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是如此,我讓你到人間走一朝吧。”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人家,成了一個富家小姐叫蛛兒,轉眼蛛兒已成了十六歲的婀娜少女,愛上了新科狀元郎。誰知道皇帝下召,竟將蛛兒指給了太子。婚後太子對珠兒是千般的疼愛,萬般的恩寵,只是這蛛兒結了心結,人漸憔悴,後來竟病入膏盲。一大蛛兒魂魄出殼,從房中游蕩而出,佛主趕來:”蜘蛛莫急,同我往下看去吧。“
“只見太子跑來,撲在床邊,對氣息漸弱的蛛兒說:那日,在後花園眾姑娘中,我獨獨對你一見鍾情,苦求父皇,得此姻緣,怎知於我良緣,非你所願,若有神明,我願以命為珠兒乞一段良緣。”說完就自刎了。
“當下蛛兒心中大痛,只聽佛主又問‘蜘蛛,這世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佛主,這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下所擁有的。只是佛主,我的代價也未免太大。’言畢蛛兒只感到一陣溫暖的氣息將她的的靈魂送回,睜了眼睛,正看到太子執劍欲將自刎……”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這可不是她要說的重點啊。
“沒有然後?那太子死了沒有?”
子歸可是有點兒生氣,這人怎麼這樣的冥頑不靈呢,倒追究起這故事來了。
子歸翻了個白眼給他,“自己想吧!”
“挺好聽的一個故事,你是想說我應該珍惜眼前的事和人吧?”
嘿嘿,孺子可教也。
然後他竟又接著說:“怎麼,你覺得我不珍惜眼前的事和人了嗎?”
“是啊,我想你應該多回家和奶奶、芳姨和伯父在一起,他們都很盼望你能多回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家呢,可是我都回不去,所以我覺得你一點兒也不知道珍惜!”
“除了奶奶,還有誰盼望我回去呢?”
“其實,君歡,芳姨和伯父也都很想你回去的,真的,有幾次都是芳姨來的電話。不過他自己都沒找你就是了,他們都是關愛你的,也許你覺得你的父親太冷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也很冷漠啊,哪有父子會像你們這樣的?再說,芳姨對你也很好啊,不過你都不怎麼理她,其實你的心裡也挺關心他們的,不是嗎?關心就說出來,就表現出來啊。放在心裡誰會知道呢?”
後來,他改變了許多,飯桌上他的話多了起來,他常常講一些公司裡的事,有時也講生意場上的事,這時衣寒羽也會插一些話兒。雖然不多,卻讓他們都很開心,尤其是君歡,第一次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激動。
有一次子歸帶了釀好的葡萄酒和他回家,沒想到,喝最多的競然是衣寒羽。事後,芳姨還打電話過來,直說那酒好喝,說剩下的他的父親拿到了書房裡,這可是大出她的意料啊,怎樣的好酒沒有喝過,卻喜歡她這土法釀的。那周的休息日,君歡買了五十斤葡萄回來,說要再釀一些,結果釀了四隻大罐子的酒。然後每大起床後和睡前他都要去看一看,還直說怎麼這麼慢,怎麼還沒有發酵、怎麼沒有變顏色。他讓她想起了一首校園歌曲:“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眼見秋天到移蘭入暖房,朝前頻顧惜夜夜不能忘,但願花開早能將宿願償,滿庭花簇簇開得許多香”,和現在的他多像。想是那天芳姨打電話來的時候,坐在旁邊的他都聽到了吧。後來,每次去的時候他都會裝好一瓶葡萄酒,卻說是奶奶喜歡,她倒也不拆穿,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嗎?
子歸偶爾想起這些和他的點點滴滴總是會忍不住笑,不知道他是否也是一樣。可是有一件事,她現在想起來也會瞼紅。
那次是君歡的奶奶過生日,子歸和君歡一起送給奶奶那幅幅字祝壽,奶奶左看右看,喜歡得不得了,然後拉著她的手說:“真是一雙巧手啊,繡的真好。”
芳姨也說:“你繡得好漂亮啊,一定花了很多的功夫吧?”
“是啊,我繡了一個多月呢!這個福字是我千挑萬選的呢,它可不是一般的福哦!”子歸指著那個福字說。
“不是一般的‘福’?不是都一樣的嗎?”
奶奶納悶地說完,就又仔細地看起來,“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這個字好像有點兒特殊哦。”
“是啊,這可真不是一般的福,這是清朝康熙皇帝寫的。” 一個聲音輕輕地插了進來,雖然只是一句話,卻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是衣寒羽,沒想到,最沒想到的是君歡,在他的記憶中,父親總是很少講話的,他總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