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得小心,據說黑傑是獵豔高手,娛樂版常報導他和某某女星的情史。”於鈴頗為擔心。
“新聞常都誇大其詞,我倒覺得他人很不錯呢!”可雲下意識地維護黑傑。
“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也不多說,聊 些別的吧!”於鈴提議,話鋒一轉,她們聊起了“朱寶玉”,又逗留許久才離去。
香港,維多利亞海岸——
黑傑步出黑宅外,朝海灘走去。海邊早巳有位身形魁梧、頭髮斑白的老者等著他。
“爸,您傳我回來有什麼事?”黑傑走到黑海狂身邊。
“你已經行動了嗎?”黑海狂指的是十年前的囑咐。
“沒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黑傑眸光森峻地看著海洋。
“你想怎麼對付她?”
“把一隻沒有抵抗能力的年輕母豹從平原帶到高山,再讓她跌入深谷,你心想會怎樣?”黑傑冷血地反問。
“粉身碎骨。”
“沒錯。”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同一式的冷笑,在父子倆的唇線劃開。
三天後
黑傑率領兩名女僕,親自開車將可雲接回豪宅。
可雲拄著黑傑為她訂做的柺杖,由女僕左右扶持,一步步地進入宅邸中,室內寬敞舒適,處處都看得到經典的歐武古董精品,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東看看西看看。
“你的寢室在二樓,小心點走。”黑傑說道。
“我會的。”可雲還不太習慣用柺杖走路,但她努力地試著步上樓梯,女僕們也從旁協助她。
黑傑冷眼瞧著她吃力的背影,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而可雲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突然間走了那麼多路,有些眼冒金星,感到好疲累。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身邊的女僕問道。
“不用。”她相信自己可以辦得到,但她的肢體似乎愈來愈不聽指揮,臉色漸漸蒼白。眼前的樓梯變成千層派似的,她都不知自己現在究竟踩在哪一層,霎時,柺杖不知飛哪兒去了,她差點跌一跤。
“小姐,小心。”幸好兩名女僕機警地扶住她。
“對不起,我太笨拙了,我還是自己扶著攔杆一步步跳上去。”可雲揮去額上冷汗,勉強一笑。
女僕互看了一眼,放開她的手臂,拾起掉落的柺杖,退到一旁。
可雲兩手攀住扶梯當真自己上樓,但沒想到這麼做更費力,她的病體根本經不起這般折騰,才跳了兩步她就頭昏腦脹,很不幸地,她裹著石膏的腳撞到樓梯板面。
“啊!”她哀叫一聲,突來的疼痛令她本能地想退開,重心不平衡使得身子向後仰,眼看就要從樓
梯上跌落,女僕驚嚇得尖叫,卻來不及拉住她,幸而一雙矯健的臂膀很快地飛奔而來。
“我跌死了嗎?”可雲閉著眼睛問。
“沒。”黑傑擁住她柔軟如綿的身子,完全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費事救她。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以為會跌得粉身碎骨呢!”可雲臉色蒼白地說。
粉身碎骨——
這不正是他的目的嗎?!黑傑沒有回答,只淡淡地說了句:“我揹你上去吧!”
“我真是麻煩精。”可雲自責。
黑傑沉默著,沒有肯定卻也不否定。
不經意中,可雲發現他冷峻的眸心掠過可怕的冷火,雖是一間即逝,但她確定自己所見到的,忽地心底升起一股不安,她提心吊膽了起來。
她猜,他可能是已經開始對她感到“不耐煩”了,於是內疚地拒絕。“不用了……黑大哥,我還是自己走,我已經給你帶來很多麻煩了。”她生平最怕麻煩人家,況且他對她已是仁至義盡了。
可雲靠著雙手的支撐從他懷裡站立起身,小心翼翼地“跳”向樓梯。
“別逞能了!”黑傑擄住她細瘦的腰肢,乾脆將她橫抱起來。
“不……”可雲驚呼,雙頰染紅了。
黑傑沉默不語,將她抱上樓去。他面色暗沉,內心正有簇火苗在燃燒,對自己一時的心軟感到憤怒。
可雲覺得他像是在生氣,不敢再多話,任由他抱著。他身上的異性氣息好吸引人,懷抱好舒適,令她心慌不已。
黑傑走進二樓一間敞開門的房間,淡淡薰衣草香氣飄送出來。
可雲好奇地探看這個淡紫色系的浪漫房間,白色的紗簾正隨風飄動,隱約可見落地窗外紫色的薰衣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