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到對方五官分明的輪廓,才恍然大悟。
“小磊?真的是你?”
冷磊一點也不想把她的驚訝放在眼底,逕自平淡的說:“我帶你回房吧,在這不安全。”
剛從廚房裡頭趕忙走來的曉霜,碰巧看到了這一幕,倩笑的也走到冷老夫人的另一旁,扶著老夫人走樓梯。
“是曉霜嗎?”
曉霜以手撫慰著老夫人佈滿皺紋的手背,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讓老夫人別碰到樓梯角。
她偷偷瞥了冷磊的表情,雖然瞧見他仍是一表常態的冷淡,不過至少能展現出一點關心親情的主動,她真的很高興。
這時好不容易找到手電筒的玉玫,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在後頭替他們照明著。
把老夫人扶回床上後,冷磊看了曉霜一眼,示意他要離去,曉霜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留下來,他剛才的表現已經夠讓人咋舌了,所以她也回以淺笑點頭任他離去。
曉霜注意到老夫人膝蓋處跌出一道閼傷,所以對著玉玫交代。你幫我拿醫藥箱老夫人受傷了。“
“好,我這就去。”她把手電筒交給曉霜後,才去尋找醫藥箱。
甯曉霜左右張望看看有沒有乾淨的布,想先替老夫人拭去膝上的塵土,可是老夫人一感覺她離開床沿,一雙手便開始失措的尋找。
“曉霜?別離開我,曉霜?”
曉霜見狀,又趕緊坐了下來,一手捉住老夫人慌張的雙手。
“別走,聽到沒有,不準離開我。”
她貫有的命令式口吻令甯曉霜無奈的揚了揚嘴角,雖然這是冷家獨特的血統,倒也看到在那堅強的驕傲底下,最真實的一面。
“來了,我找到醫藥箱了。”玉玫快速的跑進老夫人的房間。
“你來弄吧,你是護士,知道怎麼包紮。”
曉霜退出了本來的位置,讓玉玫坐在老夫人的身邊,誰知道老夫人硬是霸道的說:“曉霜,不準離開,不要走。”
曉霜和玉玫面面相覷了一會,才又坐在老夫人的另—側。
“少奶奶說她絕對不會離開,您安心的讓我替你看傷吧!”玉玫偷偷朝曉霜比著手語。“看來老夫人愈來愈重視你,以後可有的累羅!”
她但笑不語,老夫人依舊緊捉著她的手,生怕一閃失媳婦又會跑掉般。
消了毒,擦了碘酒,玉玫見老夫人仍是不肯放曉霜離開,也只能噤聲的向曉霜比著手語交談。
“我先出動了,待會我再教我媽來接替你的位置。”
玉玫走出了老夫人的房間,輕吐了口氣。老人家真的很難照顧,一會嘮叨,一會又沒安全感,像是個感覺敏銳的病人般難照料。
走到客廳,玉玫注意到少爺在大門後面看著總開關的保險絲,玉玫剛好想到什麼的走到冷磊的一旁。“需要幫忙嗎?”
冷磊看著總開關,最後把它們關上,隨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用了。”
“呃……少爺,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不曉得你現在有沒有空。”
冷磊這才正眼看了玉玫一眼,拿起手電筒又往客廳裡走去。“有事嗎?”
“是有關少奶奶的事。”她知道她挑起冷磊的注意了。
“曉霜?她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前不久曉霜住院時,我有請耳鼻喉科順便看了曉霜的聲帶,我發現,事實上曉霜還是可以說話的。”
冷磊轉過頭看著玉玫,百思不解的挑起眉頭。“你說曉霜可以開口發出聲音?像正常人一樣說話?”
“沒錯。”她向前走了一步。“曉霜她是聲帶受過傷沒錯,可這十多年來休息夠久了,現在的她只要試著跨越心理障礙,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像我們一樣開口說話。”
“等等,我記得她當初是因為吸人熱氣,又喊破喉嚨才會造成不能開口說話,她的聲帶不是已經壞死了嗎?”
“那是當時,在醫院有很多這種例子;比如運動員出車禍,撞斷膝蓋韌帶,照道理說一輩子不可以參加運動,可若長期休息或復鍵,幾年後潛力可能不比當初差;還有因為受傷看不見的,也許有人以為一輩子失明,卻往往在不可能中發現奇蹟啊!”她在醫院裡,這種奇蹟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她相信曉霜一定也能。
“這需要開刀嗎?還是住院治療?”
“不需開刀,也不需住院,更不需吃藥,只需要一件事。”
“什麼事?”
“心理建設。”
“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