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講,我有帶。”
“嗯,我沒事。”
“你啊,才上山第一天就發燒,真不懂照顧自己,你的助理呢?”
“他有事,晚點才來——”
“怎麼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在山上呢?拍戲很辛苦,我請我的助理多照顧你。”
“不用了啦,這樣我反而不自在……”
“也對……你討厭陌生人。看樣子……”他溫柔地低頭,好覷視她眼睛。他眨眨眼說:“我只好多注意你嘍,這個……”他解下脖子上的白圍巾,套上她的脖子,繫緊。
“脖子一定要保暖。不可以吹到冷風,知道嗎?”
魏靜雅笑了,摸摸脖子上的圍巾,好溫暖啊。看著崔佑德溫柔的目光,壞心情消失了。還是佑德哥最好,管陸玄武、管其他人對她怎樣。是啊,只要有佑德哥關心她就夠了。她靦腆地笑了。
崔佑德拿走碗跟湯匙。“來——張開嘴巴,我餵你喝湯。”
“這樣不好啦——”魏靜雅尷尬地笑著,他逼著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兩人親暱的有說有笑。不知道他們親暱的舉措,已經吸引了周遭人的注目。遠處,工作人員曖昧的互使眼色,竊竊私語——
“看吧,是那種關係吧?”
“有錢的千金小姐搭上男明星,然後出錢出力為他的事業抬轎。”
“唉,長得帥真好,可以盡情用女人的錢。”
“你們看崔佑德討好的模樣,就算器他跪下來舔金主的腳他也會照辦吧?”
“你講得好惡,他真的會嗎?”
“還好咱們玄武哥有先見之明,不然這出戏——”
“噓!”
羅彩星走近,大家住嘴,但是她已聽見那些嘲諷的話,雖然心中不悅,但守本分的跟大家打招呼,找執行製作確認接下來的工作進度。另一邊,編劇鄭文雯也看到崔佑德殷勤討好金主的行為。
她冷笑,朝站在身旁的陸玄武說:“這種人,我見多了。”
陸玄武也看到了,崔佑德解下自己的圍巾幫魏靜雅繫上,喂她喝湯時,魏靜雅幸福微笑的樣子。陸玄武覺得喉嚨被勒住,呼吸不順。他低頭,為掩飾煩躁,更專注手中劇本,和鄭文雯討論。
“所以這幾場要請你縮減,正式拍的時候再加進戲裡面,我會請助理幫你先調整,保證不會讓你太麻煩。”
“你看,崔佑德對金主笑得多燦爛,真不簡單……”鄭文雯冷笑。“上次在T臺停車場,我還看到這小子在車內跟四十好幾的經紀人熱吻,打得火熱……他老少通吃就對了,為了成功,這男人什麼都敢做……”她嘆息。“可憐的魏靜雅,看她高興的,她不知道面對的是一頭狼,還以為是白馬王子?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
是嗎?陸玄武冷哼。“我覺得這是物以類聚,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的人,被玩弄了也無所謂吧,自找的。”
唰!鄭文雯搶走他手中劇本。“喂,這樣講太刻薄了。”她怒瞪陸玄武。“如果是一般人這樣說就算了,陸製作你這圈子混那麼久了,你應該能分辨吧。魏靜雅是個性古怪,但是彆扭又單純,搞不好她根本沒戀愛經驗,忘了嗎?她的處女宣言還熱著呢!我看她根本不是崔佑德的對手,她會吃苦頭的,你怎麼還講這種惡毒話?”
“你又多瞭解魏靜雅了?我會這樣說自然有我的理由,話說回來,她被什麼人玩弄跟我們無關。”
“你的理由是什麼?我不能苟同那句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喂,你也知道她的事嗎?那你怎麼還講得這麼刻薄?不覺得她很慘嗎?有哪個人被親生母親割腕殺害還能好好珍惜生命?不去死已經不容易了。別人那樣說就算了,但是我聽說,陸製作的爸媽是燒炭自殺的,所以你應該比別人更體諒魏靜雅才對……”
“什麼?”陸玄武震住。“誰被母親殺害?”
原來他不知道?鄭文雯看看四周,拉他到角落,小聲地說:“本來是人家的私事,但我真的很不安,我們討論一下……你真的要騙魏靜雅嗎?我怕那女人知道後會崩潰,昨天我發現………”鄭文雯把遺書內容全告訴陸玄武。陸玄武聽著,他震驚、憤怒,然後一是深深內疚。他誤會魏靜雅了,她不是自殺,她是被殺害。而動手的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知道真相後,他的心好癰。他看向魏靜雅的方向,崔佑德已經走開,魏靜雅坐在小木凳上,默默捧著手中的湯喝著。白茫茫的蒸氣氤氳那張小臉,氣溫很低,雨下個不停,模糊她的身影。然而她的身影卻在他體內壯大起來,再也沒辦法抹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