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來,然而很遺憾,他什麼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有疏離和陌生。
是他以前太少關注她了,還是這大半年裡她改變太大了?
歐陽石隱覺得自己幾乎要不認識風千韻了。
然而,卻又好像那麼熟悉,這個女孩,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罷了。”歐陽石隱嘆息了一聲,“既然來了,就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我們父女兩人許久沒有說話了。”
“抱歉,歐陽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很忙,作為一個大學生,我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坐在這裡陪你喝茶,我還有我的功課要做。”風千韻不想再多待下去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有些人見了還不如不見。
歐陽石隱以為風千韻還在怪他,所以發著脾氣,“韻韻,坐下來陪爸爸喝會茶,你媽媽最近怎麼樣了?”
“我懇請你不要去打擾我媽媽,她現在很好。”提及了風依琳,風千韻帶著警告意味地對歐陽石隱道。
“她還怪我吧?”歐陽石隱想著應該是這樣的。
“不,你弄錯了,我媽媽以前是愛你,現在是忘了你,她過得很好,有疼惜她的男人,只要你不要去打擾她就萬事大吉了。”風千韻承認,從女人找男人的標準來說,她老爸多金,帥氣,有能力,有才情,相比之下,路老頭的兒子路國興就完全不入流了,絡腮鬍子,三大無粗的模樣,人又木木的,也沒什麼本事,跟在路老頭的店鋪裡頭幫著打雜的,是個女人都會選擇歐陽石隱而不是路國興。
但是風千韻覺得,只要真心對她媽媽好就好,男人有錢又怎麼樣,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留女人一個人在家裡頭抱著鈔票過日子?
聽到風千韻說風依琳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了,歐陽石隱心裡一陣不舒服,好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什麼東西忽然被別人給搶走了似的。
如果風千韻沒有對歐陽石隱說這話,歐陽石隱雖然不再見風依琳了,但是心底會一直以為風依琳一直愛著他,即使被他趕出了歐陽家心裡頭對他有恨,但依舊會將他放在心裡的,那個嬌弱得惹人疼惜的女子,那個彷彿水做的女子,一直都是屬於他的。
但是風千韻說風依琳已經有了別的男人,歐陽石隱頓覺渾身不舒服了起來。
要不說人就是犯賤的呢,人會將自己在乎的某些東西放在一個角落,平時都不會去關注它,甚至將它徹底地遺忘掉,一直遺忘著,然而有一天,那件東西丟了,就會覺得十分不舒服,然後才開始想念那件早已被他遺忘了的東西。
風千韻不願意再去理會歐陽石隱,決絕地離開了茶館。
風千韻走後,歐陽石隱一個人坐在茶館的包廂裡頭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不舒坦,腦海中不受控制不斷浮現出風依琳的身影來。
從最初的相遇,一直到他第一次擁有風依琳,到他們結婚,到婚後的點點滴滴。
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是那麼的美好,總是柔柔地問他要吃什麼,問他需要什麼,雖然家裡不缺傭人,但是她總是親自清洗他的每一件衣服,秋天親手為他織毛衣,織圍巾,冬天學著給他頓驅寒的湯。
她在他身下時候那嬌弱惹人憐的模樣,她總是壓抑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害羞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總是那麼羞怯,甚至不敢用手去觸碰他的身體……
太多的回憶一下子衝進了歐陽石隱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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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韻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樓裡頭好些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喲,回來啦,那個男人不錯呀,年紀也不是很大,看他開的車,身份相當了得呀!”
風千韻才一進門就聽到了葉珊珊酸掉牙齒的聲音。
那個男人?
應該是指歐陽石隱。
不過聽葉珊珊這口氣,似乎是在說她和歐陽石隱有什麼,也是,看她這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歐陽石隱這樣高貴的老老闆的女兒。
不過這個葉珊珊好像也沒有資格來說她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風千韻今天給哪個有錢的男人包養了,她葉珊珊自己不是嗎?
她可是聽商小葉跟她講了,這個叫葉珊珊的出身很普通,老爸老媽都是種田的,一年賺的錢都不夠她拿來付這特殊宿舍的住宿費的,聽說是上了大學後找了個煤礦老闆當乾爹,那乾爹給她買了不少東西,也給了她不少錢。
“怎麼了,聽你這口氣好像挺嫉妒我的,是不是因為你乾爹太醜了,亦或者不太行,沒有滿足你,讓你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