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的眼神告訴了任靖傑,他認為任靖傑是昏了頭了。“即使你再怎麼喜歡人家,也不能使出這種下流手段,將人家強擄來啊!”
剛才匆匆一瞥,冷如風還是看出她是被點了穴道,這一路才會悄然無聲。
“你認為我是喜歡她,才將她擄來嗎?”任靖傑語中帶著寒意。
“難道不是嗎?”冷如風絲毫不給他留情面。“我知道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喜歡上人家,不必否認。”他制止任靖傑欲辯駁的唇。“否則,你何必急匆匆地演出一場英雄救美,甚至還到人家的專屬繡樓去。”
“當時四下無人,我當然只好出手相救,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看她淹死?”任靖傑辯稱道。
“即使是這樣,我可以救她啊!”冷如風掃他一眼。“以往有這種事發生,你少爺不都是動口救人,而動手救人的一向是我,何以這次卻例外!”
“這……”任靖傑詞窮了。
是啊!每次出門遊玩,總會碰上這類事情,雖不能袖手旁觀,但他可沒興趣扮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所以每次遇上這些事,都是讓冷如風出馬。
但當時,他第一個反射動作,就是要救人,哪想到要讓他來救呢?
“我離她比較近。”任靖傑訕訕道。“所以我才會救她,這之中沒有任何情愫在內。”
“當時也許沒有。不過你能告訴我,為何把人家擄來?照這情形看來,人家並不是自願跟你來的。”冷如風質問道,對於任靖傑的話,他是不太相信的。
“她當然不可能跟我來。”任靖傑嘲諷地笑了。她怎麼可能呢?如果知道他的意圖,只怕她逃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跟她走?
“既然如此,你還捉人家?”冷如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侯爺,你一向不缺女人,何必……何必定要一個有夫之婦?放人家回去吧!”
“不可能!”任靖傑一口拒絕。
“你考慮清楚好嗎?”冷如風怒吼道。此刻的他跟他的名字一點也不相符。“別忘了自己的身分,你可是堂堂的候爺,是聖年公主的兒子,是老將軍引以為傲的兒啊!你怎能如此率性而為?”
“正是如此,我才咽不下這口氣啊。”任靖傑低低地說道。若不是冷如風全神貫注地傾聽,恐怕就錯失這句話了。
“什麼意思?”他迷惑道。
“反正……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即使親如兄弟冷如風,任靖傑也有說不出口的話。
“如果你今天不說出一番道理,我就要將她送回於家去。我絕不能讓你幹下糊塗事。”冷如風拋下這段話,冷眼看著任靖傑如何應付。
“何時起,輪到你來插手我的事了?”任靖傑有絲惱怒。“就如你說的,我是個侯爺,這個身分給了我特權,我愛怎樣就怎樣,誰能奈我?”
“侯爺。”冷如風按捺下自己的怒氣,試圖理性的發言。“即使您貴為‘侯爺’,還是有很多事不能做的,例如強搶民女。如果她還未成親,那一切都還好談,但今天莫念慈已經名花有主,什麼都沒得商量了。姑且不論她的相公願不願意放人,單是老夫人那關就過不了。你想想看,老夫人有可能答應一個曾是別人的妻的人入主侯府嗎?這根本想都別想!”
“我說過我喜歡上莫念慈,或者說過要她入主候府這類的話嗎?你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任靖傑被他一陣搶白,心中極不是滋味。
“難道這不是你的打算嗎?”‘
“我的確是要帶她回候府。”任靖傑不否認。“但我可沒打算娶她進門。”
“你……”冷如風氣結。“很高興你還有理智,那麼,我可以送她回家了?”他試探地問道。
“我說了我要帶她回府的。”
“侯爺!”冷如風這回真的生氣了。“你為何執意如此?這樣一來,非但侯府的名譽有損,莫念慈的名節也毀了,你存心置她於死地嗎?”
任靖傑心一顫。不。他沒想過要置她於死地,否則他何必大費周章地帶走她?但一股氣梗在心頭,不帶走她好好折磨一番,又怎消他心頭之憤?
“你說話啊!”冷如風見他不語,只當他理智回覆了。“女人的名節是多重要的事,你不可以這樣破壞人家閨譽。還是讓找送她回家吧。”
“不!”任靖傑揮去心頭的不安。他沒有做錯,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誰教她要聽她那相公的話。“她反正沒什麼閨譽可言,不需要你為她操心。”
冷如風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由他尊敬的侯爺口中說出。“你這麼說一定有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