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晃腦,理直氣壯,“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若是不花錢,將軍你如何掙更多的錢呢?”
“簡直是歪理!”傅容雖如是道,卻放聲一笑。
薛紛紛教了許久那鸚鵡都不說話,簡直笨的可以,氣得薛紛紛直戳它身上的毛,“白長了一個高貴的外表!”
一連幾天了連最簡單的“紛紛”都不會說,直教薛紛紛失望得緊,漸漸失了剛買回來的熱情,撇到一邊讓鶯時照料。只路過時便哼它一聲,連帶著那鸚鵡看她也愈發地不順眼,一見她來便躲到籠子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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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白天累極,傅容用過晚飯後便匆匆洗漱了躺在床上,待到薛紛紛收拾完畢到內室一看,便見他碩大的身型躺在床中央,足足佔去了大半。薛紛紛從他身上爬到裡面,只餘下了小小一塊地方,薛紛紛試著縮了縮身子仍舊覺得難受,渾身施展不開。
她坐起來推搡了傅容兩下,“將軍快起來,給我騰點地方,我睡不下了。”
傅容一動不動,蹙眉道了聲“別鬧”,便又繼續睡去。
今日龍舟競賽結束後,他本欲回去尋找薛紛紛,然而路上走著卻到了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正準備尋了路人來問,偏巧有一穿曳撒之人過來,拿著皇上貼身的信物,並告之皇上臨時交代了一事給他。
傅容接過信物檢視一番,委實不假,便同那人道要先支會薛紛紛一聲。
誰想那人卻道:“這點將軍不必擔心,皇上已命人告之傅夫人,並妥善安置了她,屆時自然會送傅夫人安全回府。”
既是如此,傅容不好再推脫,唯有應下。那處地處偏遠,是兩地人家因為爭奪地盤一事起了糾紛,今日互相抄起了傢伙幹架,雙方受傷不少人。這事本不該他管,不知皇上打的什麼主意,使得傅容忙碌一天,總算從中脫身。
薛紛紛等了片刻見他不動,不由得氣惱,“傅容你起來!”
說著便去抬他胳膊,然而他一條手臂粗壯有力,抬了半天也不見他有絲毫動靜。薛紛紛嚶嚀一聲,直接用整個身子去擠他,這回傅容總算有了反應,睜了睜沉重雙眸,聲音帶著濃厚懶音,“怎麼了?”
薛紛紛已是滿頭大汗,“你把我的地方也佔了,我睡不下。”
她兩手比了個長度,誇張道:“這麼一點地方,將軍委實太看得起我了。”
床原本不小,平常兩人睡綽綽有餘,只因今日傅容睡的姿勢不對,他長手長腳地往床上一攤,硬生生佔去了薛紛紛的地盤。傅容聞聲便往旁邊挪了一挪,閉眼繼續睡。
然而薛紛紛仍舊不滿,“還不夠,將軍再往旁去一些。”
傅容不動,大抵又睡了過去。
薛紛紛氣急,下狠勁擰他胳膊,恨不得趴在他胸口啊嗚咬上一口,“快醒醒!”
“又怎麼?”傅容語氣不耐,半睜著眼覷她。
薛紛紛便重複道:“將軍再往旁睡一些,像你平時那般。”
傅容沒法,便又往外動了幾分,心想這下總算可以了吧,誰知那邊薛紛紛卻道:“不行!”
蓋因薛紛紛是見他再動便要從床沿掉下去,這才出聲提醒,聽在傅容耳中就跟她故意找茬一般。原本混沌困頓的思路因她清醒幾分,傅容抬手一使力將她扯下,頎長身軀覆了上去,盯著她瞬間睜大的杏眸道:“怎麼就你多事!”
薛紛紛從驚愕中回神,磕磕巴巴道:“將軍現在,可以睡了……”
“醒了。”傅容淡聲,看著她的神情頗為不滿,眉心擰成一個疙瘩。他寬厚手掌一隻扶在薛紛紛柳腰上,一手覆在她圓潤小巧的肩頭,話題轉了十萬八千里,“夫人今日玩的可還滿意?”
這是薛紛紛頭一回深切體會到兩人身量上的差距,他寬肩窄腰,雙腿結實有力,隨意壓在她身上便讓她動彈不得。灼熱呼吸灑在她耳側臉頰,薛紛紛睫毛微顫,試圖往一旁躲去,卻被傅容察覺了意圖,更加牢固地將她鎖在身下。
腦子亂如漿糊,薛紛紛胡亂答道:“不滿意,我大半的時間都用來找你了……”
聞聲傅容輕笑,笑聲傳入薛紛紛耳畔,他聲音低啞好聽,笑起來格外有味道,聽得薛紛紛耳朵通紅。好在夜晚漆黑,屋內燭火燃盡,看不見她臉上的窘迫之色。
她實在承受不住這曖昧氣氛,欲掙脫開他的桎梏逃脫,奈何傅容不放,他身子泰半重量都壓在薛紛紛身上,將她鎖的嚴嚴實實,“紛紛乖,讓我抱一會兒。”
薛紛紛被他壓得喘不過氣,錘了兩下他寬闊後背,“為什麼要給你抱?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