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你可以痛恨我,但請不要奪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請求。
“那個人不是我嗎?”他摟住她,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胸膛。
“別……這樣。”她心悸地推拒。
驀然,他扣住她的雙手,專橫地命令。“去收拾行李,立刻跟我回香港。”
“你要我回去做什麼?”可雲震驚了。
“淳兒需要一個母親,不是嗎?而且……我們的試婚還沒結束。”
“不……不要用淳兒威脅我,更不要再玩弄我!”
“如果我要娶你呢?”
“不……不……”她害怕那又是另一個謊言的開端。“求你放了我,讓我平靜地過日子。”
“不,我允許你平靜,那我會非常不平靜。”黑傑諱莫如深地道。
“我不懂。”
這女人,難道非得逼他開口說出那三個字?!
算了,他豁出去了。“我愛你。”
她十分驚詫,淚又重新落下。“我不信。”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卻是真的,所以你必須放棄孤獨嫁給我。”
“我……是你仇人的女兒!”
“我是該趕盡殺絕,但誰叫你使我動心,完全失控。”
“我不信……”她的淚如失落天際的星辰,揪住他的心。
“請你相信。”他柔聲請求,天知道,他從沒這麼求過人。
“你只是想要回淳兒。”
“不,我更要你,我要你,你沒聽懂嗎?”他耐不住性子地低吼。
“我的感情是珍貴的,不再是用來點綴你的生命。”她神情落寞。
“我的感情難道就不珍貴嗎?它不能豐富你的生命嗎?”他的低吼成了狂吼,吼得她靈魂震動。
“如果……你是騙我的呢?”
“你可以報復我。”他果斷地道。
她搖搖頭……怎能報復他,她分明是愛他的。這些年來,他仍是她惟一的想念,若不是有淳兒,她早已被淹滅在相思海中。
“不過我得先懲罰你。”他說出了先決條件。
“罰我……什麼?”她楚楚可憐地問。
“罰你讓我找到上海,罰你不告而別,罰你……愛我。”他灼熱的唇烙印下來,捕捉住令他千思萬想的甜美滋味,緊緊地擁抱她,深怕她像一片輕盈的雪花融化消失。
她顫抖的手遲疑地覆上他的胸膛,當她接觸到他熱情的溫度,便無法再禁錮對他的愛,她緊緊地擁抱他、回吻他。
他的大手迫切地撫觸記憶中溫柔的曲線。
“你的房間在哪兒?”他低沉且性感地問。
可雲羞怯地指著一道白色的門,他立刻抱起她,朝那誘人的空間而去。
仔細地鎖上門後,他的吻更狂熱、更深情,溫柔是他愛的表白,真心是沒有負累的誓言,而她幸福地享有他的愛,思念之情在瑰麗細膩的纏綿中得到救贖。
纏綿過後,他們溫存擁抱,默默傳遞濃烈的愛語,誰也不肯離開彼此。
“有樣東西,我必須還你。”可雲柔聲說,探手從床頭櫃裡取出一本存摺及印章。
“做什麼?”黑傑摟著她,單臂枕到腦後,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沒有收下。
“這是你要我拍寫真集的報酬,我曾捐了一部分給安養院,租房子時也動用了一些,生活費只用了利息部分,還剩很多。”她解說。
“為什麼租這麼小的房子?”他難以理解。
可雲的思緒被拉回四年前在淡海,悲涼的海堤上。“我決定不回香港,卻也不知自己該去哪裡,於是買了深夜的火車票,漫無目的地昏睡到了南部,醒來天色已亮,出了車站正好有個房屋仲介公司的職員在發宣傳單,我想自己該有個落腳處,於
是請他們幫我租屋,他們請我到公司去看房子的目錄,我看到他們也有上海、廈門的承租屋,於是選擇到上海來。為了日後支付房租方便,那天早上我把所有的錢,轉存到這裡的跨國銀行,雖然這是我的酬勞,但寫真集並沒有發行,所以我該還你。“
“你留著吧!”他淡笑。
“那……我是不是還必須回去配合寫真集的宣傳……”可雲話沒說完,黑傑便以吻封住她的唇。
“早就全數銷燬了。”他淡淡地說,撫觸她柔絲般的肌膚。
“為什麼?”
“我不願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美。”
“我可不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