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能夠明白我的感受。”
“我?我怎麼會明白?”他一用那樣正經的眼神看她,她的心就更亂。
“不明白嗎?身在高處,總會有許多人在暗處偷窺著你,算計著你,惦記著你所擁有的一切,恨不得把你從高處推下去,看你跌得粉身碎骨而開心。”
他的話讓她愣住,“是嗎?”
“難道不是?”他深深地看著她,“難道聖朝的皇族總是一片和諧、皆大歡喜?”
“也不是。”她垂下眼瞼。其實他的話她並不是不懂,只是總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他現在所表現的那樣一本正經,心機深沉。
來到金城國之後,一切似乎都很平靜,直到出了白雪狐裘丟失,內侍官被害的事件之後,她才意識到在任何的王宮之中都不會有安逸的生活。
但是,也許是因為金城靈燦爛的微笑和戲謔的眼神讓她過於放鬆,她以為那些陰謀詭計都只是針對她而來,與他無關。
其實,身在王權之中,誰能逃脫命運的捉弄與算計?
令狐清清低著頭,被他帶到某處宮門口,一抬頭才看到門上寫的字——逍遙居。
“這是哪裡?”她看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宮女和侍衛,非常的安靜。
“這是我的寢宮。”金城靈把她拉進宮門,她卻花容變色地驚呼,“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放心,不是對你圖謀不軌。”他別有深意地掃了遍她的身體,“在沒有成親之前,我對公主沒有下手的慾望。”
她又氣又羞,終於忍不住抬腳踢向他的膝蓋,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非常靈敏,閃身一躲,避開了。
“想讓你未來的丈夫成為殘疾嗎?”“他笑著推開宮門,”請進吧!“
宮內點著幾盞燈,雖然沒有人,但是燈光溫暖,一派寧靜。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
“真可惜,好大的一盤蓮子都沒有拿過來,那可是我一粒一粒親手給你剝的。”
“誰知道你是要剝給誰,不要一到理虧的時候就來獻殷勤。”令狐清清白了他一眼。
金城靈大喊冤枉,“怎麼是獻殷勤?我又哪裡理虧了?”
“沒有嗎?”她瞪著他。
他一笑,“知道你在為這件事情生氣,所以我帶你來這裡。”
“這裡有什麼奇特的。”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很奇怪,這裡並沒有其他宮殿那樣的金碧輝煌,相當簡樸清雅的裝飾,空蕩的殿內只有一張寬大的桌案和一把椅子最引人注目。
桌案上疊著厚厚的卷宗,看得出來全是全國各地送來的檔案和奏章。
“這些東西有什麼奇特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嘟起嘴。
金城靈深深笑道:“我想讓你看的就是這些。你以為,我是怎麼當上這個金城王的?”
“怎麼當上的?”她奇怪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父傳子襲,難道不是嗎?”
“是,這個解釋當然可以,不過你知道我父王有幾個孩子嗎?”
令狐清清回憶著自己掌握的資料,“三男兩女。”
“沒錯。看來我未來的親親老婆大人,對未來的老公我非常的瞭解。”
他油嘴滑舌的讚許讓她心頭微緊,過多的言詞有時候會讓自己暴露出不必要的馬腳,她會不會說得太多了?
但是他顯然不願意結束這一連串的問題,繼續發問:“既然是三男兩女,為什麼父王會把王位傳給我?你知道我那幾個兄弟姐妹又跑去哪裡了?”
她怔怔地想,忽然想起許多年前曾經聽過關於金城國的古老傳聞——在金城國,不允許有威脅王位繼承人的任何人存在,一旦有王子登上王位,其他的王子或公主都將被貶為庶民,發往邊關開採金礦,永遠不許回都城。
但是……她困惑地看著金城靈,這個總是笑得很開心,眼睛很清澈,會和她戲謔打鬧的男人,真的會遵從這個古老的傳聞,對自己的手足做出那麼冷酷殘忍的事情嗎?
“看來你也聽過那個傳聞。”金城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清清啊,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我,你也相信我會那麼無情地把自己的兄弟姐妹趕走,罰他們做苦力嗎?”
他笑得這樣坦蕩輕鬆,讓她緊繃的心稍稍緩解一些,於是開口問:“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都死了。”他聳聳肩,完全不在意這句話帶給令狐清清多大的震撼。
“死了?”
“是啊,我命犯天煞星,所有在我身邊的人幾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