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伊夫會不會徹底悔反了肚腸。當然,在真實戰場上如何配合持咒時間、尋找適合的目標、不留出明顯的斷檔空隙。這些都是未來魔法軍陣化運用所必須解決的難題。但至少,警衛中隊今日的驚豔登場,卻是為所有的魔法使用者開啟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只是,因為有了第一場無比火爆和血腥的實戰演習作墊場,之後其它場次的城防軍內部演練都一下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甚至不到預定進度的一半,觀禮臺上的兩位大奧術師就已提前退場,再沒有興趣觀看下去了。
“呵呵。哪裡會有什麼不滿。”聽到對方的話,摩里亞蒂只是跟著里爾呵呵一笑,卻道:“只是像這樣的‘勝利’。今後還希望儘量少些才好。”
“的確。”里爾同意地點點頭:“你的中隊一人未損卻幹得沙魯曼全軍覆沒,固然是狠狠打出了威風與士氣,但也交惡下了不少城防軍內部的中立人士。今後可要當心些啊。”
“我知道。”
雖然沙魯曼的平日為人不被人喜歡。但是今天遭到摩里亞蒂如此打臉和“摧殘”,藍晶城防軍中難免會升起一種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心思。想來,若不是古斯塔夫最後一刻的一笑泯恩仇以及摩里亞蒂與寒泉夫人不約而同的出手救治,只怕警衛中隊今後難免會成為城防軍的“公敵”了。
“不過你也無須太過擔心,畢竟你的部隊直接歸於蔚藍法師團統領,而且在演習的事上沒有任何錯處。所以,等真正上了戰場跟南方佬幹上幾仗,城防軍這邊應該就記不得跟你的這點‘小仇’了。”
“但願吧。”摩里亞蒂微微一笑,又問道:“沙魯曼後來怎麼樣?”
“也沒怎麼樣。有了你跟城主大人的治療術,又經過醫師全力治療。修養兩個多月就能復原了。”里爾搖搖頭,看著對方:“說來你還是真怪,摩蒂。能眼睛都不眨地把一個四級法師射殺當場,卻又可以輕輕放過沙魯曼這個‘仇人’,真讓人看不懂啊。”
“沒什麼不懂的。”摩里亞蒂回了里爾一眼。卻重新端起了酒杯當住了話頭,不作明確回答。
其實說心裡話,摩里亞蒂之所以毫不留情地擊殺了四級法師,除了是當時演習戰局的需要,同時也是出於對手‘反霍根海姆’的立場。或許,這樣說顯得有些武斷和霸道。但是在藍晶城的一畝三分地上。有勇氣和意志站在摩里亞蒂對立面的法師,一定是與魔法學院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恩怨的外來戶。否則,哪怕是完全中立的法師,也絕沒有膽量或者心思冒著徹底得罪霍根海姆的風險在演習場上與警衛中隊公然叫板。而對於這樣的“野法師”,殺了便是殺了,摩里亞蒂根本不會有任何負擔。事後,霍根海姆既會為他的臨機決斷叫好,城主府和城防軍也不可能替這麼一個非本土的外來者強出頭。
而至於沙魯曼和他手下的那幾個中階法師,摩里亞蒂卻是怎麼都不會去動的。哪怕把沙魯曼大隊的低階戰士全部殺光,只要完整保留下這些骨幹,寒泉夫人以及米格爾就不會如何翻臉。畢竟相對於稀少的中階職業者,低階戰士和新兵還是資源充足的。而這也是實戰對戰演習的底線。同理,如果今天失敗的一方是警衛中隊,摩里亞蒂也相信不管沙魯曼再怎麼瘋狂,都絕不敢真的傷到自己。否則,霍根海姆必然瘋狂發彪報復。
“呵呵,罷了,也不逼你了。”見摩里亞蒂不開腔,里爾只是一笑,並不相逼,直接將自己杯中酒喝下,便起身告辭了。
“恩。這個你拿著。”摩里亞蒂點點頭,同時從袖中摸出那枚“冷綠”,輕輕放到里爾的手裡:“下來就是真刀真槍地上戰場了。我這個法師顧問不算稱職,也很難照看到其它兄弟們。有這枚魔法戒指給你傍身,我也可以安心些。”
“這…”看著手中難得的心念觸發型魔戒,里爾有些愣住了。
或許對於摩里亞蒂這個法師來說,冷綠這種心念觸發型魔戒並算不得如何珍貴。但是,一旦交到純粹的戰士佩戴,卻是再實用無比的小極品道具。里爾本以為摩里亞蒂會把這枚戒指交給其追隨者防身,但怎麼都沒有料到,對方根本不等多捂熱一下就直接扔給了自己。就彷彿那不是難得的魔法戒指,而是一顆普通的小糖豆一般。
“呵呵,戴起來吧。戒指裡我已經預存了一發‘石化面板’。現在你的手下也有幾個魔劍士,用完了到時讓他們補充就是。”見里爾有些發愣,摩里亞蒂微微一笑,又推了他一把。這時,已有些臉紅起來的中階戰士才道謝著把冷綠戴到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同時將拳頭輕輕捏緊。
送走了里爾,摩里亞蒂再次召集起了中隊的各位軍官。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