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掀了掀,隔了一秒鐘才發出聲來:“大少,我們報的資料並沒有問題,也完全是按正常手續走的。”
現在公司是非常時期,自年前汪兵韜針對他們開始,皇甫曜便深恐給別人有可乘之機,所以吩咐所有的東西都做得認真、規矩,不敢有半絲鬆懈,更沒有投機取巧之意。
“那沒申報成功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他只想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張特助對上他的目光,猶豫了一下,忍不住猜測,說:“會不會和老爺子有關糸?”
皇甫曜眼中有某些東西劃過,彷彿有絲恍然。
他怎麼忘了呢?當初與這家銀行維持長期合作,正是借了皇甫御的面子。但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合作良好,且這期間那行長也拿了他的不少好處,所以他們是存在利益關糸的,如果單是為交情倒戈,倒是有些不太可能,這也是皇甫曜沒有特別防備的原因。
除非,皇甫御給他的好處更多。
“打個電話,說我晚上請他吃飯。”他決定先探探口風再說。
“好。”張特助應著出去。
“等等。”皇甫曜又叫,張特助腳步頓住。皇甫曜說:“還是我自己來約吧。”
今天張特助剛碰了一鼻子灰回來,那邊未必還給他面子,不如自己親自來約。
張特助點頭。
皇甫曜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自然,喬可遇今晚的大餐是不必做了。皇甫曜開完視訊會議,沒到下班時間便早早走了,提前趕赴約定的地點。
喬可遇則回了自己家,商量一下晨晨的事。
皇甫集團的內部現在再怎麼鬥,都是隱在表面平靜下的,所以媒體盯得並不若前些日子那般緊。這天晚間新聞,則是另一條新聞吸引了大眾的眼球,同樣也是豪門恩怨。
某家大公司董事長前不久病顧,姐弟為了爭奪家產,不惜綁架一個3歲的孩子,導致其意外身亡,被控告入獄。
喬可遇現在最怕看到這樣的新聞,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
“沒事的,可遇。”喬佳寧抓著她的手安撫。
“嗯。”喬可遇點頭。
樓少東原本是去歐洲開發新專案,並不會這麼快回來。喬佳寧見可遇這般謹慎,她手裡沒人,也不敢私自行動。便打了電話給樓少東,但他也要安排好手頭上的事,所以還要等幾天。
另一則,她瞭解到晨晨的身體狀況其實一直不怎麼好,程式也建議再捱過幾天。
喬可遇是晚上十點左右回去的,司機已經等在樓下,可以看出皇甫曜最近也繃得緊。回到瞰園,他幾乎也是凌晨才回來的,也是滿身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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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甫曜忙著應對這些的時候,韓少瑋也沒閒著。自然是四處奔波,私下說服股東,暗中收購公司股票等等,很多動作已經明目張膽。
如今聶蘭又不在老宅裡,他這些日子與皇甫御籌劃,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彷彿將皇甫曜拉下來指日可待。
今日陽光晴好,法蘭西藍的捷豹駛進皇甫老宅,他將車子開進車庫,抱著檔案袋下車。看到裡面停了一輛黑色smart,黑色的車身上還有錯亂的劃痕,停在車庫的名車中間實在是有些扎眼。
他心裡疑惑,抱著檔案袋走進客廳。
“瑋少爺。”管家迎上前來,接過他的西裝外套。
“爺爺呢?”韓少瑋問,目光環繞過客廳,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客廳裡。
“老爺在書房。”管家回答。
“哦。”韓少瑋應著上了臺階,管家提醒的聲音傳來,說:“瑋少爺,老爺有客人。”
韓少瑋腳步微頓,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轉身繼續往樓上去,才抬動腳步,就見上面走下來一個陌生男人。
他手裡也拿著檔案袋,年齡大概三十多歲,身材壯碩,上身是件休閒夾克,下身是條藍色牛仔褲。在他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的了掃了他一眼,但並沒有打招呼,便逕自下了樓。
“劉先生。”管家在下面禮貌地叫著。
“嗯。”他應了一聲,便直接出了客廳。
韓少瑋眼裡的疑惑更重了,因為他自回國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家裡見到這樣的男人。他看起來既不像生意人,更不像從政的人,明顯與皇甫御平時來往的人不是一個階級。
但是看管家的態度,似乎對他很熟,顯然並不是第一次來。儘管心裡湧起諸多疑問,韓少瑋還是收了目光,朝著皇甫御的書房走過去。