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腳杯在紅色的液體的暈染下,顯得高貴而美麗。恍惚了那麼一秒,程銓已經和皮爾導演交談起來。
雖然皮爾是會中鹿死誰手 ,在片場的時候,他也儘量說中文,但是這會兒他卻是和程銓興致勃勃地說著英文。那態度,這個大肚子導演似乎要將這段時間憋在心底的家鄉話,全部一古腦地說出來。
葉琉璃坐在旁邊,拿著高腳杯認真地聽著。葉琉璃如今的英語水平,也只能勉強聽懂而已,要讓她融入交談,卻還是一下子做不到的。
在一陣對話之後,程銓總算是向皮爾提出了請假的要求。
“what……”皮爾有些驚訝和鬱悶,這些日子大家狀態都不錯,他正拍得十分歡快。若是允許程銓和葉琉璃三天的假期,等他們回來,要讓他們一下子進入狀態,卻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程銓衝著皮爾淡淡的笑,眼神卻是很堅定的:“Sorry,It's importent!”
皮爾本來是明顯不願意的,但是他和程銓私下的交情,又已經不是簡單的導演和演員的身份了。隨手抓起旁邊的高腳杯,皮爾喝了一口紅酒,這才朝著程銓用依然有些蹩腳的中文開口:“那好吧!但是,你們回來要馬上進入狀態裡……這三天我先安排一下沒有你們的戲。上帝,程銓你居然也有請假的時候。”
——皮爾在好萊塢算是一個工作狂了,但是程銓與他相比幾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也是他們在好萊塢能夠一起順利合作,併成為好友的原因。
“那時候,我除了演戲,也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了。”程銓淡淡地坦誠相告。
皮爾“哈哈”地笑:“程銓,你的意思是現在找到更重要的事情了,那真是我們電影導演的悲劇啊。”
程銓嘴角依然帶著笑意,卻是沒有否認。
葉琉璃朝程銓看一眼,眉眼兒染上幾分暖意,整個人因為放鬆而顯得精神奕奕,仔細看去,又透著幾分舒服和清新。
程銓和皮爾又聊了一些話,葉琉璃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因為換了中文,她偶爾會插上那麼一句。都是些樸實簡單的話,皮爾聽著卻又覺得葉琉璃真的很有天賦。她對整個電影的把握,有著一種仿若天生的敏感能力,有些時候她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做,但是卻能感覺到那樣做一定是比較好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許葉琉璃對於整個電影的把握和感受,天賦倒比程銓更好一些。
只是,程銓比葉琉璃更有經驗,也見識更多……若這樣下去,兩個人的建樹到底是誰好一些,倒也是一個未知數。
皮爾蹙了蹙眉,朝著程銓看著。
程銓很自然地微笑:“怎麼?皮爾,在為我擔心嗎?沒什麼,關於她的才華,我七年前就知道。”
葉琉璃愣了愣,一下子有些追不住兩個人的話題,剛才程銓和皮爾明明談論的還是《樓蘭皇家寶藏》關於樓蘭王對女祭司的愛情的這個“度”的把握問題,自己也就是隨便說了幾句關於自己的看法,怎麼轉瞬間就忽然到了一個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話題裡。
皮爾笑笑:“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三個人又喝了點紅酒,葉琉璃和程銓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葉琉璃剛才趁著空隙,找了自己的助理定了明天一早的飛機票,因為並不是航空忙碌的時機,機票當下就預訂下來了,便是第二天的早上九點的航班,明天晚上八點到S城。
很快,程銓和葉琉璃向皮爾道別,葉琉璃只吮了一口,程銓卻是喝得比較多。皮爾導演剛開始倒也還算矜持,後來卻彷彿找到了知己一般,越喝越起勁。程銓自然只能陪著……此刻,程銓的臉側微微有些發紅,整個人卻依然站得筆直。
他並沒有醉,但是整個人卻因為酒精而顯得衝動。
葉琉璃將程銓扶著回到房間,程銓忽然伸手將葉琉璃從後面攬了過來,然後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這只是一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葉琉璃卻是愣了愣,呆呆地和程銓面對面地坐著。
“那個,明天一早的飛機,該早點休息了。”葉琉璃總算是找到了一些思想上的清明,朝著程銓這般開口。
程銓卻是筆直地坐著,眼神直露露地看著葉琉璃,忽然嘴角微微勾起,然後臉上浮起一絲輕笑:“我對你是執念吧……他們說愛情是不會超過七年的。”
——科學證明,每一個身上的細胞新陳代謝,舊的細胞死亡,新的細胞滋生,七年剛好是一個輪迴。也就是說,七年的時間,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不會是七年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