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這個字比一個單一的壽字更好,你覺得呢?”
“嗯,聽你一說也覺得是這樣了。”
子歸在心裡暗暗得意,“那麼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麼裝飾一下它吧!”
“不急,你講的這個福字很有意思,再多給我講點兒,送人的時候我也好多講講。”他很喜歡聽她講話,雖然他很累,也很困,不過,他很想聽聽她講話。他是易訊的老總衣君歡,要什麼沒有,現在卻在這裡要求一個像娃娃的女孩子講故事,講出去一定沒有人相信吧?
“哦,這樣啊,那讓我想想啊。對了,‘天下第一福’中蘊藏了極為豐富的吉祥福佑的內涵與傳承:據說年老體衰的孝莊太后因此‘福’得以‘續壽’,以75歲高齡,相當於今天的百歲善終;康熙帝自身亦‘送福得福’,有子數十,應了‘多子’之兆,收復臺灣、雅克薩、平葛爾丹,開疆拓土,應‘多田’之瑞,其人‘多壽’,與其孫兒乾隆各執政逾60餘年……呃,你這裡好熱啊!”不知是講的太激昂還是這裡真的很熱,反正子歸覺得口乾舌燥,臉也發燙。
“啊,是吧,你穿的太多了。你的大衣很可愛。喝杯水吧!”君歡笑著遞了一杯水給她。
虛偽,分明是在笑我的大衣,還說很可愛!心裡是這樣想的,她嘴上說的卻不是這些:“不喝了,上來之前我喝了三杯可樂了!”
“呃?”君歡不解地挑了挑眉。
“我四點多就來了。”她忍不住抱怨,“把大衣脫了你不在意吧?”
“當然不!”君歡看著她,這是一個很好玩的女孩子,和他所熟識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樣。
子歸解了圍巾,脫下大衣,坐回到椅子上繼續說著:“好了,我們再講。在民間拆字,稱‘福’為‘衣祿全、一口田’,康乾盛世,仁政百年,天下萬民由‘一口田’之盼,到安享‘多田’,更有‘多子、多才、多壽’之福,故而,民間又將此‘福’稱為‘萬民之福’、‘天下第一民福’。乾隆年間,‘天下第一福’不翼而飛,三百年後,又在恭王府裡橫空出世,呵呵,神奇吧?”
“是啊!你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知識的?”
“網上、書上、電視上,沒一定的。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裝飾吧。你們有錢人的要求總是很高的。你出了好的價錢,我們當然也要服務好。”
還真是直率,君歡笑了笑,“你先說說吧,我沒什麼經驗。”
“那好,你看這樣……”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不再改了?我回去可就做了!”
“好,就這樣定了,不過這麼晚了你還要再工作?”
“呃?”她抬手一看,“啊!快九點了!”
她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東西,“不行,不行,我得快走了,要是趕不上最後一趟公車就慘了!”
看到她的劇烈反應,他嚇了一跳,等弄明白了,他不禁笑出聲來,“別擔心,於小姐,我會送你回去的。”
“不用,不用,可能還來得及。”說這話時,她已經在穿大衣了。
真的和別的女孩子不同,她們都是盼望讓他送的,不過,送女士回家也是最基本的禮貌了。
“別客氣,我也下班了,再說你也是因為我才這樣晚歸的,送你是應該的,別讓我失了風度吧。”
“這樣啊?”子歸撓了撓頭髮,“好吧,不過你可別開車睡著哦!”她想起他們的初遇。
“什麼?”衣君歡不解地問道。
“啊?”對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救的他,“沒什麼,開個玩笑罷了。”
就在她專心繫好圍巾的時候聽到一聲很痛苦地悶哼,聲音不大,好像事發突然,但卻竭力忍著。她抬頭看到他隱到了桌子底下,似乎弓下了腰。
“怎麼了?……你沒事吧?”
“哦……等……一下……”聽他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子歸繞到桌後。看到他還是坐在椅子上,不過半哈著腰,雙手捂著左膝蓋。
“腿疼?”
“……”他似乎疼的厲害,連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樣?很嚴重嗎?上醫院吧?”
他一再地搖頭。
關節炎吧?這年頭人們太注意形象了,所以得這病的人很多啊。她心裡猜著,忽地想起這段時間自己趕繡品,所以肩很不舒服,買了幾帖風溼膏,好像還剩了一帖在包裡。
“要不你試試這個吧?”她翻出風溼膏,遞到他的面前。
這會兒他好像不似剛才那樣的疼了,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