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重創,此刻,蹲坐在不遠處,根本動彈不得,安爾夫斷了一隻手掌,便如同驚弓之鳥,逃得很遠,陳宇眼前的敵手,也就只剩下了一人。
“嗒嗒嗒”元武堂的大隊人馬,終於是趕到了,那黑影延綿不斷,在不遠處的陸地上站定,足足超過了萬計的外門武者。
“人海戰術?你知道,應該沒用的。”林長恭在之前,雖然很想出手直接斬殺了陳宇,但是,他還是手下留情了,他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出手圍攻一人,否則,即便是取勝了,也顯得他有些勝之不武。
甚至,他聽說,陳宇和國安也有些關係,他還是有些忌憚國安的,畢竟,國安的背後,不僅僅站著那一位看似很強的席穆風,席穆風,他根本不放在眼裡,讓他忌憚的,則是數十年前,在西南群山之中,他曾經隔著很遠看了一眼那人背影的京城武神,三十年前,他便已經是宗師第五階梯了,現在,林長恭根本不敢想象那一人的修為有多麼可怕。
“鏘”掃除一切障礙之後的陳宇,也是戰意爆發,一劍斬出,無盡的氣浪伴隨著劍芒刺出百丈之外,餘威不減,直接轟擊到了對岸,而在陳宇出手的一剎那,對劍意有著格外感知力的林長恭,則是一退再退,直到落入了江心,才停下腳步。
“你以為,只有你會飛劍之術嗎?”林長恭看了一眼陳宇,眼中滿是冷笑。
他雙手一抬,一道飛劍便是化作流光,剎那間劃破天際,一劍來到陳宇跟前。
“鐺”破軍劍的材質在陳宇重新煉製之後,便是和這龍泉劍交手,也是絲毫不差的,這把曾經是唐代l開國皇帝的佩劍,也是上古煉器大師歐冶子的傑作之一,陳宇不敢小覷,而且,林長恭這個傢伙,幾乎是將林劍棠的劍道學了七七八八,只不過,劍意沒有領悟到精髓,所以,即便是在他面前花開四季的劍法,也是沒了多大用處。
“哧”一道劍痕,出現在林長恭的臉上,他愣住了,伸手一摸側臉,將手指放到眼前,他便是看到了上面的血痕。
“你,你竟然能傷了我?”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此刻,還依稀記得,出來的時候,那緊閉的虛空秘境之中,那一位老人對自己所說的話。
“六十年前,我閉關不出,天榜新老強者交替之後,便是退下了江湖那一個紛爭的舞臺,長恭,你的心裡,怨不怨我。”
“您說笑了。”林長恭自然是不敢對眼前這一位老者表現出絲毫不滿的,在林家人眼中,乃至在整個西南區域,這一位老人,那都是一個神話,一個活著的神話。
“這一次你下山,也可以打響咱們林家的威名,免得,什麼蝦兵蟹將,也敢出手殺了我林家的女婿。”
“是。”
“不過,他既然能夠輕鬆地接下我的劍帖,他的修為,極有可能,已經是觸控到了第四階梯,而你,修煉了近百年,也才第三階梯巔峰而已,所以,我讓你帶著龍泉劍去。”
“可是,兄長,這可是您的佩劍?”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那玩意兒了。”
林長恭渾身一顫,再次抬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是迸發出了兩道精光,“兄長,您……您突破了?”
“如果不是在緊要的關頭的,這一次,我倒是會走一趟。”
“只不過,可能會提前遭遇那個小子。”
“京城的那一位嗎?”
老人笑著看了一眼林長恭,“你這傢伙,多年前被他隔著百里之外看了一眼,便是嚇得不輕,我看,你的修為,長期停滯不前,也是因為這樣吧,待我下山之後,為你出手斬殺了他,你的心魔,也就可以得到解脫了。”
“可是兄長,那一位,畢竟是上面的人。”
“沒事,上面不過是隻需要一個執行命令的人而已,我林劍棠如果比他們更強的話,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我的,而我林家,也可以衝出西南了。”
林長恭頭上有些熱汗,眼前的這個青年,是真正給予了他足夠的壓力,甚至,他已經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高手過招,勝負,也就在一念之中,而他,剛才竟然敢走神兩秒鐘。
他這是在找死,果然,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拋飛出去。
陳宇的劍氣,縱橫在江面之上,而他,在空中一個翻身,竟是手腕一抖,將劍光舞得漫天都是,整個人,倒立著朝下,持劍,朝著陳宇刺來。
“抱歉,我只聽過從天而降的掌法。”陳宇笑著看了他一眼,右手持劍,左手一指點落。
“嘭”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