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是坐船,鎮子上生活的都是老人居多,也不見有人去找找相關部門,事情也就這麼撂下了。倒是給這些做渡輪生意的添了些有水。
從縣城到輪渡點的公交車就一輛,每隔一小時左右發一班,要是趕不上始發車,杜家三口就得等上一個多小時了。好在到公交車始發站的時候,正好趕上最早的一班公交。杜言讓杜老爹和杜老孃先上車,自己把三個人的行李該背的背該提的提,輕輕鬆鬆的一起帶上了公交車,正坐在駕駛座上的公交車司機不出意外的又被杜言給嚇了一跳,這小夥子力氣可真不小啊。
時間還早,車上的人並不多,除了杜家三口就只一對老夫婦。白蘭是個爽利性子,看老伴和兒子上車就開始眯上眼睛補眠,她卻沒一絲睏意,乾脆和那對老夫婦搭上了話。這才知道,那對老夫婦的兒子在縣城工婦剛剛給他們生了大胖孫子,這次是去看兒媳婦的,老太太伺候兒媳婦出了月子鎮子裡。一趟車正好遇上了杜言家三口。杜老孃聽到別人說什麼媳婦孫子孫女的就開始嘆氣,那個姓劉的老太太覺得奇怪,問了兩句,杜老孃悶聲悶氣的也不好揭兒子的底,畢竟在她的想法,估計兒子也是一時被那兩個不知來歷的東西給帶壞了,等到回過勁來,應該會走回正道的……
杜老爹聽到杜老孃一連聲的嘆氣,掀了掀眼皮,瞅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兒子,這小子,雖然閉著眼睛,可那眼珠子還是骨碌碌的轉著,也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呢。
杜家人和老倆口的目的地一樣,也就一起下了公交車,上了一艘渡船。杜老孃和那家的老太太聊得投機,大方的讓杜言把那老倆口的行李也背在背上。杜言是不敢反對,反正這對他也沒什麼,只是那老倆,看著杜言大包小裹的又背又拎的,本就提著不少東西,自己帶的包裹也不小,這麼多東西壓著,想著別把孩子給累壞了。
“沒我這兒子細胳膊細腿的,力氣大著呢!”
杜老孃豪爽的一揮手,杜老爹也笑呵呵的直點頭。杜言見父母和人家談得投機,乾脆就把幾個人的船票一起買了,反正也沒幾個錢。只是售票員在聽到杜言要買五張票的時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朝他身後瞄了瞄,弄得杜言直皺眉,沒看過新時代雷鋒是不是?!
杜言把兩張船票交給老倆口之後,之前一直和白蘭聊的投機的兩位老人卻有些激動,只說遇到了好人。杜言抓抓腦袋,這也沒什麼不是,舉手之勞罷了。正得意著呢,卻被杜老孃一巴掌扇在後腦勺上,低下頭,老實了。
渡輪開得並不快,好在距離也不遠,杜家三口人就到了江心島。 和杜家三口人一起到了鎮子的老倆口下了船就一直沒出聲,看神情似乎帶上了一絲迷茫。杜老爹咳嗽了一聲,從隨身帶的煙盒裡掏出三根香菸點燃了倒插在地上,又在前面鋪了兩張黃紙,上邊寫了些杜言看不太明白的文字,杜老爹隨後又把那兩張黃紙點燃拋到空中,隨著嫋嫋的煙氣飄飛,也不見落下。老倆口似乎鬆了口氣,齊齊的朝著杜家三口人的方向拜了下去,唬得杜家三口人連忙側身避開,眼看著兩位老人著煙氣一起
空氣中似乎還回響著兩位老人最後留下的話,謝謝……
杜言舒了口氣,把揹著的行李都放到地上,剛剛隨手接過那兩位老人的包裹,現在外皮已經由青花布變成了一團破爛的布條,從腐爛的布條縫隙間,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堆爛得已經不成樣子的嬰兒衣服和一些乾果子臭雞蛋。
杜老爹一直等到那三根菸燃盡才轉身拍了拍衣服,拿起放在一邊的煙盒聞了聞,不捨的放進了口袋裡。他戒菸很久了,可身上總是會帶著一盒煙,這是習慣。
杜言和白蘭也一直沒說話,見杜老爹轉身,白蘭才讓杜言打電話聯絡外婆的那個乾女兒。郭平年初新搬了家,白蘭也沒來過。
這裡手機訊號不太好,杜言連續撥了幾次號碼,才聯絡到了那個外婆的乾女兒,電話裡也沒多說,只讓他們順著鎮前邊那排槐樹直走,見到人問問東頭的郭平家就是了。
杜言把對方的意思和自己老爹老孃複述了一邊,老倆口也沒意見,杜言外婆認下這個乾女兒的時候,杜言早已經離開這裡了,對於那位的脾氣,杜言不知道,他們卻是清楚的。一向不喜歡管閒事,就算工作不方便,仍舊居住在這個鎮子裡,多少年雷打不動。三口借宿,估計也是看在了杜言外婆的面子上。自從老人家去世之後,那間老人住過的有些年頭的宅子連同老人生前用過的東西就被一起封起來了,這個鎮子又沒有旅館之類的地方,要是這位不肯幫忙,估計杜言一家三口就得露宿街頭了。
順著村口的那排槐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