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虐待自己了,你該知道我們會擔心的。”既然所有的理由都不被接受,無可奈何的瞿焰月也只好動之以情了。“尤其是憐憐,她現在都懷第二胎了,你希望她因為擔心你而吃不下飯嗎?”
“該死的!”文連星煩躁的自斜倚的牆邊站直身子,在確定瞿焰月今天是不可能會放過他後,他終於認命的低咒一聲,然後往浴室走去。
看來今天真的得出關了。
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廊柱的旁邊,抵抗著因為夜晚降臨而帶來的寒意,原本仗著聰明,以為自己的出走會非常順利的程錯,卻沒有想到匆匆出門,自己竟忘了帶離家出走最重要的東西——錢。
雖然如此,被母親的冷漠弄得傷痕累累的他,卻怎麼樣也不願再回去面對她的冰冷,不願放棄的他一個人在街上蝸蝸獨行了四五個小時,終於在極度疲憊的情形之下,獨自蜷曲在大樓的走廊下打起盹來。
秋天的寒意隨著黑夜緩緩的降臨,程錯小小的身軀開始打起哆嗦,為了禦寒他只好更加的縮排牆角,然後以細瘦的手臂將自己緊緊的抱住,但卻仍然不敵那陣陣的寒意而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中……
文連星逃避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走在前方,完全不理會緊緊跟在身後仍然試圖勸解他的瞿陷月。
驀地,一閃而逝的小小身影讓他倏地停住腳步,他不語的佇足在蜷曲成一團的程錯前左右觀看了好一會兒,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口。
眼前的這個情景勾起他遙遠的記憶,那逐漸湧來的熟悉感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將這個不斷打著哆嗦的小男孩抱起。
“星,你這是幹什麼?這孩子說不定是在等人,你這麼將他抱走,等會他等的人來了,會很著急的。”
從剛剛文連星佇足的神情來看,瞿焰月知道這個直打哆嗦的孩子勾起子他的回憶。
怎麼他們火焰門的男人們都得了一種怪病,老是喜歡自街上撿回小孩,火耀日是這樣,現在就連文連星也跟上,再這樣下去,火焰們都可以改成孤兒院了。
完全不理會在一旁跳腳的瞿陷月,文連星徑自將孩子的頭轉了過來,當那小小的臉蛋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打心底直冒上來,但他卻沒有時間去深思這樣的感覺,因為孩子額頭的溫度熱得燙手。
“該死的!”意識到手心傳來的溫度,文連星低咒了一聲,腳跟猛地一旋,一把抱起孩子便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立於一旁不明所以的瞿焰月為了阻止他犯下大錯,一把攫住文連星的手臂,急著想要懷回他的一絲理智。
“星,真是該死的夠了!你何必這麼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呢?”瞿焰月沉痛的說道,試圖阻止文連星這樣的舉動。“黎兒已經死了,就算你現在將這個孩子帶回去,也不能挽回什麼。”
“放手!這孩子要再不送醫的話,這條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著急的低吼著,文連星承認,自己剛剛真有那麼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從前,只不過那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將這個孩子送醫,他可不希望任何的遺憾再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即使這個孩子是個陌生人也一樣。
意識到文連星臉色的沉重,瞿焰月的手下意識地探向孩子的額頭,一股燙人的溫度讓他也忍不住低咒起來。
“快走吧!去我那。”意識到這個孩子的確身處險境,瞿焰月也理會不了那麼許多,他當機立斷的說道,然後一把搶過文連星手中的鑰匙,率先以極快的速度走向文連星停在一旁的車子,開啟車門協助文連星抱著孩子坐進後座。
但是,當他正要一把關上車門時,不意那孩子的臉蛋卻突然轉了個方向正對上他的眼,一種令人熟悉的感覺倏地擊中他的心房。
“他……”瞿焰月呆愣住了,他仔細的審視孩子的面孔,慌忙之中也說不出心中那股熟悉感所為何來。
“在發什麼愣,還不快走。”意識到懷中孩子的呼吸急促,又見瞿焰月微張著嘴直愣愣的瞪著他,著急的文連星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到我的實驗室去吧!”陷入那種熟悉感的瞿陷月原本正試圖在腦海中搜尋自己是否見過這孩子的記憶,被文連星那著急的一喝,只好收起思緒,一屁股坐進駕駛座。
車子有如箭矢般的往前衝去,而他心底的疑惑亦隨著車速的增加而湧起。
經過瞿焰月的一陣搶救,孩子的這條小命終是檢了回來。
此刻的他安詳的躺在病房裡面,而為了救他而忙亂了好些歷刻的文連星和瞿焰月終於得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