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山上拍片的最後一天,照例,下午三點,大家看到餐車,歡呼,大叫,喊監製萬歲。
“謝謝監製。”
“監製太感人了。”
“第一次拍片這樣幸福啊。”
“監製萬歲!”
魏靜雅微笑地看大家搶蛋糕吃,心滿意足地品嚐咖啡,那般人臉上滿足幸福表情。她覺得自己的存在真有意義,付出關懷的感受真美好。原來走出自我封閉的世界,得到更多回饋。鄭文雯跟陸玄武也跟大家品嚐著魏靜雅招待的熱咖啡跟蛋糕。看魏靜雅笑眯眯的被眾人包圍讚美,鄭文雯嘆息,狠咬一口奶油蛋糕。
“我一定會下地獄。”
“放心吧,你在笫一層而已,我會在十八層。”陸玄武說。他看到魏靜雅的轉變。她願意跟大家親近,臉上笑容變多了,好像也更開朗了,那種習慣性充滿敵意的眼色消失了,而且整個人散發著自信,耀眼多了。可是這些人,心知肚明,大家都一樣,合作詐欺她。她此時對大家付出越多的愛,日後就會有加倍的恨。
“你不需要做到這樣。”他走過去,對魏靜雅說:“不需要對劇組太好。戲拍完了人家就會解散。”她越投入認真,他越感到內疚害怕。
“這有什麼,這是應應該的。”她微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因為大家也對我很好啊。”
“你好像胖了點。”之前瘦巴巴的,現在跟著拍戲,跑來跑去的,氣色紅潤,看起來健康多了。真希望她可以永遠對他這樣微笑著,永遠這麼健康,但是——可能嗎?
她抓抓頭髮。“我以前胃口差,大概是有運動,現在很會吃。”
“每天放飯的時候,都沒看你跟我們吃東西,你都吃什麼?”
“我有很多即溶餐包,還訂微波食品,晚上房裡隨便弄一下就可以吃了,而且……我不習慣跟大家吃飯。”她喜歡一個人進食,感覺很安心。
陸玄武不以為然。“拍片時,最快樂的就是放飯時間了。大家一起辛苦,晚上一起大口吃飯喝酒說笑聊天,那種同甘共苦的感動,就是拍片人最滿足也最難忘的經驗。沒有跟大夥一起用飯,不算真的拍過片。”
“我……我不習慣吃別人準備的東西。”
陸玄武想到她的過去,知道她有障礙。“晚上我要親自下廚,煮飯給工作人員吃,你也來吧。”
“你?你要煮?”
“幹麼?懷疑啊?”
“道具組、燈光組、攝影師們、服裝師、服裝助理……算算快二十個人要吃?”
“你以為製作人只會跟監製吵著要預算?我會煮,而且很會煮,我三個弟弟都是我拉拔大的。”
“你有蘭個弟弟?”
“對,三個弟弟豈讓人累得想死,食量奇大的弟弟。”
這可激起魏靜雅的好奇心了。“怎麼是你負責照顧他們?你爸媽呢?”
他遲疑了會兒,才說:“他們去世了……”
“是嗎?”魏靜雅還想悶什麼,他轉移話題。
“晚上記得出來跟大家吃飯。”
她想了想,說:“還是……不要好了……我不習慣。”
陸玄武一陣失落,轉而威脅她。“你不知道嗎?圈內人都知道,監製如果拒絕製作人請吃飯的要求,會給片子帶來不祥的事。”
“這招已經失效了。”魏靜雅笑了,他也笑。“不過,很謝謝你這麼有誠意……你們吃好了,吃飽一點……”
“今天是山上拍片最後一天……跟大家熱鬧一下吧?”
“是啊。”忽然有人介入談話,崔佑德不知幾時來的,他笑笑地看著魏靜雅。
“製作人都這麼熱情邀請,你再不出現就太不給面子了。”
魏靜雅嚇一跳,慌張地看著佑德哥,敏銳的感覺到他眼裡的不滿,還有話語中的嘲諷。她知道佑德哥生氣了,她感到心虛,又沒做對不起佑德哥的事,只是和陸玄武說笑聊天而已,但為何現在看著佑德哥,她這麼心虛?這是怎麼了?她不敢直視崔佑德,她低頭,慌亂地回答陸玄武。
“晚上你們吃就好了,我想一個人,我要早點休息。”說完急著離開,留下陸玄武跟崔佑德。
。
“有件事,我知道沒立場問,但還是想聽聽你怎麼說。”陸玄武看著崔佑德說。
“你請說。”崔佑德微笑,但眼神冰冷。
“魏靜雅不是演藝圈的人,她很單純。但我不是笨蛋,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事。”
“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