,被以前一個又一個所謂神醫給整得沒信心了。
“他治好了很多別大夫治不好病,想來必有過人之處,我們不妨對他有點信心。”景老爺望著景皓宇說道。
“孩兒對自己腿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能治好固然是喜事,治不好也沒什麼好沮喪。”景皓宇語氣平淡地說。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宇兒如此心態甚好。”景老爺誇讚道。
景夫人見景老爺誇兒子,立刻笑了起來:“我就說,宇兒是出息。”
景皓宇對明日要來神醫不抱什麼希望,而剩下三位則恰恰相反,一心盼著神醫來。
第二日,神醫來了。
一般能稱得上神醫人就算不是須發皆白,起碼也要花白才能體現出其身份來。
莫芸溪以為今日來會是一位仙風道骨老先生,誰知來卻是一位二十出頭帥哥。
莫芸溪見到來人當場愣住了,不僅她吃驚,在場其他人亦是如此,誰也沒想過這神醫居然年輕如此,幾乎是立刻,心中那抹期待立刻大減,毛還沒長全小子能有什麼過人之處?
神醫姓喬,叫喬墨,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模樣,膚色白/皙,有一雙勾人桃花眼,笑起來時頰邊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