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欣慰的笑了,鼓勵道:“好,這才像個爺們,男人這輩子就應該保護好四樣東西——頭頂上的父母、手邊的兄弟、懷裡的女人、腳下的土地,可惜東哥全都沒有保護好,你比東哥強。”
收到東哥的表揚,小毛咧嘴笑了。
……
小毛理所應當成了暴力艙的副牢頭,和陸振東一起睡上鋪,優先吃飯,優先洗澡,就連上廁所都優先,把小毛送到暴力艙的人一定想不到,暴力艙的牢頭竟然是小毛的鄰居兼大哥。
進來的第三天晚上,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毛被獄警幾記耳光扇醒,小毛起身懵懵懂懂地望著眼前兩個凶神惡煞的警察,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獄警一言不發,先是把小毛從床上硬拖下來,然後反剪雙手上了銬子,正要押著小毛出去,一個黑影突然從頭頂上一躍而下,正是陸振東。
牢房裡只有一盞三十五瓦的白熾燈泡用於照明,犯人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一雙佈滿戾氣的眼睛更是令人膽戰心驚,獄警知道這位就是暴力艙的新晉老大,同時也是揹著五條人命的殺人犯!
“大半夜的,帶我弟去哪兒?”陸振東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兩個小獄警也只能在一般的犯人面前作威作福,遇到陸振東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兇人就不免有些露怯,眼神閃爍著說:“派出所來提人,說是帶回去協助調查。”
陸振東輕哼一聲:“這樣最好。”
獄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架著小毛走了。
過了沒多久,走廊裡開始迴盪犯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淒厲的聲音令人心裡發毛,暴力犯們都聽出是小毛的聲音,偷偷瞄一眼上鋪,發現老大雙眼微閉,胸口輕微起伏著,看起來睡的很香。
到了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遍體鱗傷的小毛終於被送了回來,滿臉血汙,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暴力犯們七手八腳的把小毛扶到床上坐好,仔細一瞧,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昨夜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門牙斷了兩顆,身上有無數腳印,眼睛腫到只剩下一條縫,嘴和鼻子都在往外滲血。
陸振東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平靜的問道:“還記得打你的人長什麼樣嗎?”
小毛點點頭,說:“永生難忘。”
“好,等出去了,東哥帶著你打回來。”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說的那麼鏗鏘有力!
一波犯人打著哈欠走過走廊,路過暴力艙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懷好意的笑了。
陸振東冷笑道:“我也記得他們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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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以暴制暴
外面的風聲一直沒傳到看守所裡,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半個月,終於來了兩個警察,一個是陸振東的熟人胡正義,另一個是長得挺漂亮的一位女警。
南雲看守所鏽跡斑斑的鐵門哐噹一聲閉攏,只不過這回陸振東被關在了外面,臨走的時候他給暴力艙的犯人都打了招呼,讓犯人們好好罩著小毛,同時也交代小毛不必擔心,一切有東哥照料。
陸振東又一次坐上了警車,不過這回沒帶手銬。
“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所以無罪釋放你。”
陸振東仰頭笑了,道:“謝謝你,胡叔。”
胡正義說:“不應該謝我,應該謝你自己做事沒有違背法律。”
陸振東不置可否,默默把視線轉向窗外,寬敞的柏油公路上車水馬龍,一座高樓正拔地而起,建築工人吊在幾十層高樓辛苦作業,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勁風吹的搖搖欲墜。
四年前,在異地的一家小飯館門口,一名醉酒的男子突然掏出手槍對著飯館老闆娘連開三槍,老闆娘當場就倒地不起,她十幾歲的兒子撲上去想保護母親,也被一槍打中背部,男子還想開槍,卻被一個箭步衝上來的陸振東繳了械。
男子神志不清,又從腰後拔出一支五四式,陸振東哪裡能由他胡來,用奪下來的九二式對男子連開數槍,直到子彈空倉。
湊巧的是,被陸振東開槍擊斃的男子正是省公安廳某高官的兒子,法院認定陸振東屬於過失殺人,要不是部隊領導幫忙走關係,陸振東可能早就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