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嘲笑的臉龐,他硬著頭皮,勉強說道:“那也不好吃雪糕吧……”
“別的手術也許不行,但是做完扁桃體切除手術之後吃雪糕是有益的!”謝語恬一把把凌希手中的雪糕盒奪了過來。
凌希無地自容。謝語恬也不睬他,大口大口地吃著雪糕,往外面走去。凌希像影子似的跟著她,半晌,他問道:“你上次不是說很怕到醫院動手術的嗎?”
“可是現在需要。”
“疼不疼?”凌希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很舒服。
謝語恬停住了腳步。這個聲音輕輕地撥動著她的心絃。甜甜的雪糕含在嘴裡,怎麼也咽不下去。如果,這個人是真心的,那多好哇。她嘆了一口氣,堅決地回過身。
凌希差點被她突然的動作撞到鼻子。他也停住了腳步,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謝語恬。
謝語恬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清晰地說:“不疼,一點也不疼。我想得很清楚,與其一次次地發燒、疼痛,不如下定決心把它除掉好了。我從來就是一個堅決的人,決定了的事,不管多難,都一定會做的。”
一股寒意從丹田升起,凌希咬牙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凌希,你不用再轉彎抹角了,你應該明白的。所以,請你別裝出一副無知的單純表情了,這不管用的,我看得很清楚。”
凌希呆立著,他的心很疼,幾乎要撕裂了。“我不是沒有心嗎?”他暗暗狂喊。他看著謝語恬堅決的臉孔。那張嬌媚的臉透著果敢。他明白,他很清楚,一旦謝語恬臉上出現這種神情,那意味著她已經拿定主意了。什麼也無法改變了。5年前,第一次見到他,她臉上就有這神情;現在,5年後,還是一樣。
剎那間,凌希心恢意懶。他啞著嗓子說:“你真的那麼恨我?”
謝語恬莊重地點了點頭。
凌希仰天長笑,“哈哈哈,好,那我以後就不來打攪你了!你放心,我也是說到做到的。”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語恬懵懂地站著,她被凌希悲苦的聲音震撼了,
“他又要玩什麼把戲?”
謝語恬很忙碌,她準備起訴“青龍幫” 的二當家。正當她把頭埋在一大堆資料裡,緊張地和助手唐愷討論案情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真是不合時宜。謝語恬皺起了眉頭,惱火的拿起了聽筒。
“恬恬,是我。”方羿風略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方,我等一下再打給你好了,我現在很忙……”
“恬恬,你聽我說。這件事很重要!你是不是正在準備起訴‘青龍幫’二當家?”
“是啊。”
“你要小心點,剛才我的線人告訴我,現在道上傳得很厲害,青龍幫準備給你點教訓……”
“唉,阿方,你是怎麼了?這些傳聞從來就是不可靠的。”
“恬恬,這次真的很危險!上次你爸爸媽媽的車禍已經查清楚了,是青龍幫乾的。有了第一次,他們一定會來第二次的。上次只是給你的下馬威,可是、可是現在……”
謝語恬腦中一片混亂。方羿風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目瞪口呆地想著:是“青龍幫”千的?不是凌希?不是他?為什麼?這不可能啊……
“恬恬?”方羿風發現謝語恬沒有反應,擔心地問道。
“啊,我在聽。”謝語恬勉強招回了自己的魂魄。
“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分外小心!從今以後,我每天送你上下班好了。”
“別說傻話了,你的工作這麼忙!‘青龍幫’襲擊我只是一個傳聞而已,以前我又不是沒經歷過,犯不著那麼緊張。畢竟,沒有多少混混敢真的教訓一個檢控官的。”
“謝語恬!你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你以為你真的是什麼正義女神哪!”方羿風咆哮起來了,“什麼都別說了,反正一有時間,我就接送你上班,如果剛好我有任務的話,那……那……唉,你的助手唐愷在不在你身邊?”
“在呀……”謝語恬懵懵懂懂地說道。
“那就行了,他好像是空手道七段是吧,我沒空的時候就拜託他好了。”
“阿方,這樣太誇張了吧!”
“性命攸關!你隨時把那支防狼電擊棒準備好,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門鎖好……不行,我明天要找人幫你把門換成最妥當的防盜門才行……你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把電話給唐愷,我和他說!”
方羿風的聲音裡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謝語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