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來,把她扶上了宿舍。
她的那雙高跟涼鞋已經報廢了,我臨時拿了一雙拖鞋讓她穿上。
那兩個女生來到手機店時不免對自己的所見有些吃驚,但她們都沒有問什麼,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們。
我回宿舍拉上了排骨和大蝦,又來到了那個保留村。
“你真是造孽,”排骨埋怨道:“好端端居然把賈怡的狗弄丟了,雖然它老做電燈泡,你也不用這麼殘忍吧。”
“排骨,別再嚷了,”大蝦勸道:“左手現在心裡肯定很急,我們快幫他找吧,不然他很難向賈怡交代。”
走了老半天仍然一無所獲,傍晚時分,我們又回到了村口。
“要不回去吧,辛苦你們了,”我很失落地說:“明天我自己再來。”
晚飯後,我一個人坐在店裡發呆。梅雅打電話過來問找到乖乖沒有,聽了我的答案後,她很焦急地問我怎麼辦。
“沒什麼,我和賈怡解釋一下就好了,”我說道:“你先專心養傷吧,不要顧慮太多事。”
梅雅沒有再說什麼,我想她也明白這句話大半是在寬慰她。事實上我現在自己心裡幾乎瀕臨崩潰。我把賈怡最心愛的寵物弄丟了,就算她不生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
這種歉仄和自責的心態持續了好幾天,我沒敢把事情告訴賈怡。每天下午我都跑去村口和田地裡,懷著一絲僥倖的心態,希望能夠看到乖乖的身影,可是,每次夕陽斜下的時候,我都失望地走上了回大學城的路。隨著次數的增多,這種失望愈加濃厚,逐漸在演化成為一種絕望了。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星期天的下午,我忽然接到了賈怡的簡訊:“我爸爸上午走了,今天等我進來一起吃晚飯。”
如果是平時,我看到這行字的時候該是多麼的欣喜若狂,可是現在,我的手卻顫抖得很厲害,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傍晚天色剛暗下來,賈怡就笑吟吟地出現在了店門口。
我卻滿臉愧色,低著頭,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她說明。
“你知道嗎?”賈怡很興奮地說:“我爸爸去上海了,過幾天他要去韓國開拓,以後我就能常常住在大學城了,日子又和以前一樣了。”
“是嗎?”
“是啊,”她看到我的神情,止住了笑容,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了?不高興?”
“沒什麼,”我笑了一笑,遮掩道:“我哪有不高興?”
“那就好,”她環視了屋子一週,我的心立刻繃緊了起來,果然聽她問道:“乖乖呢?”
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實在是比中世紀時公開談論日心說更為艱難。我頓時沉默了下來。
“乖乖呢?怎麼不見它?你說話啊?”賈怡催促道。
“走丟了。”
過了良久,我才緩緩地吐出了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辛苦,彷彿把小時候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
“走丟了?”賈怡聽了這話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天。”
“怎麼走丟的?”
“我帶它到大學城外面散步,結果沒看好,它和一隻母狗玩著玩著就不見了。”
“天啊!”賈怡跺著腳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我答道:“另外,這幾天我一直設法在附近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回它……”
賈怡的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傷心。她轉過臉去,沒有再說什麼。氣氛頓時被凍凝了。
“屋角那雙高跟涼鞋是誰的?”她忽然問道。
“梅雅的。”
“她的涼鞋怎麼會出現在我屋裡?”賈怡皺著眉頭說。
“這……上星期天散步的時候……”
“乖乖走丟那天,你是和梅雅散步去了!”
“她急於找我問老馮的事,所以就約我出去走走,當時我把乖乖也帶上了……”
“那想必我堂姐和老馮的事,梅雅已經知道了?”
“我是告訴她了,可是……”
“不,你不用解釋了,”賈怡說道:“我什麼都明白了,我……”
她忽然轉身向店外跑去。
“喂,你去哪裡?”我驚呼道:“等一下……”
我把店門關上,遠遠跟著她跑著,邊跑還邊叫她停下來。
賈怡一言不發地奮力疾奔,不愧是體院出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