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慢慢流出來,現在就算得到,也已經沒有意義……
想到既然他已經厭倦,她更不想再留在瞰園裡。勉強支撐著換了衣服出門,打車回到自己家裡。只是覺得前所未有的累,被子蒙著頭倒下去,不願再醒過來一樣,可是睡了沒多久,便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不止全身像被碾過似的,下腹也越來越墜脹,而且上廁所時在底褲上發現了血絲。她意識到不能再拖下去,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去了醫院。在婦科掛了號,然後做了詳細的檢查。
病例上寫著下體輕微撕裂,可見昨晚皇甫曜有多粗暴。手捏緊著檢查的單據,委屈卻又說不出來。也許,這就是自由的代價,她自嘲地安慰。
給她檢查的是個30歲左右的女醫生,盯著人的眼神特別讓人不舒服,她一邊開藥一邊說:“這種事不要總想著追求刺激,多為自己的身體著想。男人爽完提上褲子走了,到頭來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喬可遇被說的滿臉脹紅,卻是有苦難言,只得低下頭去,這樣子看在醫生眼裡倒像是後悔。
但是這醫生好像念上了癮,說話也沒有顧及,好不容易等她開完了藥,目光掠過單據上的名字,遲疑地問:“喬可遇?”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嗯?”喬可遇不明所以地應著。
那女醫生卻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狐疑地掃了她一眼,然後說:“你等一下。”起身便出去了。
那女醫生拿著她的病例和所有單據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幸好她記得前些日子院長特別交待過,這個人來做婦科檢查時要特別注意。
院長倒是很重視,親自給皇甫曜打了電話。
彼時,他還在公司處理急件。在各個部門都沉浸在即將放假的氣氛中時,他卻忙碌得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細想昨晚的失控,連帶整個秘書室也跟著緊張。
手機鈴聲響起來,終於讓埋首檔案裡的他稍稍分一下心。也沒看來電顯示,便直接點了接通鍵:“喂?”只發出一個音節,簡潔,但是能讓人感覺到時間緊迫。
“大少,我是一院院長XXX啊。”沒料到是這樣的開頭,對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只好先自我介紹。
一院院長?皇甫曜簽字的筆停頓了一下,腦子立即蒐羅出所有能與他聯糸上來的事。除了最近喬可遇的母親住在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事跟他有聯糸。
“大少,那位喬可遇小姐……今天過來做了檢查。”院長直接說,不敢浪費他的時間。
皇甫曜眸光一斂:“哦?”又是一個音節,卻意義不同,弄得一院院長也不知道,他到底對結果感不感興趣。
“結果呢?”還好他又補了一句。
皇甫曜問的時候,握著筆的手緊了一下,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我們再次給她做了抽血化驗,證實喬小姐並沒有懷孕……”最後的口吻似乎還有些抱歉,給他造成這樣的誤會,只不過皇甫曜沒有聽到。
腦子裡只短暫地被沒有懷孕四個字佔據,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當然也沒有失望,好像心境出奇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早上決定處理掉他們之間的關糸。
“……下體有輕微的撕裂……”院長似乎還在詳細地報告著喬可遇的情況,他思緒轉回來時,只捕捉到這一句。
下體撕裂?心似乎在那瞬間微微揪了一下,他只當是愧疚,忽略掉那感覺,說:“麻煩好好照顧她。”
吩咐完,便掛了電話。看著落地窗外的某一點,似乎微微楞神的幾秒,便繼續工作。
喬可遇那邊,門外停診了這麼久,好多病患忍不住朝裡張望。她則是在診室等了半個小時那醫生才回來,然後又重新開了很多藥,吩咐護士帶她去掛水,那樣子與離開前的模樣完全不同,幾乎要讓她懷疑自己得了重症。
“護士小姐,給我開點藥,我自己回去處理就行了。”她躊躇地說。先前不是說沒什麼大事,自己上點藥就好了嗎?
“那怎麼行呢?如果處理不好,是會引發高燒的。你前些日子不是才因為高燒差點轉成肺炎,還是謹慎一點?”那護士倒也熱心,將她按在病床上,便麻利地配藥,還一邊安撫地說:“放心吧,我技術很好,不會痛的。”
喬可遇只得無奈地笑笑,本來想問她怎麼知道自己前段日子差點肺炎。轉念想想,上次住的也是一院,只要輸入名字,一般應該都能查到的吧?便沒有再問。
在醫院掛了兩瓶水,身上的感覺的確好了許多,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雖然如願與皇甫結束,心裡卻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