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的部隊率先佈置到了這裡,並打算在永維爾谷內先行設定下穩固的攻擊陣線,以等待後續盟軍大部隊的到來。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地精出其不意的重磅打擊下,盟軍在永維爾谷的突出部地域遭到重大失敗,不僅嚴重損兵折將,更是不得不全線向暴風城撤退。而同時,地精的聯軍則一鼓作氣連續追擊,希望趁對手實力不濟、士氣大損的有利時機一舉拿下風暴城這個重要樞紐,以此來重挫北方盟軍之後的一系列戰略計劃。
“殺!”
經過了地精聯軍連續十晝夜幾乎不做停頓的附城進攻和魔法攻擊,風暴城的各處城牆都已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和毀損。特別是西南面的一段大約五十米長的女牆更是在今天上午的數十枚火球的接連轟擊下徹底垮塌開了一處三米多寬的大口子。而在此後的短短半天時間裡,為了堵住這個致命的缺口,暴風城已經付出了整整三個中隊和五名中階戰士的高昂代價。當然,作為進攻方的地精同樣是損失慘重、傷亡連連。但是兩相比較,聯軍一方因為佔據了兵力的較大優勢,所以並不在乎不斷激增的死亡數字,而是一門心思要從這處缺口突破進去,徹底拿下暴風城這塊燙嘴卻豐厚的肥肉。
“殺!”藍斯卡已經忘記自己劈出了多少劍、殺了多少人,但是面前的地精敵人卻是如無窮無盡的雪花般怎麼也斬不完、殺不退。
從中午起,藍斯卡就跟隨著自己的中隊踏入了這段彷彿張大了嘴不斷吞噬血肉的“死亡女牆”。五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已近黃昏,但是激烈的戰鬥卻沒有一絲的降溫,反而更趨白熱化。視野中,成隊成隊的人類和地精好像水與火的洪流般,時時衝擊、碰撞著。大片流淌的血肉將地面鋪陳得鬆軟而且粘膩,一腳踏上去有一種好似踩在厚厚油膏中的詭異感。就算室外的氣溫早已突破了冰點許多,但是在滾燙熱血的澆注下這些血肉竟然長時間無法凝結起來。
早在三個小時前,藍斯卡的中隊長就已經陣亡。死於一枚從天而降的二級法術霹靂閃電。至於他的其他中隊戰友,能支撐到現在的也不過只有兩人了,而且都是受傷不輕。
“啊!去死!”
才用已經崩口連連的鐵劍將一個地精鏈錘士劈翻在地,可轉眼間又有兩個大吼著揮舞著血汙鏈條和拳頭大小實心銅球的地精戰士向著藍斯卡撲來。
“給我死開!”
根本來不及思考,僅僅憑藉著麻木和機械的殺戮本能,藍斯卡一個箭步衝向其中的一個地精,同時鐵劍大力橫斬過去。而對面的地精士兵似乎沒有料到敵人在以一敵二下竟還能如此瘋狂,所以在明顯準備不足下只得拉緊鏈錘的鐵鏈擋向劍鋒。
“咔嚓”一聲脆響,已經損壞嚴重的長劍在重重斬到地精的鐵鏈後竟一下斷成了兩段。可是。還不待地精竊喜對手的兵器毀損,藍斯卡已然擒著剩下的半截劍鋒死死切向敵人的脖頸。
“嘶!”
一聲有如急雨的淅瀝噴射聲響起,地精戰士的側項已經被切開了一條一指長的傷口。鮮血就如同午後水池中的噴射泉。一下激射到三四米的半空,同時在早已血色滿身的藍斯卡身上又上了一層最新鮮的豔紅。
不過,就當藍斯卡斷劍破敵的一瞬,另一側的第二個地精鏈錘士也已趕到。當見到同伴被殘酷斷喉,第二個地精士兵立時通紅了雙眼,同時狠命掄起手中的鏈錘向著已暴露在眼前的人類的側背疾速砸去。
“啪嗒!”
一連串骨頭碎裂的響聲自藍斯卡的身體中傳出,立刻人類士兵的口中便有大股的碎裂血肉洶湧噴出,似乎是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一樣。
劇痛中藍斯卡本能地知道自己的臟器應該已經被地精的鏈錘給擊碎了。果然就跟那些老兵說的一樣,地精戰士雖然身材短小。但是氣力卻絕對不小。加之這個種族慣用鏈錘這般高致傷的兇猛兵器,一旦被砸到不死也要去了大半條命。
痛苦伴隨著精神的極度亢奮和不甘,讓這個年輕計程車兵不願就這樣輕易放過殺死自己的兇手。吐血著、吼叫著、瘋狂著,藍斯卡拼命拉扯住敵人的鏈條,同時踉蹌著手持短劍直向著地精衝突過去。
而見到彷彿嗜血惡魔一般撲來、要拉著自己同歸於盡的人類士兵。地精突然無恥地膽怯了,轉身便向其他方向逃竄去。可惜他卻忘記了鏈錘的另一端卻是緊鎖著自己的腰帶。
“嚓!”
好像是擠壓出了生命中最後一絲力量,藍斯卡衝到了地精士兵的背後,將斷劍死死地劈入了對方的頭頂。隨即,敵人便先一步滾落下地獄。
但就當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