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小助理搶了先機。
“咳咳—,都回去幹活。”張特助一進門就看到這場面,板著臉壓住眾人。
幾個人聽了便都埋首工作,喬可遇拉著姚淘淘回到座位。辦公室裡剛安靜了兩分鐘,皇甫曜就捧著一束綠玫瑰走進來。
老闆突然駕臨,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他,氣氛變化的很快,就連喬可遇都注意到了。她尋著腳步聲望過去,正見到皇甫曜朝自己走過來。
“皇甫曜……”曜隱沉有唇齒裡,但是辦公室的人都聽得真切。
叫得自然又理直氣壯,以前那些女人也故作親暱地稱呼過大少曜,但是絕對不會這麼自然。沒有討好的意味,甚至不具任何意義,只是純粹地叫著他。
喬可遇只是戒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喝哪一齣。
皇甫曜臉上仍然帶著勾人的笑,將手裡的花束遞給她,問:“今早從法國運過來的,覺得你應該喜歡,就讓人送過來。”
話說得自然又親暱,話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喬可遇只能被動地接過來,然後勉強笑了笑。心裡卻在埋怨,他沒事又心血來潮玩浪漫,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全公司的公敵了嗎?
“下班等我,別忘了晚上我們的約會。”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臉上溫柔寵溺的能擠出水來。
辦公室裡的人都楞楞地看著他,要知道老闆的女人多是出了名,花名在外,三天兩頭換女人也不稀奇。但是從來不會名車親自接送,鮮花更是讓秘書隨便訂一束,親自送過來的例子幾乎沒有。
喬可遇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到底該怎麼反應。
皇甫曜轉過身,對剛才發難對喬可遇發難的女特助說:“方特助,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方特助躊躇,皇甫曜雖然唇角仍勾著那抹笑,但隱約覺得他找自己不是什麼好事。
皇甫曜沒有等她回答,已經率先走出辦公室。
方特助沒有選擇,只好跟上。
十分鐘後,方特助便回來了,且臉色灰白。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秘書拿了份檔案過去試探:“方特助,這個需要你籤個字。”
方特助抬起臉上,盯著她的眼神特別兇狠,嚇了那小秘書一跳。
這時秘書室進來兩個保全,直接走到方特助身邊說:“方小姐,我們奉大少之命,監督你儘快將東西收拾好,離開這橦大樓。”
保全例行公事的態度,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可不管你曾經在這裡多麼風光。
辦公室裡響起一片抽氣聲,大家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喬可遇。方特助在皇甫集團工作了六年,擠破了腦袋,才在一年前當上皇甫曜的三大特助之一,居然為了幾句話就讓人滾蛋了?他們看著喬可遇的目光,已經由鄙夷變成敬畏。
“喬可遇,你不用太得意,我倒要看看皇甫曜能寵你多久。”方特助冷哼一聲,拎著自己的挎包便走了。
喬可遇皺眉,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何故招來怨恨?
這件事很快便在皇甫集團傳開了,喬可遇再次被傳得神乎其神,不,是要多淫。蕩,不要臉有多不要臉地勾引皇甫大少。
不過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因為都怕得到方特助那樣的下場。
中午吃飯的時候只有姚淘淘和她,姚淘淘私下隱晦地告訴她,其實最近公司私下傳方特助與某家競爭公司接觸頻繁,炒她是早晚的事,讓喬可遇不必有負擔。
晚上下班,皇甫曜也不避嫌,直接帶著她去了醫院。
“大少。”守在元素病房門口的人見他過來,都恭敬地打招呼。然後看到他身邊的喬可遇時,卻變得眼神猶豫。
“瑞子呢?”皇甫曜問。
“老大接了個電話,剛剛出去。”手下報告。
話音剛落,皇甫曜自己身上的手機也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朝喬可遇點點頭,示意她進去。
兩個手下對望一眼,有點猶豫,但終究沒有再攔,便放喬可遇進去了。
皇甫曜身上的電話猶在響,他便轉身走開去接電話。
喬可遇推門進去,採光充足的病房裡並沒有人,只有儀器的聲音。
元素的頭上包著紗布,床被下伸出許多儀器的管子。她閉著眼睛,平時豔麗的臉上此時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特別虛弱。
床頭的點滴架子上還掛著水,而且床頭櫃上還擺著三、四個兌好藥液的藥瓶。她遠遠地看著,慢慢走近,看到她這個樣子,胸口像壓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