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她已經死了嗎?
這個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是不是已經來到了傳說中的地獄?
可是為什麼她還會有知覺?不是說人死了,什麼感覺都不會有嗎?
為什麼身體會這麼痛,像被大石頭壓過全身一樣,好沉好重。
“承劼、爸爸、媽媽。”
嘴裡喊出哥哥的名字,楊承劼期望中的一家團聚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她還是一個人,為什麼就連死她也不能全家團聚。為什麼?為什麼?
“她醒了,快通知陸青導演。”
“楊小姐,你身體還好嗎?”陸青導演詢問著床上的女人。從她身上搜出的身份證證明了她的身份,可是卻找不到聯絡她親人的辦法。
“你是誰?”
楊小邪似乎聽見有人在和她和說話,可是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那個說話人的樣子,為什麼她看不見那個說話的人?
陸青一楞,這位小姐的眼神好像沒有焦點,該不會是墜崖時受了什麼內傷吧?
“醫生,請你過來看下她是怎麼一回事?”
誰?
是誰在接觸我?是誰在用冰冷的器具碰觸我的身體?這是在哪兒?
難道這兒不是地獄嗎?
難道我沒有死嗎?
“醫生”為什麼我會聽到這個詞,難道這兒是醫院?
“這是什麼地方?我究竟在哪裡?”為什麼她說話會是這麼吃力,喉嚨像被鐵錘敲打一樣,好痛!
醫生用儀器給楊小邪檢查下了眼部,搖了搖頭,“她的眼睛裡面的角膜受到了損傷,需要移植眼角膜才有可能重見光明。”
“誰?是誰的眼睛受了重傷?”
“楊小姐,你情緒不要這麼激動,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休養。”陸青攙扶住在病床上勉強使自己坐起來的楊小邪,制止住她舞動的雙手,“請放心,這兒是醫院你已經沒有事了。”
陸青還以為楊小邪在山上遇到了什麼襲擊,因為不堪受歹徒凌辱,楊小邪才會憤而跳崖。真是天真、愚蠢的可以!
“醫院?我真的在醫院?”楊小邪一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沒有死,而是被送進了醫院。
“是啊,幸虧你命大,有老天保佑,昏迷了一個多月,今天終於清醒了。只是......。”陸青躊躇地說道,“只是你的眼睛在墜崖的時候,大概受到了損傷,有可能會失明一段時間。請放心,只要有合適的眼角膜移植機會,你就能重現光明瞭。”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楊小邪淒厲地笑道,“原來我沒死,原來我還活著,可是現在的我卻成了一個瞎子。”
“為什麼我會這麼命大?為什麼讓我從這麼高的山崖上跳下來也沒有死?為什麼?為什麼?”
在場的醫生、護士以及陸青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淒涼的笑聲,這個女人似乎活得很壓抑、很辛苦?她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她這次死不成,還可以死下次,她就不相信求死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們全都出去!讓我冷靜一下!”
夜深了,醫院中的病人大多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一個人例外。
黑暗中,病房的窗戶被打了開來,邪慢慢地憑藉著手的觸感去接近目標物體。
楊小邪走的很慢很小心,國為怕碰撞到物體會引起他人的疑心,所以從病床到視窗的距離不過1米半,她卻走了近一個小時。
耳畔傳來樓下救護車鳴笛出動的聲音,邪笑了。她的動作雖然遲緩且笨拙,但是憑著她敏銳的觸覺即使眼睛瞎了,她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慢慢地,邪試圖抬起左腳坐上窗臺。可是她渾身是傷,稍一動作就會牽痛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疼痛不已,能在昏迷一個月後甦醒已經是奇蹟了,現在想要爬上半人高的窗臺,怎麼可能?
楊小邪不信邪,還想要再努力一次。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下來!”
一道焦急的猛喝聲嚇了楊小邪一跳,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一個男人飛步走進她的身邊,將她攔腰抱起安放於病床之上。
月光斜照在男人臉上,此人不正是齊天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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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楊小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